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屏幕上1比0的画面,余媚陷入了深深地沉默。
她将目光从比赛场上离开,再次放到了对面教练的席位上,只见一个带着眼镜,手拿着笔记本的女人不断地记录着什么东西。
似乎是感受到了余媚的目光,她还友好的看了过来,温柔的对着她打招呼。
抿唇,余媚笑了回去,只是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GSG的教练她基本都认识,可就是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如果说不是这个女人的问题,她完全不会相信。
“走吧小余余,先给他们打打气,毕竟是新的打法,他们能够顽强抵抗半个小时已经很不错了。”季青临的脸上也没有了笑容。
知道他的意思,余媚跟着站了起来,走到了几个人当中。
眼中藏着气愤的看着余媚,齐瑜一个大小伙眼中竟然有着委屈。
知道他们还是一群孩子,一群还没有体验过真正挫败的孩子,余媚突然就释然了。
温柔的就像是母亲的目光看着他们,同时出声安抚着他们的情绪,“我希望你们能够在比赛场上玩的开心,在训练的时候刻骨,这样你们就不会对于这个游戏产生厌恶。”
见齐瑜张嘴想要说什么的样子,余媚没有给他机会而是接着开口:“今天比赛的输赢,不代表你们以后比赛的输赢。你们还年轻,还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成长。”
说着,余媚的眼中流露了一丝悲伤。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技术不退就已经是个好事,就更加不用提成长。
“可...我还是想赢!”
“我也想要赢!”
“我也要赢!”
队员们的态度,让余媚感到高兴的同时也有感动,重重的对着他们点头,“好!那我们就赢!”
“我给你们说说下一场比赛的战术,以及你们这两天都忽略的问题。”从怀中拿出手机,余媚从中找到了一个录像,“你们最大的问题在于心态。”
说完,她干脆把手机收了起来,还有比刚才更好地比喻吗?
“齐瑜,特别是你。你的心态从发现红区的野怪不见了就开始慌了,一鸣的一血加重了你的慌张,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自己从这里开始就没有节奏了。”
“我从下面看着,感觉你们就像是在峡谷买菜逛街呢,根本就不像是在打比赛的样子。”
话虽然故意用了有趣的词汇,可这些问题都是真实存在的,说了齐瑜就是许盛齐,因为他是队长,余媚的声音不由严肃了不少。
不过,只有一个人没有受到她的批评,那就是中单杨宁。
倒也不是余媚不批评,而是人家的确不错,虽然没有明显进步,但能够保持中规中矩不失为一种厉害。
在总结经验的时候,时间过的总是很快,第二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不要想着用英雄去压制对面,你们就打你们最擅长的就好了,不然一切都是白费。”临上场前,余媚给了他们最朴实的建议。
愣了一下后,齐瑜重重点头。
有了余媚的指点,这一场他们选择英雄起来,就放松了不少,每个人拿自己最擅长的英雄,带着自己最适合的技能,而不是迎合大众。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选择正常了,对面的英雄阵容也更加合适,五个位置都有人,没有双射手之类让人觉得在比赛上拿出来不严谨的阵容。
有了上一场的教训,这一次柳一鸣的上单基本就没有出去清过兵线,同时也在不断地关注着小地图,就连保命的技能也一直留着而不是用来清兵。
GSG本来还想再次从他这里突破,但是找了好几次机会都没有把人杀死,最后只能够放弃,选择别的突破点。
“杨宁,他们过去抓你了。”
操纵英雄不断地在草丛中跳来跳去,齐瑜很快有了对方的视野,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的动向。
“收到。”
按着耳麦,杨宁用一技能清了兵线后,准备往后撤,却发现左边靠近蓝的草丛里突然跳出了一个大汉,并且用力的将自己推在墙上,而后中路的草丛里,法师和打野也都崩了出来。
“我死了。”认命的放下鼠标,杨宁连最后一波技能都放不了。
看着对面英雄离开,齐瑜收了一波兵线,“没关系,下次小心一点。”
台下,余媚看着眼前的情况,疑惑的目光放到了杨宁身上,这不是他之前的水平,甚至不如青训营里的孩子。
虽然疑惑,但余媚还是安静的看了过去,只是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杨宁,对面又去了。”
“收到。”
这一回,杨宁学乖了,不再执着于兵线,动作迅速的往中路防御塔下跑。
见此情况,对面的法师没有办法,只能够带着人去了下路,许盛齐正在下路胶着,不过他的技能可以磨塔,对面的一塔已经没有一半血了。
见此情况,杨宁只能够过去支援。
只是他没有想打,许盛齐早就撤了,对面的英雄却还没有走,一个个的埋伏在草丛里,杨宁正好跟对面打算过来反野的打野装上了。
快速地点击闪现,杨宁想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闪现却根本点不出来,同时他的肚子疼的厉害,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的个感觉。
紧紧的握着鼠标,杨宁额头上的汗水比别人都要多。
见杨宁死了,对面的射手舍弃了下路,跟着辅助和兵线快速地推着中路的塔。
柳一鸣无奈也只能够下来支援,毕竟中路是距离水晶最近的一条路,别的路可以掉塔,中路不能够掉塔。
他一下来,上路的塔就没有。
而且,因为上单手短,还被对面的射手把一半血给打没了,只能够回家补血。
“杨宁怎么回事?他这场打起来心不在焉的!”着急的说着,季青临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场。
摇了摇头,余媚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够继续观察着。
“杨宁,你的法师能不能猥琐一点,不要出塔也不要自己走了。”齐瑜舔着干涸的嘴唇,无奈的说着。
不是他愿意用这样的语气和杨宁说话,而是目前的情况,让他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