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距离他们比较近的梁世卿笑呵呵的问。他的两个儿子正在地里跑来跑去,时不时的盯着苞谷瞧。
看见路溪来了,赶忙招呼她过去看苞谷。
苞谷是本地人的话叫法,一般的都叫玉米。
“你们速度挺快啊!”路浮生看着几位爸爸的速度,很是羡慕。
“为了你的女儿你就别磨叽了,抓紧掰吧。导演说要把这一片掰完才能收工。”
路浮生学着老人教的做。
别的不说,学习能力挺强,就是很快手就疼了,力气也跟不上了。
但老人家都不叫一声累,他也不好意思叫喊啥的。
背篓满了,老人家要把满了的背篓背回家,路浮生一看,老人家背都驼了,怎么还背呢?赶紧抢过来,“老人家,我来背。是背回家吗?放哪里?”
老人,“是背回家,要放家里。”
“我来。”路浮生在老人的帮助下,背起背篓。
老人家背起自己老伴儿的那个,路浮生想说等会儿自己再回来背回家,却听到老人家说:“家里门锁着呢。没有要是打不开。”
路浮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刚刚背着这个,胜在年轻力气大,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但这会儿站这一下下,背篓里的重量就出来了,这位老人家看着七十多了,却还要在忙着这些农活……
他爸妈才五十多就已经开始环游世界了。
“老人家,你的儿女呢?”回去的路上,路浮生从老人的嘴里得知他生了八个女儿,都嫁人了。远的,近的都有,但都在外面打工,只有过年过节才会回来看看他们两个老人家。
女儿女婿们也有给他们钱,够他们生活费。
可是老一辈的人都喜欢自己动手,何况还有土地,就种植了一些植物。
“这种收获的季节他们不回来帮你们收吗?”看刚刚那一片土地,苞谷还是挺多的,要两个老人收,会很累的。
“回。前天我小女儿都打电话回来问苞谷成收没有?这不是答应了你们,就没让他们回来啦。”
路浮生顿时明白过来节目组是打算让他们帮忙老人家收苞谷。
路溪有模有样的帮掰苞谷,老奶奶走过来,笑眯眯的夸赞她,“妞妞真棒。”
路溪解释,“奶奶,我不叫妞妞,我叫溪溪。”
“溪溪啊?你别掰了,等会儿手该疼了哦。”老奶奶疼爱的把她从石头上抱下来,“小孩子不能爬这么高,会摔。”
“奶奶,我会注意的。我也要帮你掰苞谷。”
路溪人小,没什么力气,根本掰不开苞谷。但她不想放弃。
榴莲看不下去了,“宿主,你就别给老人家添乱了。你看看老人家一直在注意你,害怕你摔了,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了。”
路溪一看,还真是。
“奶奶你忙,我不弄了。”路溪在一块小石块上坐下来,双手捧着下巴,一眨不眨的看着奶奶。
奶奶一看她不弄了,放心了一些,转身继续掰苞谷。
“溪溪,我们一起去那边玩啊!”
来叫路溪一起玩的是陈圆圆,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是一座小山坡。小山坡上梁子越、梁子承还有曹宇都在,看见她看过去使劲儿地朝她挥手。
路溪对回来的路浮生说:“我想去那边玩儿。”
路浮生满头大汗地点头,“去吧。不要摔着了。”
路溪应了一声,被陈圆圆牵着去跟小伙伴玩儿。
“溪溪快来,这边有好玩的。”几个男孩子站在石头上兴奋地开口,给路溪看自己摸到地觉得好玩的东西。
路溪一一看过去,是一些形状比较奇特的石头还有植物。
“溪溪我们来玩过家家吧?我做妈妈你做孩子怎么样?”
“我做爸爸。”梁子越小盆友举手表示自己要做爸爸。
这一决定得到梁子承这个哥哥的嫌弃,“你年纪太小,生不出来孩子。爸爸可以曹宇当。你当圆圆的弟弟或者儿子。”
从爸爸这个职位降到儿子,梁子越很不开,嘟着嘴问梁子承,“那你呢?”
梁子承看了路溪一眼,很不好意思的说:“我做她老公。”
路溪还没来的说什么,陈圆圆不干了
“不行。溪溪还小。不可以嫁人的。你做溪溪的爷爷吧。”
被另外安排身份的梁子承:“……”
忽然多出来的爷爷、爸爸、妈妈、弟弟的路溪:“……”
玩过家家必须要有家,梁子承作为年纪最大,辈分也最大的人,开始指挥小辈们搭屋子。
路溪作为最小辈的‘孩子’被安排坐着看。
相比其他几个孩子的吵闹,路溪真的太安静了。
安静到要是她不说话,真的没有人注意到她。
跟拍的摄影师主动跟她说话,企图拯救一个孩子该有的童年。
“溪溪,你不去跟他们一起玩吗?”
路溪转头,疑惑的看着摄影师,“我不是再跟他们玩吗?”
“……”摄影师。
他想象中的一起玩是一起动手,不是一个人坐着看啊!
难道是他落伍了?
梁子承注意到他们,走过来一本正经的对路溪的摄影师说,“叔叔,溪溪是个孩子,不能帮忙的。”
“溪溪是孩子,干活的是大人才是。我家我爸爸妈妈就是这样的啊!”
梁子越还有曹宇跟着用力的点头。
摄影师:“……”
好吧,还真的是他落伍了。
摄影师刚要退后一些,路溪忽然开口,“叔叔站住。”
摄影师下意识的停住脚。
紧接着就见路溪凑近他,把和站他旁边的梁子承一把拉过来。
两人猝不及防,真的被她拉动。
与此同时,跟拍梁子越、陈圆圆还有曹宇他们的摄影师把几个孩子抱起来。
“怎么了?”被自己的跟拍摄影师抱起里的梁子承有些懵懵的问。
跟拍路溪的摄影师是有些懵的,不解其意,直到陈圆圆的摄影师说:“刚刚你们脚后跟经过一条眼镜蛇。现在游进玉米地了了。”
跟拍路溪的摄影师浑身僵住,僵硬的动着脖子看向自己的脚后跟,那里真的有碾压过的痕迹,青草都是趴着的。
“那……”摄影师望向路溪,刚刚她是看见了的,所以才叫他站住的?
摄影师心有感激,他蹲下身轻轻的问:“溪溪你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