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灵们送走,眼前被禁锢的阵法消失,一片绿葱葱的树林出现。
而路溪他们此时站在山洞内,骆卿手中还抓着那个浑身充满死气的女人。
路溪看一眼女人,对骆卿道:“我们先回去吧。”
这个女人身上的死气这么重,再不解开孩子们身上的禁术,只怕又有人替她死了。
回程的途中,女人醒过一次,路溪嫌麻烦,把她弄晕过去。
回到小村庄,立即碰上守在村口的人。
看到他们,村民们开心的不行。
路溪吩咐:“叫大家带着孩子们来广场。”
“好的。我这就去叫。”那人飞奔往村中而去。
骆卿笑看着路溪,打趣,“你现在的话比我还管用了。”
路溪翻白眼,“谁让你坐着职位不干活的。”
骆卿没有说话,拖着女人跟上路溪直接去的广场。
没错,女人由拎改成了拖。
多亏了女人身上的运气够维持她的生命,不然回来的路上可能被蹉跎死了。
听到路溪回来了,大家纷纷带着孩子前往广场。
广场就在村中,大家很快到了。
看到骆卿手上的女人,有人不解的问:“族长,那个人是谁?”
难道是给族里的单身汉找的女人?
可看族长对她的残忍,好像也不像啊!
骆卿觉得这个话由路溪来开口最好,没说话。
于是大家默契的看向路溪,想要个回答。
路溪在女人身上一点,昏迷过去的女人幽幽醒来。
一直垂着的头抬起,都在猜想是不是个漂亮的女人。可对上女人凹下去的眼窝后,大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简直比骷髅头还恐怖。骷髅头没有瞳孔,惊恐只是刹那。这个女人有瞳孔,还是阴森森的那种。
被她对上的人忍不住背脊发凉,有种被要了性命的感觉。
路溪明白死气的眼神多么可怕,将女人的头摁下,不让大家看女人的眼睛。
关于这个女人的来历,路溪已经从黄芒那里知道。
同样被召唤来的现代女大学生,只是她运气比较好,时间错了,来到了几十年前。并且还恰巧的见捡到不知道被谁留下的禁术,学到了。
这些年她流逝的生命就是那些用禁术的孩子来代替她死去的。
“桀桀桀……你觉得你能杀得了我吗?”女人笑声令在场的人毛骨悚然。
一串火焰在路溪的指尖出现,女人的身子开始颤抖。
是火焰给她的恐惧。
“你是谁?”女人害怕的声音都抖了。
火焰像是有意识地一样,开始在女人地身边跳跃。每跳跃一下,女人地恐惧就深一分。
路溪看向孩子们,对大人说道:“等会儿我会施法,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把孩子看紧。”
女人从孩子们身上吸走地运气还在,只要施法收回去,之后他们就能好了。
孩子的父母看向路溪的目光带着畏惧且信任,纷纷点头,抱紧自己身边的孩子。
路溪看向对自己面露崇拜之色的孩子们,微微一笑,温柔的说道:“答应姐姐,等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好不好?”
“好。”孩子们异口同声,对路溪满满的信任。
得了承诺,路溪看向骆卿,后者对她颔首,站在她的身后去。
路溪的视线落在女人的身上,没有多说一句,口中轻念一串口诀,修长的手指翻飞,印出一连串复杂的手势,火焰像活了一样,围绕在女人的身上。
“啊~啊~~~”女人痛苦的喊叫声响彻这片天的上空。
伴随着女人尖锐的叫声结束,孩子们痛苦的喊疼声接连响起。
妇人们纷纷抱紧喊痛的孩子,安抚声不断响着。
路溪收了手,惊讶的发现女人的灵魂还在此地。
她忽然想到原主的灵魂。也是死后离不开这里。
她猛地闭上眼睛,开启五感,仔细检阅着这片地方。
同时,黄芒也给路溪开了地图,发现地图上特意标注了黄线。
路溪刷的睁眼,几乎是眨眼间,顺着黄线而去。
地图很小,一眼望到底,可真要到达目的地却很不容易。
但她有自己的独门绝技。
这个世界好像对她没有限制,这么久了,天道这个狗东西都不曾出来。
砰的一声,路溪撞上什么东西,疼得她龇牙咧嘴。
站稳后,她伸手上前试探,果然摸到了看不见的‘墙壁’。
不应该说是墙壁,是结界。
这里有结界这个东西,是谁做的?
或者说,结界的对面是什么?
“溪儿。”骆卿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后,叫着她的名字。
路溪回头,骆卿一脸温柔宠溺之色走近她。在她面前站定,抬手想抚她的面容。
手未碰到,路溪移开了脸,并后退了几步,跟骆卿拉开了距离。
骆卿的手僵在半空中,用受伤的表情看着她,“溪儿你怎么了?”
路溪视线重新回到骆卿的身上,勾唇,语气冰冷,“想装成他也要装像点。”
“什么意思?”骆卿用受伤的眼神看着路溪,“我担心你受伤害,费劲追过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路溪的视线落在男人的左胸口上,那里光洁平滑,没有痣。
骆卿的左胸口上方有一颗红豆大小的黑痣,这个人却没有。
更重要的是骆卿的身上有一股阳刚之气,而面前这个人为了掩盖身上的死气,浑身上下都烟熏着香草味。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前这个人是个死人。
路溪抬起手,火焰在指尖跳跃,“听不懂可以,尝尝我的地狱之火你便懂了。”
地狱之火,神仙来了都遭不住,何况是一只毫无来历的死鬼。
火焰有意识地往‘骆卿’窜,本是一脸伤心难过地‘骆卿’躲闪不及,被火焰烧到,发出痛苦地尖叫。
“啊~溪儿你……不爱我了吗?我是你的骆卿啊!溪儿……”
“溪儿。”骆卿出现,一张脸是冷的,“乱跑什么。有危险怎么办。”
路溪勾唇,“我能搞定。”
两个骆卿站在一起,一个痛苦尖叫,维持着对路溪的温柔。一个眸光喷火又无可奈何。
真要区别的话,一个死气,一个充满了朝气。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骆卿朝她走近,生气的在她脸颊上捏着。
路溪装傻,“想起什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能否具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