休息过后的人们更加的卖力了,或许是都要回家收粮了,都急着赶在今天完成修缮。
一整个下午,在功法的作用下,刘季望基本没有感受到上午那样累。
期间刘黑子多次侧目,心想三哥这是吃了什么仙丹,怎么变化这么大。
“收工了,上灶吃饭,领月钱了。”
日头西斜,一声悠长响亮的呼喊声传在城墙与山野之间,听到这一声所有人都放松下来,说说笑笑的收工,刘季望也被这快乐的情绪感染。
“黑子,你说要去哪个武馆学武,我要是练成绝世神功去寻你。”在刘黑子听来的无心之言,对刘季望来说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因为刘季望是一定会站在世界之巅的。
刘黑子也顺着说道,“就在府城,春江府,”带着一丝对未来的希冀,补充道,“虽然比不得阳江那样的大州府,但春江府也是密州前五的府。”
“至于武馆那就更不得了,”带着钦佩的语气,崇拜的向刘季望解释,“馆主曲成曾经拜入过天下有名的武学圣地九圣山。”
刘季望听着黑子的介绍对此界也多了一些了解。
此刻的刘季望并没有称霸这个世界或者改变世界的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变强。
等到晚间各匠人营都发了工钱,刘黑子拿着手里的十二两银子,脸上挂着的笑容一直都没落,哼唱着家乡的小调收拾行囊。
刘季望看着手里的五两二钱,回归帝星也带不走这些身外之物,不如让这些银子更有意义一些,还有什么事比成就梦想更有价值呢。
但直接给黑子钱的话他一定不会收,“黑子,这个包袱里是一些干粮和水,你去学武我也帮不到什么,路途遥远这些东西你拿着路上吃。”
干粮里夹着一块银饼子,希望黑子吃的别太急,弄不好咯牙。
一切准备妥当,刘季望躺在茅草上望着窗外,心里想着何时才能回到家乡,如果说之前的自己是在绝望中等待奇迹,那么现在,奇迹就在眼前。
只要常在河边走总有一天能踏入同一条河流。
入夜良久,要回家的人们都收拾好行囊在期待中打起了鼾,只有刘季望闭着眼感受着回春壮阳功和阴阳和合功的运行,没错,硬硬的睡。
就在众人都酣睡时,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摸着墙根儿溜了进来,顿时惊动了硬睡不着的刘季望,眯起眼看去,乌黑一片的人影在偷偷摸摸的在包袱中翻找着。
没想到啊,才刚刚发了工钱就有老鼠找上了门,且等他摸了钱要出门时再抓他个人赃俱获。
可惜当时头脑发热没选个武学招式,要不然哪用得着等,现在就擒下他。
不过这两个功法也不是完全没用,就像现在,刘季望磕磕绊绊的把内功传往两边的人身上。
“神功入体,给我起来。”
或许是内功太过于生疏,两边的人翻了个身继续睡完全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要糟了,现在就自己一个人醒着,稍微有点动作就会惊动小贼,万一其顺手给自己来上一刀,那岂不是亏到家了。
既然这样那就怪不得我了,“十万马力,给我冲。”
几乎是立竿见影,两边的人都瞬间颤抖了一下,继而翻身坐了起来。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惊动了小贼,不过看样子也是惯偷。不仅没有慌张跑路反而停下了动作,放缓呼吸等醒来的二人重新入睡,可惜这个想法注定不会成功。
新来的二人还在纳闷,还没听到二更的金柝声,怎么今天醒来的这么早,更奇怪的是浑身没有劳累后的不适感,反而神清气爽。
醒都醒了不如起来解个手,二人不约而同的提着裤子抹黑下床,也许是脑子还没有转起来,二人看到黑影后怔在原地,一个呼吸后大喊着抓贼合身扑了过去,一人和小贼扭打一人堵在门口,抄起门闩守着出口。
二人边打边叫不一刻屋内的人都惊醒过来,众人把小贼团团围在中间,那小贼一看这阵仗没有逃出生天的希望也放弃了挣扎,只希望能少挨点打。
等众人把贼抓住五花大绑的仍在地上,才有时间去各自的包袱中翻找,看看丢了多少银子。这一找众人又都愤怒了起来,不到半炷香的功夫,有一半人的工钱都被偷了。
没什么好说的,被扔在地上的小偷看着众人围了上来,知道讨不到好,急忙开口:“众位好汉,银子尚在此地,还请各位冷静,我这里有些身家,只要众位好汉饶了在下,我愿奉上百两纹银,好教众位消气。”
众人一听这贼人打岔,不仅工钱没丢还有银子可拿,手里的家伙什都不自觉地松了松。
刘季望看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兄弟们莫听这贼人的狡辩,他来可是要偷走各位数月的血汗钱,怎能因为他没成功就饶他,若是今晚没被抓个现行,各位想想那时又该如何?”
众人一听,顺着刘季望的话想下去,挣到了那时候,可就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想想自己数月的辛苦钱被尽数偷走,这是毫无原谅可言的。
人群中有人怒而开口,“既然是个贼就没什么好说的,且先打断他四肢,到时再让他把偷走的钱都吐出来。”
接着找了一节麻绳像套牲口一样套在小贼口中,让他无法出声,拳脚棍棒紧接着就落在身上,只因绳子在嘴里套的紧,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发不出来,呜呜咽咽的嚎叫直到众人打得累了才停。
屋子里溅起来的灰尘漂浮着还没落下,伍长田忠汉上前解开了贼人口里的麻绳,待其咳出数口淤血,提着衣领跪坐起来,问道:“想活命,把你今日偷的,往日藏得脏银都拿出来,不然的话今晚就死在这里。”
挨了一顿毒打的毛贼此刻没了耍嘴皮的心思,老实交代出银子的下落:“我口中有一根细蚕丝,勾在牙缝里,今晚的银子都在这里,只需抽出来即可。”
刘季望听他说的新奇,这种藏银子的方式可是闻所未闻,被勾起了好奇心便忍不住挤到前排,看看是怎样一张嘴藏几十两银子的。
离得最近的田忠汉一把捏开了毛贼的嘴,也不嫌弃尽是些口水血水,两个指头摸索着勾到一根细丝,也不细看,一把拽了出来。
“嚯。”
“这是什么玩意儿。”
包括刘季望在内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激灵,田忠汉拽出来的一头是一颗黄牙,另一头还在那小贼的嘴里,他还跪在地上,抽搐的像一只虾,只因取出来的动作太过于粗暴。
众人也不管地上挣扎的贼,只管看着眼前杂耍似的猎奇场面,一根香粗细的丝线,其上挂着丝囊,似玉米秸秆的果实相对而挂。
真是哪一行都不好干,光是看着眼前的场景,刘季望觉得这小贼要是跟着戏团表演其吞金之能,得的赏钱也不会少。
短暂的惊叹过后,丢了钱的人迫不及待地上去解救自己绑着的银子,谁也顾不得恶心,不过忙活了一阵谁也没有成功取出来。
只因这小小丝囊极其滑溜,而且根本看不到囊口,众人只得停下动作,重新看向眼泪鼻涕横流的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