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瑾黎自然没有那么的好心,不过也算是卖给傅南寻一个面子。特别是,想要看看南荣辰逸的反应。
书信送到南荣辰逸的手上,他带着疑虑的打开,看完,接着就一脸的紧张,逼问,“她现在人在何处?”
韩瑾黎颇有几分趣味的欣赏他的表情,也表示,“无可奉告。”
南荣辰逸恼怒。
从傅南寻让他转交书信,就意识到两个人之间关系的不一般,叫他无比的后悔同意之前她的接近,如今,却是被一头豺狼给盯上了。
恼怒归恼怒,还是要逼问出傅南寻的下落,不觉得他们在一起会有什么安全的状况,恐她也受了人的蛊惑,失去理智。
要换作是旁人,早就言行逼供了,偏偏韩瑾黎这人还动不得碰不得。
问不出来,南荣辰逸就派人彻查韩瑾黎自来了东济之后的所有动静,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把他暂住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把他去过和可能去的地方也都翻找一通,然而,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傅南寻的线索。
傅南寻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留下了一封书信,便悄无声息了。
这让南荣辰逸都快要发狂了。
再次找了韩瑾黎,不敢对人动手,只是威胁,“那是我的人,你要是敢对她做点什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对于这番言论,韩瑾黎嗤之以鼻。
“你是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吗?你的妃子,你的身边人,明明就是当今平远侯之女,皇帝御赐的公主、乔雪薇!”
不管怎么说,已经娶了一个,那么另外的那个,还有那么重要吗?
就算是真的找了回来,那又能怎么样?
察觉到韩瑾黎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但南荣辰逸没有选择和人多谈,带着恼火的神情离开了。
不会有人想到,他和傅南寻之间的情谊,绝对不是三两句就能说完的。
他们几乎经历了半辈子来到了这里,哪怕如今的情况稳妥,不用再出什么幺蛾子来打搅,他还是希望能够找到傅南寻的下落。
和乔雪薇结亲完全是被逼无奈,知道这样的场景会让人傅南寻伤心难过,可这也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谁叫她来,是作为傅南寻来的,不像是南荣辰逸完全成为了‘南荣辰逸’,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管心里的情绪有多么的复杂难言,南荣辰逸还是没有放弃找寻。
而他这边切切的寻找,乔雪薇这里,开始有了点想法。
两个人对彼此都是没有什么感情的,所以即使大婚,那个洞房花烛夜也是缺憾的。
乔雪薇一开始觉得放心,后来又有些失落。
她现在才是正正经经的二皇子妃,不是不知道,南荣辰逸所谓的‘体贴’,其实就是躲避和自己的亲密。
凭什么?
乔雪薇既然已经得到了,就想要把这个位置做得很稳些。
换句话说,是想要彻彻底底的把本该属于自己的都拿回来。南荣辰逸本来就是她的夫君,既然是她的人,心里就不该想别的女人了。
原本一心一意只有韩瑾黎的她,如今,猛地想开了。但一切就都已经来不及,偏偏,她看不清、也是不愿意看清。
“辰逸。”
乔雪薇的姿态做得十分的亲密,入了二皇子府,就做足了女主人的架势,还对人很是心疼的端了汤水到书房里关心。
自从看清了韩瑾黎的虚伪,决定放弃,嫁给南荣辰逸之后,她感觉到人其实真的很不错,至少,正正经经,深情专一。
虽然这份深情不是给自己的,但她觉得,可以靠相处获得一些感情。
南荣辰逸听见人的声音就觉得厌烦,懒得应付。
“你放下吧。”
乔雪薇可不愿就这样离开,找些话题,“你晚上不会是要睡在书房吧?还是早点回屋休息吧。不要太累了。”
南荣辰逸对她这样转变不适应、不接受,皱皱眉,点头算作应答。
乔雪薇见人还是这样冷淡,咬唇,又主动的想要接近,看看他的书案,拉近些距离什么的,谁料才走近了一步,南荣辰逸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像是在躲避什么毒蛇猛兽一样戒备。
他的动作让乔雪薇不高兴了。
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才是他过了明路的妻子。
全天下都知道的二皇妃。
给人好颜色,人不接受。
乔雪薇只能趁机发难,“南荣辰逸,你可别忘了,我们的婚事是皇帝亲赐的,你要是想故意冷落我,不理我,就别怪我到皇帝面前告状了。”
明明跑了一回两回的人是她,但此刻,任性的要求别人给予她更多的。
南荣辰逸觉得人真的是很不讲理,也很厌烦她。
只是乔雪薇的威胁还是很有用的,毕竟,一开始,他们打算结盟,有很多要命的把柄被人捏着,不能泄露。
好在乔雪薇也是个要脸的,不会做出霸王硬上弓的事情,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子。但除却那些事以外,回门的事情,是需要夫家这里隆重准备的。
有夫家着重陪伴的回门,才能彰显出她的受宠和婚姻的幸福。
南荣辰逸暂且忍耐,陪着她做足了表面上的恩爱。
平远侯和平远侯夫人迎接回门的女儿,见女儿神情自然,笑容甜蜜,心里就放松了许多。
“姑爷。小姐和夫人去屋里说话了,老爷请您去厅堂里下棋呢。”
回门宴没有那么快结束的,要留在侯府里过一夜都是正常的。
南荣辰逸心思烦躁,明面上不表露什么,答应了。
和人连下了几局棋,平远侯看得出人心里的浮躁,不是不了解,但也略微的敲打,“既然已经和雪薇成婚了,一些有的没的,就别再多想了。”
一段感情里,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
特别是,乔雪薇完全是在强扭瓜。
平远侯觉得自己送人离开的抉择是对的,也不知道傅南寻实则并没有离开。
南荣辰逸愣,以为平远侯在其中做了什么,但后来没找到什么证据,只尽力收敛自己的情绪。
不在明面上找,暗暗的,还增多了人手,非得要把人翻出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