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的旅游……
余媚想到了余女士和余枚,顿时对这个未来也没有多畅想了,她勉强笑了笑说道:“不用了,等我可能要等好久,你们两个好好过二人世界才是,我老公太忙了。”
听到老公二字,余父几乎是立刻吹胡子瞪眼:“他?他算个屁!有时间也不让他跟着,我想跟我女儿一起,他识相点就别当这个电灯泡!”
余媚无奈的晃了晃头,把碗里的最后几口饭菜扒拉完擦着嘴到:“爸,我要是不带你女婿去,他自己也会很难过的,你看看一个公司老板每天本来就很忙了,回去之后还要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这心里能好受吗?”
知道自己说的话有点不经过大脑,余父闭着嘴巴也没说话,叶阿姨在旁边打着圆场:“小余是个懂事的,心里肯定比你这个没谱的爸清楚,小余你不吃饭了吗,要不要再来几口?”
“不用了,我再在这里待一会儿和你们聊聊天就走了。”
叶阿姨闻言去厨房切了几片西瓜过来,督促父女俩把这几片西瓜分了吃掉,余父喜欢吃西瓜,余媚吃的慢,然后等余媚吃完一片再想去拿的时候,发现盘子已经被清空了。
余父一手一片西瓜开心的吃着,摇头晃脑的,余媚冷哼了一声,笑着道:“刚吃完饭西瓜吃多了会拉肚子,对胃不好折寿。”
一字一句精准无比的打在了余父的心伤,他幽怨的看了眼余媚,然后泄愤似的把最后几口西瓜刷刷刷的大口干掉了。
叶阿姨在洗碗,见状啪得跑过来拍了下余父的头,哼了一声道:“就晓得欺负你女儿。”
这句话说的是那么自然,自然到余媚感觉恍恍惚惚的以为自己就是叶阿姨亲生的了,她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叶阿姨一直在三番两次的向她示好,适当的关心和物质上的准备,也很照顾她的感受,生怕余媚哪里不舒服。
问起来两个人为什么不扯证的时候,余媚看见叶阿姨愣了愣,不经意的看了眼她,然后才回答的问题,余媚的直觉告诉她她得到的不是正确的答案。
但是现在也不好问,余媚只能作罢。
不过知道叶阿姨对她的好是一回事,心底里能不能接受也是有是另外一回事昂,老话说的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类比的话就是,不是不接受,没到时候。
几个人又唠嗑了一会儿,余媚才告别离开。
而在另外一边,也有人没闲着。
唐天恒下班回家后就看到了他安排去查行踪的人在屋子里等他,他眼前一亮,这种时候一定是冯庆有线索了。
屋子里的人看见他连忙站起来说道:“老板,我们已经打听到了和他有关的消息,但是他太快,赶到现场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踪影。”
抱有希冀的唐天恒心里的希望一下被浇灭,他生气的想捶地但是有无可奈何,良久才缓过来问道:“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的心底还存有一点希望。
那人犹豫了一下后说道:“有一位女人找了上来,说要见你,具体问她是谁,她就不肯说了,说手上有冯庆的消息。”
唐天恒闻言,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的让人带路驾车去往了目的地,刚到了地方,他就看见远远的长椅上坐着一个长发的女人,身穿丹青色的旗袍,坐在那里安静的像是一幅画。
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那个熟悉感就让唐天恒知道了那是谁,是冯庆的妈妈。
冯庆怎么会把他的妈妈丢在这里,按照冯庆的性格不可能这么做的,难道是因为病情?唐天恒立马有些慌,他迅速大步走上前,蹲下来看冯庆的妈妈。
冯庆的妈妈本来目光呆滞的像是在发呆,看见唐天恒后眼神慢慢聚焦,红唇微微的弯起:“你来了?别太担心,是我特意留下来的。”
冯庆的妈妈几乎是瞬间就清楚了唐天恒心里面在想的是什么,一句话让唐天恒焦躁的心安静了下来。
他看着她,问道:“你知道了?”
女人眨了下眼睛,点头。
唐天恒不说话了,冯庆犯病是迟早的事情,她们都以为她的妈妈精神混乱应该记不得他现在的岁数,所以并没有打算把自己的病情告诉她。
但是现在看来,冯庆妈妈这么聪明的人,哪怕精神混乱也能猜出来事情。
女人现在的病情看起来很稳定,她眼帘缓缓下垂,有些无力的笑了笑:“我们家这一点真是让人避免不了,我以为我逃了过去结果病发了,最后还委屈了庆儿。”
唐天恒站起来,坐在了女人的旁边,沉声说道:“如果你还担心冯庆的话,应该让我知道他的消息找到他,你知道这个病发作的话会是什么样的。”
但是女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她还是低着头看着前面,语气中带着些许嘲弄:“你如果真的担心庆儿的话,就该让他安静一段日子。”
唐天恒闻言,放置在两边的拳头握紧又松开,他咬着牙语气十分的不甘心:“阿姨,我担心他,如果让我听见他离开的消息,我真的会疯掉。”
女人这回抬头了,她五官端庄清秀,皮肤很好,三十多岁的年纪却还像是二十多岁的少女,是江南美人之姿。
她看着她,问道:“你把他当什么?”
唐天恒想了一会儿,认真的道:“我唯一的兄弟,我把他当亲人,最珍贵的亲人。”
“所以你要让你唯一的兄弟没有面子毫无尊严的离开吗,他好不容易建立的心理防线会快速攻破的,你知道他最害怕的是什么,你这么想真的很自私。”
少年紧紧抿着嘴巴,眼中是不甘心的火在燃烧。
“抱歉阿姨,就像他当年那样意外的出现在我的身边,陪伴着成就了现在的我,我也想做些什么,他需要陪伴。”
女人掩着嘴唇笑了,她笑着笑着就把手盖在了脸上,过了一会儿才把手拿下来,唐天恒没有对这神经质的动作产生任何疑问,他知道,她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