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茂才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名为孙茂田,两人虽是亲兄弟,但性格迥然不同。
不过孙茂才溺爱自己弟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据说两人关系非常好,孙茂才对自己弟弟特别疼爱,总是不忍心责备,这才养成了他弟弟无法无天的性格。
面对这件事,张三帝有些头疼,孙茂才无疑是一个可造之材,而且也算是自己人,但是这个弟弟实在太给他丢人现眼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三帝带着方通前往城主府。
看到有人靠近,城主府门口的侍卫马上拿着武器过来询问。
这点小事自然不用张三帝出手,方通拿出令牌顺利通过了检查。
很快,张三帝就被人认了出来,毕竟武安城和禹城离得不算太远,消息传递也挺快的。
得知消息的孙茂才马上前来迎接,张三帝挥退其他人,只留下了孙茂才一个人。
“这次我主要是下来看看,昨天我转了一圈你做得很好。”张三帝缓缓说道。
孙茂才马上拱手说道:“这都是属下该做的事情。”
“好了,长话短说,这次找你主要是因为你那个弟弟,听说你们哥俩个从小相依为命。”张三帝询问道。
孙茂才急忙跪下说道:“大人,若是犬弟有得罪之处,还请你法外开恩啊。”
“没有得罪我,我只是听到了一闲言碎语,所以前来问个明白。”
“唉。”孙茂才叹了口气说道:“大人,不知可否换个地方说话。”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出了城主府,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走了没多远,来到一座普通宅子前,孙茂才介绍道:“这是我家,大人请。”
一行人走进宅子里,迎面迎来一位老头,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张三帝等人,拱手对孙茂才说道:“家主,你回来了。”
“莫叔客气了,我弟弟今天按时吃饭了吗?”孙茂才笑道。
“吃了,请家主放心,别看我年纪大了,但是脑子还没坏。”
看到莫叔一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张三帝,孙茂才赶紧介绍道:“莫叔你去忙吧,这两位是我的客人,我来招待就好了,不用麻烦你了。”
众人来到客厅,里面的布置异常简单,或者可以用寒酸来形容。
孙茂才亲自沏茶给两人端上茶水,然后请辞将自己的弟弟带来,张三帝同意了。
等孙茂才离开,方通小心翼翼的掏出银针在杯子上检查,确认没有问题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三帝也没有阻拦,毕竟他现在的身份非同一般,还是小心一点好。
没过多久,孙茂才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张三帝有些失神,因为两个人从相貌上看有些相似,但是气质却截然不同。
就好比一家有一对双胞胎女儿,长大后大女儿嫁给了一个有钱人,而小女儿选择嫁给了一个普通人,双方见面的时候那种仪态是完全不一样的。
孙茂才看出张三帝的疑惑,主动解释道:“这就是我弟弟孙茂田,他智力有障碍,请大人不要在意。”
“无妨,看得出来你们哥俩个关系很好。”张三帝平静下来说道。
“当然,我们可是亲兄弟,死也要死在一起。”
孙茂才缓缓说道:“很小的时候我们的父母就离世了,只留下我们两个人,当时我七岁,他才三岁。周围的邻居见我们可怜就每天给我们送饭来,就这样我们两个才没有饿死活了下来。”
“也是我运气好,我十三岁那年被一个门派长老无意中看重,希望收我做徒弟,当时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带着我弟弟一起去。
长老随即检查了弟弟的资质,中等偏下,这种资质很难有结果,所以长老拒绝了,我也拒绝了。不过最终长老看我可怜同意我带着弟弟一起去,就这样我和弟弟踏上了修仙之路。”
“刚来到门派我非常用功,因为我知道只有修炼有成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我异常刻苦,被门派很多前辈喜欢。
没想到正因为如此我被很多人记恨上了,他们害怕责罚不敢对我动手,就把主意打到了我弟弟身上。
那天我回到家里,还没进屋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我急忙跑进屋看到弟弟倒在血泊里,我吓坏了,急忙将长老叫来帮忙。
看在我的面子上,长老愿意帮忙,治好了他的伤势。不过对于这件事门派不愿意插手,因为我弟弟根本不算弟子,那应该是我第一次见识到社会的残酷。”
说完孙茂才眼中饱含热泪,仿佛又回想起了当年的场景。
他擦拭了一下泪水接着说道:“为了弟弟的安全,我不得不请假外出将弟弟安排在外面,防止这类情况发生。
我没想到的是那些人竟然跟在我后面,等我离开之后他们就用各种手段迫害他,每次心情不爽都会来欺辱他。
一个多月之后一次偶然我发现了弟弟的异常,当时弟弟虽然满脸笑容但很是诡异,后来我才知道他的笑容背后究竟隐藏着多大的痛苦。
当时,当时他的身上几乎找不到完好无损的地方,到处都是伤口,在我的逼问下弟弟终于告诉我了实情,当时我恨不得杀了那些人,却被弟弟拦住了。
他说那些人都背景深厚,他这点伤不算什么,希望我好好修炼有招一日能出人头地,不再受人欺负。”
“在弟弟的恳求下,我答应了,我重新给弟弟安排了住处,还安排了仆人照顾他的生活。
我回到门派没多久,仆人就找了过来,原来他的病情发生了恶化,烧坏了脑子,智力永远停留在五岁这个年龄。
当时正是门派大比,实在脱不开身,我迫于无奈只能让仆人照顾好弟弟,自己参加大比,我在门派大比中得到了赏识,一跃成为了掌门弟子。
成为掌门弟子之后,我马上求我师傅救救我弟弟,我师傅检查之后表示太晚了,根本来不及了,当时听到这句话,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好在师傅告诉我,只能养好伤慢慢恢复了,是我对不起他,要不是我,他也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