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兰听到我如此压力大的解释,她思索了片刻然后对我说道。
“哥哥,让张叔去市里的大医院里住院吧。我虽然只是一个女流之辈,但是还可以照顾一下张叔的。没有钱就和我说,我想办法。”
我知道她现在是上市集团的总裁,但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尽心尽力的照顾我和老爸。
握著丁晓兰的手,我的心中的感激不言而喻。
“晓兰,谢谢你。”
现在我只能自责的责备自己堂堂男子汉居然让一个柔弱的女子来照顾老爸。我一定要尽快筹钱来报答丁晓兰,还要照顾老爸。
“张哥哥,我们就不用说谢谢了。小时候我父母不在家,一直都是张叔和你照顾我。要是没有张叔,我现在也不会有这样的成绩。”
在丁晓兰的安排下,我们当晚就被人安排到了市医院的病房内。我老爸看著突然变换的场景,拉着我的手说。
“儿子,这医院太贵了。我自己在家里吃一点药就好了。”
看著老爸如此憔悴的面容,他说的话还是处处为了我们省钱。我现在是多么的自责,我这个当儿子的怎么沦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老爸,钱管够。你先住下来安心养病吧,你儿子肯定不会让咱俩从病房让人赶出来的。”
医院虽然是普通的病房,但是一天的花销还是很大的。我不能只一味的用丁晓兰的钱,夜里我就趴在老爸的床边眯一会,或者在厕所里睡一会儿。
就这样几天,老爸的病虽然有所改善,但是还是没有很好的进展。
“医生,这有没有大城市来的医生来看看我老爸?”
我主动找到了主任的值班室,想要找一个好一点的大夫,只有这样老爸的病才有可能痊愈,而不是一直被吊着。
“小子,我和你实话说了吧。你爸这个病我们医院的设施也是治疗不了的。”
面前的秃头老头看著化验单对我解释道。
我虽然听不懂什么很专业的名词,但是我知道老爸的病在这里是治不好了。
即使得到了丁小兰的帮助,我还是就不好老爸的病。
“BJ来的专家,明天确实回来会诊。但是出场费是你们这种穷鬼能付得起钱的?”
一旁推门而入的护士看著我穿着打补丁的衣服一脸嘲讽的对我说。
听到她的话,我好像又抓住了希望般。
现在我只想要救我老爸的病,其他的条件我都会办得到。
办不到也要办得到。
“我有得是钱,那个什么狗屁专家需要多少钱?我包月!”
“一天三万。”
“我这就去住院部交钱!”
虽然身上的钱已经早就花的所剩无几,但是为了老爸最后的希望,我将全部攒的钱都提了出来交到了医院。
现在的我不仅身无分文,还负债累累。
“他这个肿瘤,只能采取保守治疗。”
“你是BJ的专家,就说个保守治疗?”
“你总不能让你老爸下不了手术台吧?”
那个BJ来的名医手里带著名牌的手表,就连袜子都有名牌的标准,但是对我却说些什么狗屁话。
“我花那么多钱请你不是让你来保守治疗的,我要他好!”
我上去就是一拳,打到了那所谓的名医的眼眶。还不等我继续打他,便被四周的医生和护士拉开了。
“你们这明明是庸医!”
刚才在病房外,担心老爸的我开了透视眼,却发现那所谓的名医正和一群医生护士谈天论地。说著怎么再坑骗我的钱。
“你们就是看我是老百姓,欺负人!”
如此黑暗的医院,我真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市里存活下去的。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都是快死的人了。我们能同意他在这里住,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你现在还打我们?”
“我就直接和你说吧,你爸这病无药可救了!”
“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周围一群护士和患者声讨著我。
“我错了,希望你们能全力救救我老爸。”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只好假装屈服的低声下气的和“名医”说道。
回到病房,老爸还一脸急迫的看着我想要我说刚才的检查结果。
“老爸,专家说都是小病,过几天就能出院了。我就说在县城看不了病,在大城市里都不算病。”
为了安抚老爸担心的心情,我只好撒谎来哄著他喝药。
老爸也知道我从不撒谎的,安心的配合著治疗。
中间,丁晓兰又带著五万块钱来了。
我看着她递给我的银行卡和密码,久久不能说出话来。现在我的全部积蓄都砸进去了,欠丁晓兰也将近二十万了。
我也不再好意思去找丁晓兰借钱了。毕竟非亲非故,她能帮助到这个程度,我已经很感谢了。
“晓兰,你的钱我都会还给你的。”
“张哥哥,你先用,还钱的事情以后再说就是了。”
接过他的银行卡,我在心中狠狠记了一笔她对我的帮助。
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模样,丁晓兰找了一个公司的借口便离开了。
天气凉了,我也回家去拿一些厚一点的衣服了。
在叮嘱完老爸后,我就坐著长途汽车回去了。一路上,我看着外面的田地,一阵发愁。
钱,钱,钱......
不多时,汽车就开到了家门口。
家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更别提打扫了。我拿起角落的扫帚随便扫了扫铺满灰尘的地面。
“哎。”
看着外面马上就要落下的太阳,我知道今天是回不了医院了。我将老爸睡的床随便收拾了收拾,就打算将就睡一觉了。
这样也不算将就,比起在医院的条件,足以让我睡一个好觉了。
梦里,我梦见了死了多年的老妈。
她还是我记忆中大美女的模样,挽著我的手和我聊天。
我记不起她说的是什么了,只记得她让我去电视柜里拿书。
拿书,拿书!
在老妈急切的呼唤中,我惊醒了。
梦中的场景全都变得模模糊糊的,我就只记住了老妈催促著让我去电视柜里拿书。
“拿书?”
虽然是一场梦,但是我总感觉老妈的感情是那么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