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没有继位,太子还仍然是储君的时候,皇帝对南荣辰逸还是相当的看重和信任,有什么需要委以重任的,第一个就会想到人。
南荣辰逸并不推脱,被皇帝看重不是一件坏事,在朝野里占据重要位置,也是许多人都求而不得的。
这回,要让南荣辰逸去做的,却不是那么简单。
“辰逸,你可知道梁正?”
这个名字,南荣辰逸是不陌生的,或许说,整个东济皇城,也是人人知晓。是一个家产诺大的商贾,资产甚至比许多朝廷重臣的还要多。
表面上做的也是十分的心善,捐过不少的善款。算是百姓心中挺称赞的善人大老爷。
“儿臣知道,也知道他其实不如表面那样简单,父皇是要儿臣怎么做?”
皇帝对他的敏锐聪慧满意,眼神也变得很狠厉利落,“这样一个为富不仁,富可敌国的角色,自然是不能让他继续威胁到东济,你去解决得干净一些。”
如果只是巨富,皇帝还不会那样的针对,毕竟东济的国库也很是充裕,那梁正表面上,也是个舍得钱财的好人。
不能容忍的,是他私下和敌国沟通密切,这些家财,实则也是用了许多不光彩的手段得来的。
皇帝原本是想给人一条明路,叫人悄悄的拉拢,拽人回头,可一个人的贪婪是没办法阻止的,梁正终究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既然如此,那这条命,也没必要留着了。
南荣辰逸应下。
随即,就准备悄悄的暗杀,因为要解决的悄无声息,没有半点可怀疑的地方,他亲自出马。
作为一个资产偌大的富户,梁正的宅子里不可能没有人防护,但南荣辰逸还是顺利的摸到了他的卧室,江剑尖抵在人的喉咙上。
梁正吓得语调都尖了,叫嚷,“好汉饶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黄金,黄金怎么样?我给你五百两,不不不,你要五千两都行,只要你能饶了我的命!”
南荣辰逸神情冰冷,毫无所动,下手的同时,也被外面迟来的护卫所伤,即使躲避,胳膊上也被人划了一道挺深的伤口,血流如注。
他反手一剑要了那护卫的命,但胳膊上的伤还是留下了。
杀了梁正这个黑心卖国的商人,梁家也会就此塌台,不过皇帝已经做好了准备,威胁到东济的,都会一一的铲除。
虽然是横死在家中,但最后传出来的,也只会是突发急症之类,不会让任何人有什么怀疑。稳定民心。
这件事,傅南寻当然是一点都不知晓,亲自在家里教导孩子读书识字。
南荣康今年已经到了可以开蒙的年纪,并没有像是其他的皇子皇孙一样送到太学里教导,而是亲自在家里教习。
傅南寻教导孩子向来都是智慧有度,教导人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也给人制定了这个年龄段的学习计划,张弛有度。
南荣康的性子被养的活泼却不顽皮,每日学习时间过后,也有一段玩耍的时间,这让他一点也不排斥每日被拘束的时间,傅南寻采取奖罚的制度,也让他每日都学习的认真。
只是个才开蒙的孩子而已,就懂了许多的学识。
今日,他已经读完书,练了字,又得了母亲的嘉尚外加奖励的甜果,高兴的在院子里疯跑,踢着一只让匠人用皮子缝纫的皮球,好不快活。
正好这时南荣辰逸从外面回来,小孩子本就虎头虎脑的很是莽撞,直接就一头撞了上去,满头是汗,天真纯稚的抬起头,“爹!”
南荣辰逸的脸色有些微微的不对劲,克制下来,笑着用力揉了揉自家虎小子的脑袋,“乖,去玩吧。”
小孩子正好撞到受伤的胳膊, 让他刻意去处理还换了衣服的遮掩差点就保存不住。
“爹陪我一起玩!”
父子俩个经常会一起玩闹的,南荣康也佩服自己的父亲,南荣辰逸操练的时候,他也要挥舞小拳头,决定以后要像爹爹一样厉害。
若是平常,南荣辰逸定不会推辞,但今日实在很是吃力,也不愿泄露。
“下次吧,安安听话。”
南荣康不高兴的嘟了嘴巴。
傅南寻好笑的看到这一幕。
本来是想劝南荣辰逸就允了他这一回,陪他踢一阵也就够了,因为安安今日的表现实在是不错,练字也愈发的有耐性,让她作母亲的都觉得很是骄傲呢。
然而还没开口,就敏锐的发现了南荣辰逸的不对劲,也嗅到了一丝丝的血腥味。
她的心里立刻一紧,本来是要立马开口质问的,但想到孩子还在一旁,立刻收住。
笑意勉强了几分,“安安乖,你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不要打扰到他。”
夫妻俩教导的方式相似,所以南荣康也格外的懂事听话,虽说还是有一点点的不乐意,但还是带着皮球继续去玩了。
小孩子年岁还小,没能察觉到正常,但对于傅南寻来说,就不是遮掩能盖过的了。
和人一起回到房里,傅南寻显然是想要质问他点什么。
南荣辰逸还想装作若无其事,也提起关于南荣康的话题,“你今日又教了安安什么?父皇也一直都挺关心安安的读书情况的,我是觉得,等他到了年纪,不然还是与其他的人一起学习比较好。”
因为读书,从来不光只是有学识的问题,也要与大家往来,相交,能去宫里读书的,不光是皇子们,也有大臣们挑选出来的子嗣,还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资格的。
这都是未来铺设好的路子。
每位皇子也都是有伴读的,这都是需要考虑到的问题。
傅南寻这些还是懂的,现在还只是开蒙,自己教导没什么问题,之后,肯定还是需要顺应皇室该有的流程。
不过眼下,重要的就不是关于读书的事。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南荣辰逸愣了一下,随机装作玩笑的,“怎么,是真的急着想给安安添一个妹妹了?”
傅南寻没有闲心理他,给人一个凉凉的眼神,表示自己什么都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