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由覃慕贞打电话回家告诉路金川和覃香芹他们跟同学庆祝路溪生日去了,会晚些回家让他们别担心。
路金川和覃香芹对覃慕贞是一百个放心。叮嘱他们不要忘了门禁时间,就挂了。
覃慕贞这才转头对路溪道,“你不是说想去相约九八庆祝生日吗?我给订了一间包厢,还叫了一些朋友过来帮你庆祝,开不开心?感不感动?”
路溪眼睛亮了,“真的吗?”
覃慕贞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路溪笑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一件事,疑惑地开口,“小姨,那里订包厢很贵的。你哪里来的钱啊?”
覃慕贞眼神微闪,错开路溪疑惑的视线,音色略有些僵硬的说:“大姐给我的钱有一些存起来了。”
说到这里,覃慕贞有底气了,“我可是拿出血本来帮你庆祝生日了。你回去了可不能出卖我。不然我可是就血本无归了。”
就因为覃慕贞这句话,原来的路溪出事后被追问是谁提议去相约九八的,主动把这件事揽下来。
现在想想,路金川和覃香芹虽然宠爱她们,但是给的零花钱并不多。覃慕贞又是花钱大手大脚的,有时候还要她补贴,哪里有钱存下来。还能在这里包下一个包厢来。不说包厢费用,就是那些吃吃喝喝的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所以,这笔钱从哪里来的,除了覃慕贞没有人知道。
“走吧。我们进去。”
覃慕贞拉着路溪进去。
相约九八二十四小时营业。这个时间段虽然没有很多人,却也是有人在里面的。
覃慕贞进去后熟络的和服务员报包厢号。
服务员领着他们来到订好的包厢号便出去了。
覃慕贞邀请的人还没来,她借口去卫生间。包厢里就只有路溪一个人。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路溪心里还是有了难以言喻的波动。
曾经她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在那个男人的床上醒来。
现在想想,覃慕贞有所准备,肯定连那种药都备好了。
晕迷的她可不就是任人揉捏呢。
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路溪听到动静,看过去。
门外站着络腮胡男人,下身是沙滩裤,上身是白色背心,浑身肌肉发达。只看了一眼就跟路溪道歉,“抱歉,走错门了。”
然后关上门,外面很快安静下来。
原来也有这一幕发生。
那时她天真的以为他是走错了。
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人家的借口。
实际上是来确认并收货的。
坐了不知多久,覃慕贞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同学还有几个路溪没见过的年轻男女。
覃慕贞解释。“我回来的时候碰见他们,就一起过来了。大家不要客气,想吃什么随便点。”
后面的话是对着那些同学或者她的朋友们说的。
路溪笑着附和,“是啊。今日我小姨请客。好不容易逮她一顿丰富的。你们可不要客气。”
既然是生日那就少不了蛋糕这个环节。
蛋糕是服务员推上来的。
由覃慕贞开头唱生日祝福歌。
一边唱,一边催促她许愿吹蜡烛。
路溪象征性的闭上眼睛,象征性的许了个愿,吹灭蜡烛。
吃蛋糕时,路溪的脸上被覃慕贞抹了一块蛋糕。
奶油黏在脸上地恶心感让溪地脸色突地沉下来。
其他想要学覃慕贞的人见路溪沉脸,纷纷止住蠢蠢欲动的手。
覃慕贞还是第一次被路溪下脸,一时间又羞又恼恼的。
路溪言辞凿凿的说:“小姨,你这样搞等一下我怎么回家啊!”
原来的路溪因为觉得这是个特殊的生日,在覃慕贞抹奶油的时候没有止住,还跟着抹了回去,导致大家有样学样,开始往她身上,脸上抹蛋糕。最后成了奶油小生,惨不忍睹。
覃慕贞讪讪的道歉,“我没想那么多。对不起。”
路溪大度的笑笑,“擦擦就好了。”
覃慕贞举起一瓶饮料冲着路溪说道,“为我的莽撞道歉,敬你一杯。要喝完哦。”
路溪笑着接过递到面前的饮料,当着覃慕贞灼灼地目光喝了一口,“好了。接受你的道歉了。”
只是一口,覃慕贞有些失望,不过不着急,今晚的时间还有很多。
覃慕贞稳了稳心神,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断找路溪喝,亲眼看着路溪喝完那听饮料。
得逞的神色一闪而过被注意着她的路溪看见。
垂下眼睑,不让覃慕贞看见她眼中的冰冷。
好戏,即将上演了。
覃慕贞一直等,一直等,直到快散场了,路溪还稳稳地坐在那里陪着人说话。反倒是覃慕贞自己倒有点困了。
平时都早睡,今晚为了陪路溪,已经过了睡觉的时间。
困了是正常的。覃慕贞没有怀疑。
只是奇怪为什么路溪还很精神的样子。
哈欠一个又一个的袭击过来,一直不动声色注意着覃慕贞的路溪假装才看见覃慕贞的困倦,关切地问,“小姨,你想睡了吗?”
覃慕贞点头,“嗯。平时都早睡。这会儿过了就困了。不过我可以坚持陪你。”
路溪感动的不行,“小姨对我真好。”
话锋一转,路溪道:“小姨为我着想,我也不能不对你好不是。今晚很谢谢大家来为我庆生。我很开心。小姨困了,我先送她回去休息。你们慢慢玩着。”
覃慕贞还想说话,但困意汹涌袭来,她像个喝醉酒的人一样,精神都提不起来了。
这一刻,覃慕贞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就算困觉也不会这样。
这明明就是迷药的后劲。
该死的,那听有迷药的饮料不是被路溪喝了吗?
为什么有事的却是她?
那些恐怖的记忆突然冒出来,覃慕贞这才开始害怕。
“路溪。带我离开这里,快。”
这个时候,她只想离开这里。
可是显然,她自己不可能离开得了。
覃慕贞突如其来的高音惹来包厢众人的疑惑,跟覃慕贞关系很好的同学立即上去询问,“贞贞,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路溪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覃慕贞,询问道:“小姨你脸色不是很好。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听着路溪关切又担忧的声音,覃慕贞的脊梁骨突然冒起一阵冷气。受惊的覃慕贞一下子甩开扶着她的路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