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起得早,两个姑娘没有继续拖延,看着快到小区了,直接往里跑。
就跟关盛说的一样,去的是影视城那边,即使不带衣服,也可以租用一下他们的戏服,不带自己的衣服也可以。
但季落想带,具体原因说不出清楚,人有时候就是会做一些毫无道理的事情,真要辩个明白,那就是她想。
这个点,杨诚还在家里,他上班时间早九晚五,加班例外,这个点没有起来正常。
昨晚聊天的时候季落顺便也说了一下,她们现在假期少,放假要是不回家都要提前说,现在要出去玩,更是得早点说,所以杨诚今天没有准备其他。
衣服是杨思思之前就收好放在一起的,拿出来一起装个包就能带走。
她还习惯性的去冰箱看了眼,不论是做早餐,还是热饭,都来不及,这样纯粹是习惯。
但是今天打开以后,她本能的皱了下眉,因为赶时间,两人没在家里多留,甚至都没有去叫杨诚,匆匆来,匆匆走。
门被带上,锁扣咔哒一声响,杨诚才从房间里出来。
他昨晚因为被辞退的事情太突然,脑子有些乱,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没心情弄吃的,都把这事忘记了。
刚才听见门被打开,才猛然惊醒,想起来今天两个孩子要回来。也记起来杨思思的习惯,她早晚习惯看冰箱,对里面的吃的有数,要不要添置什么,根据现在的食材安排菜单。
时间长了,她也能从冰箱内容里看出杨诚的生活习惯。
比如他如果自己做饭吃,不会做那么多,通常都是小份的菜,种类不低于三样,但分量不多,刚好够一个人吃,但这样准备时间上就会觉得浪费,所以他会把每份菜多准备一些,放冰箱保存,下一顿少了备菜过程。
其他的还能说吃完了,早餐则没有办法解释。
因为他们一般很少在外面买早餐,杨诚也是会在晚饭的时候顺带做一下准备工作,早上会省很多时间。
两人上车后,杨思思才又仔细回想了这个事情,她还没有往其他方向想,只觉得是她爸一个人在家,就懒得折腾,生活上有所敷衍。
于是拿了手机出来给杨诚叭叭叭发出了一长段信息,嘱咐他现在不注意,以后身体吃亏。
“给杨叔发信息啊?”季落问。
杨思思挠头,“他一个人在家里就懒得折腾,偶尔犯懒不做饭点个外卖,去外面吃,我觉得没什么,但是他自己的话,其实很省……”
之前跟老家那边闹矛盾,杨诚后面独自带着杨思思,没有再回去过,给老家那边父母有每个月打赡养费,这个数量不多。而且离开B市以后,杨诚收入也明显下降了,又在江城买了学区房,还说要给她攒嫁妆之类的,所以看起来他像是不缺钱的样子,不论是对待杨思思还是季落,都没有小气抠搜,实际上他对自己是很节省的。
所以她觉得杨诚要么是干脆没有吃,要么就是随便弄了点吃的瞎凑合。
季落心里把这事儿记下了,B市那边的人,要说讨厌谁,杨诚绝对是排得上号的,因为当初如果不是他,季落没可能从那一堆人里顺利逃脱来到江城。
现在都要找她麻烦,等同于半撕破脸状态,她一直在学校里,小打小闹的,算不上事儿,但是杨诚不同,这么大一个人成天在外面晃悠,找他麻烦就容易得多。
那些人阴险,类似直接找人套麻袋揍人,他们不会干,爽一时,后患无穷。季落稍稍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在工作上找他麻烦了。
毕竟杨诚没有其他产业,他还要养家糊口过日子,没有收入来源,问题很严重。
季落现在压着没说,打算后面找个由头过渡一下,问问杨诚要不要开店。店铺都要经营,早点自己单干总比一直给别人打工好。
这一片地方,那些人手伸不了太长,只能找小混混挑事,到时候她再看是再找一下梁松,还是借一下关鸣的面子,都可以。
关鸣开车除非是红绿灯,不然不会跟人聊天,这方面他很稳。
关盛看季落跟杨思思在说话,就找沈珩聊天。
他给沈珩说:“我哥昨天给那边打过电话,今天有衣服可以试,你到时候别客气。”
他们兄弟俩都是大山里出来的,对于沈珩这种家乡靠山的人有天然好感。关盛跟着关鸣来到这边的时候已经记事了,现在脾气是急躁,但当初那种小心翼翼的忐忑样子,他也没有忘记。要不怎么说,不论什么样的人,总会有细致的一面。
沈珩确实不太自在,感觉今天跟着过去,自己什么也不能提供,纯粹白嫖一样。只是多年以来与人相处的经验告诉他,有些人邀请的客套,有些人邀请是真心,面对真心邀请的人,太过敏感,表现得很在意这些,反而是拖累。
“不会跟你们客气的,”他顿了顿,还是说:“放假也可以去我家那边玩,开发不是很好,但是可以爬爬山,钓钓鱼之类的。”
到寒假,山上只有冬桃在,数量还不多,他们种的品种也不行,卖不出去,基本就村里内耗,个头小是小了些,味道还算甜。他想了想才说:“寒假的时候可以去摘冬桃。”
关盛他们以前的山里也有些果树,都是野果,没有大面积种植,后面每年回老家扫墓的时候,也因为来去匆匆,很少在山里多留,主要还是因为,他们那个村子里,能出去的人都出去了,他们兄弟俩还是最后走的人,了无人迹的地方,夜里待着水电之类的都没有,也不方便。
只是现在时间都说不准,他还要看寒假的时候有没有安排训练,或者别的比赛。
“我先记着,到时候如果没有训练比赛,我就去玩两天。”
明高这边正式放假也就是春节前后,时间算起来也不多。
杨思思听见这个撞季落胳膊,季落早上才被提醒过,这下知道意思,就说:“你到时候可以叫我一起,我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