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余媚站在那，季青临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往她那边飘。
但毕竟对着镜头，季青临清了清嗓，正了正色，学着职业主播的语调，读公屏上的评论。
“cyan的女朋友也是搞电竞的吗？”
“嗯……”
季青临故作思考地捏着下巴，摇摇头。
“这个嘛，我还得问她本人的意见，看她愿不愿意出现在公众视野了。不过我还是希望大家把注意力放在游戏上比较好。好，下一个问题。”
“YH的教练真的是TH的老板娘吗？”
季青临的视线不自觉地看了眼余媚，恰好余媚往他这边走来，用口型问他。
“还没完？”
季青临失笑，摇摇头，声音稍稍压低了些。
“你们都要回去了？”
“都这么晚了，睡觉啊。”
余媚闭了闭眼，最近盯他们训练，盯得她眼睛干涩得发疼。
与其说是用眼过度，还不如说是可能休息不太够。
想想以前，她在睡眠上花了不少时间，不仅眼睛有神，气色也好，快乐的心情更不用说。
但在OLZ上栽了跟头后，余媚就不得不把时间，精力分给监督他们的训练。
“可我还在工作啊。”
“你工作你的，我睡我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陪陪我啊。”
“你又不是小孩，陪什么陪。不是，你个闲人能有什么工作？”
“我还在直播啊……”
“！！！”
余媚吓得双手捂住嘴，身体火速躲到一旁，皱起眉，一双大眼瞪着满脸无辜的季青临。
“都怪你！”
季青临恍然回头，直播间内的弹幕正飞快上滑，他都有些应接不暇了。
“呃，那个大家慢点刷啊，我都看不到提问了哈。”
尽管季青临极力想把话题拉回去，但观众们看起来并不想随他的意。
无奈，季青临只好牵强笑着盯弹幕，任由猜测、绯闻漫天飞。
余媚不再等他下播，而是直接开门走人。
季青临想起身追上去解释，但碍于自己还开着直播，就没有追出去。
他看了眼时间，如释重负似的两手一拍，露出营业笑容。
“好的，十分钟时间已到，那我们今天的提问回答就到这里。啊对了，下播之前，有件事我澄清下啊。
“我看到大家的评论了，我解释下刚才的事。是这样的，我这几天刚好遇上YH战队，就和他们的对战比较多些。
“就你们刚才看到的直播间，也是和YH成员一块的。所以他们教练也在，我们只是正常地交流下游戏经验。”
果然，有耳尖的人，说觉得YH教练是Snake。那么问题来了，TH的老总也在现场吗？
看到这条弹幕，季青临忽然松了口气。
幸好余媚没离他太近，没被看到脸，不然那才真叫解释不清。
“我们之前说过，她有男朋友，我也有女朋友。私下，我们几个玩的比较好，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关系。谢谢理解哈。”
……
听完季青临的解释，余媚无辜地眨眨眼。
“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他不是都解释了吗？我再说，也是一样的话啊，还是你想听我复述一遍啊？”
“你嗓子怎么了？”
“啊，还好。”
“是不是又被他们气着了？总生气对你的身体不好。”
余媚喝了口水，乖巧地点点头。
“不过说起来，你今晚怎么忽然视频过来了？不是说明天有很重要的事吗？不早点睡养精神吗？”
说话间，靠着床头的余媚就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困了？”
“是啊，最近有场训练赛输给OLZ了，所以我睡觉的时间差不多被他们占去三分之一了。”
“比赛归比赛，训练归训练。最需要努力的，还得是他们自己。你这样劳心劳力，我会心疼。”
屏幕里的林湛看起来也有些疲惫，他扯下领带，随手丢到一旁。
“我不在，你更要照顾好自己。感觉你瘦了。”
“可能吧，酒店附近没什么好吃的，我有些想家里的饭菜了。等比赛结束回家了，我一定要把这些天没吃到的好吃的都补回来。”
“就只有这点愿望？”
“什么叫这点啊？我的愿望虽然朴实，但能最快实现啊。再说，想吃饭怎么了？人是铁饭是钢。”
“对对。”
被余媚激动到坐直身体的动作逗笑，林湛身上的疲惫和压力也逐渐消失。
“你笑什么啊？你不吃饭啊？不吃饭还怎么打比赛啊？喂，林总，别笑了啊！”
看到女孩板起脸，林湛才止住笑，他抬手抹了抹眼角，才开口。
“对不起，看到你这么可爱，就忍不住想逗你了。”
“……”
“那现在肚子还饿吗？”
“嗯……有点。刚和季青临他们打完对战，我尽量没怎么指挥，但还是没忍住指点了下。可问题是，到现在都输的也太离谱了！”
“那就陪我吃点夜宵。”
“哪有夜宵啊？什么叫陪你啊？你现在又……不在我身边。”
后半句她的声音很低，低到快要被嘈杂的电流音带过。
林湛不自觉扬起唇角，很快，屏幕那边传来敲门声。
“大半夜的，怎么又敲门啊？你先等我一下啊，好像有人敲门，我马上回来。”
“嗯，等你。”
趁余媚去拿夜宵，林湛解开紧束着脖子的衬衣衣领，袖口处的纽扣也被他解开，挽至小臂。
“哇！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小蛋糕啊！他们家的蛋糕真的非常好吃！”
余媚动作麻利地拆开外卖包装，小心翼翼地把香甜软和的蛋糕放到桌上，喜滋滋地拍照发朋友圈。
“不困了？”
从她身后的背景看得出来，余媚应该是出了卧室来到了客厅。
“有好吃的蛋糕，还睡什么睡啊。咦？你那是什么？”
“你是问快餐？”
“你晚上没吃饭啊？现在也就只吃那个？”
看着余媚担心的表情，林湛趁机装起可怜。
“是啊，今天忙了一整天，没时间吃饭。一有时间，就找你视频了啊。”
“啊，那真的辛苦你了。”
“就这样？”
“呃，幸亏我不是总裁，不然太耽误我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