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被它咬准那里,敌人就会变成刀俎上的鱼肉,再也无力反抗。
然而这一次獠牙却扑了个空,能够咬碎手臂粗木桩的利齿猛然合在了一起,震的生疼,却丝毫没有感到有温热的鲜血进入喉咙,这完全出乎了獠牙的意料。
它不甘心又一次扑了上去,却只是撞散了一缕黑烟,那魔头竟是没有实际上的肉身。
两尊魔头狞笑着将四只巨掌朝獠牙砸了下来,獠牙机敏的向后跃开。
可因为它体型太大,后背上还是被魔头给撩中了一下,皮毛上顿时传来一股子焦糊的气味,疼得獠牙发出一声惨嚎。
远处的张三帝见到里獠牙吃了亏,随手抓过一张弓来便朝獠牙对面的魔头射了一箭,然而这一箭穿过魔头的胸膛之后便直接消失了,没能给魔头造成任何伤害。
与此同时,另外的几尊魔头也已经冲进了狼骑的队伍,狼骑们先前消灭近百名凶悍的马贼都没伤亡几个人,此刻却被几尊魔头逼迫的手忙脚乱。
关键是这些魔头根本无视狼骑们手中的刀剑箭矢,反而只要被他们所击中的人,就像是被滚烫的岩浆泼溅到了一样,更有甚者全身都被点着了,几乎变成了一个火人。
这种诡异的东西已经远远超出了狼骑们所能应付的范围,就算是最彪悍的战士也不禁丧了胆,阵容顿时变得大乱。
见到这一幕的张三帝,也只得暂且放下獠牙这边,先出手去营救其他的将士们。他知道自己手中的噬魂剑颇有些神异之处,说不定可以用来对付这些魔头。
连着在对方手下吃了几次亏的獠牙,也变的冷静下来,它绕着那两尊体型高大的魔头狡猾的开始兜起了圈子。
在它眼里,这两个家伙虽然仍是肉汁肥美的猎物,但显然有些扎嘴,不过让它放弃却是绝不可能的。
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而狼也是如此。
除非是狼群结伴捕猎的时候,又或是用于示警。所以平素獠牙捕捉猎物的时候,也都是闷不作声的悄悄靠近猎物,再猝然发起致命一击。
可眼下的这两个大家伙,好像毫无破绽,獠牙围着它们兜了几圈之后,不免焦躁起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叫声作为威胁。
接下来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两尊不畏惧獠牙的牙齿和利爪的魔头,居然好像很害怕听到獠牙发出的嘶吼声,竟是头一次主动避开了它的正面。
聪明的獠牙很快便发现了这一点,它嘴里的嘶吼声也变的越来越响亮起来,最后更是仰天长啸。
它面前的那两尊魔头身周缠绕着的黑烟也随着獠牙的啸声越缩越小,就像是炎炎烈日下的冰雪,逐渐化去,露出了里面不过婴儿大小的一团浓浓的黑影。
獠牙眼睛一亮,感觉面前团黑影就像是被褪光了尖刺的刺猬,再无威胁可言,便猛然冲了上去,张开大嘴一口一个的直接将那两团黑影吞进了肚子里。
盘膝躲在那六具尸身背后的萨里曼,难以置信的望着发生在他眼前的这一幕,惊骇欲绝的颤声道:“这怎么可能?难道……难道竟然是地狱魔狼?”
痛快淋漓的吞掉那两个难缠的家伙,獠牙精神大振,这种纯粹的魂体对于它而言,可谓是大补。既然已经找到了方法,它如何肯放过剩下的那几个。
另一边,正挥舞着噬魂剑对阵那几个魔头的张三帝,却是险象环生。
噬魂剑确实能够克制魔头,每一次剑锋落下的时候,张三帝都能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叫。
虽然对方的躯体只不过是由黑烟所组成的虚像,可噬魂剑却能将那些黑烟一片片的切削下来。
只是那几个魔头的身躯庞大,张三帝只能做到重创对方,却找不到他们的要害,无法一举克敌。
那四尊魔头却被他激怒,撂下周围的狼骑们,只朝着张三帝一个人攻来,而周围的狼骑却只能远远的看着,一点忙也帮不上。
这些魔头的攻击中似乎含有火毒,只要被他们身上的黑烟所碰到的肌肤都会凸起大片大片的水疱。
被他们直接击中的地方则会燃起无名毒火,一直到将整个人烧成焦炭才肯罢休,无论是用水,又或者是在地上打滚的方法都无法灭火,最是恶毒不过。
而先前被他们打到的狼骑,除了有一个狠着心将自己的整条手臂都砍了下来才得以幸免以外,剩下的人全都死了。
张三帝见到将士们的惨状,自是不敢重蹈覆辙,只是这些家伙虽然身手并不灵活,可四个同时凑在一起,也很是让他头疼,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仅凭张三帝自己一人单剑,同时应付四尊魔头,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不仅头面上被燎起一片毒疱,就连眉毛都少了半条,可他还不敢躲开,唯恐失去了他的牵制,狼骑们的伤亡会更重。
好在这时候獠牙来了。
獠牙对这些居然敢围攻自家主人的怪物可没有半分客气的意思,继续照方抓药,只见它冲着四个魔头一通狂吼,便轻松惬意的将他们一一吞进了肚子里。
有些吃撑了的獠牙,打了个饱嗝,嘴里面竟似冒出一道烟火气。
没想到獠牙居然还有这本事,张三帝也是颇为意外,不过此时却顾不上弄个究竟,毕竟首恶未除,张三帝没忘记一旁可还有个邪门的胡人。
狼骑们在六七丈的距离上围住萨里曼,不敢再往前走,谁知道这个胡人还有什么鬼招数没使出来。
张三帝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的这支狼骑比起当年赵队正他们那一批人可是差的远了。不过这些人也不是他的属下,还轮不到他来操心。
萨里曼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虽然他的七窍里都在往外流着黑血:“魔狼现世,是晋人的灾劫到了,咳……”
从他的嘴里吐出一口黑血:“只有信奉真神的人,才能在末日来临之前,得到……救……赎……”
头一歪,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