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不出所料,参赛选手里有几个长相俊朗的男生,各自都有女生组织过来看比赛,学校这边有做宣传,校友亲朋占据了部分席位。另外就是跟杨思思、关盛一样的散客。
因为不是什么知名比赛,偌大的场馆里还有很大一片区域是空着的。
也因此他们没有去到人多的地方,而是选择了旁边的一个方阵座位,就坐在了边缘。
走道人来人往,关盛就让杨思思坐里面,他靠外。
关盛他们平时在学校打球也有球被打出赛场飞向观众席的时候,加上他跟杨思思俩个视力都挺好,就坐在了第五排,没那么靠前。
正式开始前,杨思思闻见了一股特别浓郁的奶香味,仔细嗅了嗅,闻出来是蛋糕,不出意外,是他们身后那个位置传过来的。
她起初没有在意,结果越是待得久,那味道越是浓郁,也不知道后面那人是带了多少蛋糕进来。
旁边方阵的女生似乎认识后面的人,还笑嘻嘻过来打招呼。
“原墨哥,过来看原臻比赛啊?”
杨思思:明知故问。
来这里不看比赛还能看什么?
后面那个叫原墨的脾气好,笑着回话,也给过来的女生分蛋糕。
通过他们的对话,杨思思知道下面的球员里有一位是这位蛋糕男的弟弟,而这位兄长在大学城开了一家蛋糕店,生意非常好。除了味道好和价格不高这两个特点以外,也有一个是限量购买的原因。
这个限量并不是说需要顾客怎么抢购,而是他们一天只会做那么多蛋糕,卖完就没了,为保证食材新鲜和不浪费,通常情况下不会多做。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吃人嘴短还是真的喜欢或者是照顾生意,吃着聊着还谈了一笔订单。
于是杨思思又知道了,那家蛋糕店也有很多老顾客会提前说她们想吃什么蛋糕,隔天就会多做一些等他们过来拿,离得近的也会安排人送货上门。
这跟杨思思接触到的几家店铺都不一样,她本人又对篮球赛没什么兴趣,当即好奇得不行,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当然,也是因为那蛋糕的香味实在是太持久了。最初的奶香很浓郁,杨思思猜测是刚揭开包装的时候,后面就是清淡的,但一直有,勾着人的馋虫在肚子里咕咕叫唤。
关盛离得近,他问杨思思是不是饿了。
杨思思囧,小声道:“后面那个蛋糕好香啊……”
关盛不是直男癌,照顾兄弟的时候也会把自己当哥哥的角色。鉴于目前跟季落的关系,他也直接把杨思思当妹妹。
而杨思思回头看的动作也没藏住,他也不跟人弯弯绕绕,直接回头跟原墨商量,能不能买他几块小蛋糕。
“你这蛋糕味儿太香了,我妹闻着都饿了。”
原墨带来的东西也不多,本来是他自己没吃东西拿过来填肚子,又想着他弟弟可能会饿,加上顾虑到这次过来观赛的人里有熟人,这才拿了三大包,结果现在已经要没了。
他咬了口三明治,敲了敲放在腿上的纸盒,“买就不必了,我这也没几个,要是不介意的话,这盒蛋挞给你们尝尝。”
关盛还想掏钱,那人就笑:“就当我打广告了。”
关盛垂眸,看见了盒子上的“小圆蛋糕”字样,也笑了。
身后的人刚才交谈的时候没有避着什么,他也听见了这蛋糕店就是原墨开的,逛B大的时候他没注意,回头的确可以上门光顾一下,反正也不远。
杨思思这会儿也回头了,她现在不比跟季落一起出入夜场的大姐头跟班样,这半年里越来越腼腆,有了十六七岁少女该有的青涩害羞,道谢都是小声。
关盛比较自来熟,跟原墨还聊上了。
杨思思看他们这样聊天也累,主动往里进了一个座位,关盛也进,原墨就从后面到了这边。
蛋挞还是热的,酥脆香甜。如果是普通人吃,可能就是觉得好吃,但对比不出来多大的差别。杨思思因为喜好厨艺,也研究糕点,对吃的兴趣很浓,这个时候反而会发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她小口小口慢慢吃着,时不时往原墨那边看一眼。
关盛跟他聊天多是说的比赛,偶尔才开一次口,谈论的就是目前这个比赛。
通过他们交流,杨思思也知道原墨弟弟是哪一个了,球场上打得最凶的那个,体型很魁梧,跟原墨略微有点清秀文弱的体型一点不像。
也不知道是不是往那边看得太勤,杨思思再次往那边看的时候,一不小心跟原墨对上了视线,她当即红了脸。
另一头的季落就没这么轻松了,确定产业和股份相关内容只是基础,后续的两个部分都要深入展开详谈。
王律师本就没有想季落多插手,而季落也不会在B市久留,至少高三这一年她不会有很多时间来这里,所以大方向确认后,细节上就需要多多商讨。
而先后看见季落跟王律师进茶楼的女人也去了对面公司,但她在公司没有实权,说了几次有重要的事情,她男人就是以开会为由拖着她。
她本想说季落回来了,但又想着,季落也就是个小姑娘,几年前能把她赶走,几年后回来又能怎样?不过是给他们找些麻烦罢了。
晚点通知,就是这个麻烦的时间会久一点罢了。
想通这点,她也不急了。
所以等到吴常出来时,已经中午,还侧头对着边上跟着的娇俏小秘书一脸笑意的问她中午吃什么时,李兰只是冷笑了一声,拎着包过去说:“我有事跟你讲。”
这对夫妻也已经到了貌合神离的地步,吴常之前偷腥,她发现后也闹过,但没用,起初吴常还在意,后面越来越明目张胆。
而她什么本事没有,这些年都是伸手要钱的一方,也没有说离婚的底气,反而是想就这么做着贵妇人,吃好喝好就行了。
吴常皱眉,在外面还是给她点面子,但因为李兰的表情语气,所以他也神色不耐。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