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没听见回复,娇儿心一慌。
“阿镜!”娇儿手指探了探司空镜的鼻息,整个人一怔。
“阿镜,我爱你。”娇儿趴在司空镜的身上哭了好久,眼睛都哭肿了,也没能让他醒来,擦擦她的泪水哄着她让她别哭。
太上皇驾崩,举国哀鸣,娇儿的眼里已经哭干了。
“母后。”司空燕看着母后呆愣的样子眼睛红了红。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父皇与母后那么相爱。
“你回吧!”
明明已经报复了,为何自己不开心?明明恨他,为什么他死了自己这么难过。
“娘娘,这是先皇身边的公公给您的。”
娇儿看了看,是一份圣旨和一堆信。
这些信都是司空镜提前准备好的,没一封都不一样,但都一样。都是表达对娇儿的爱意。
“傻瓜!”娇儿心里酸涩不已,仿佛回到了刚与司空镜相爱那时。
圣旨是一道保护她,上面说无论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准动她。
当然不准找男宠!
娇儿看笑了,有他一个娇气的已经够了,哪能再找。
“笨蛋!”
“真是笨蛋!”
顾茶看着太后甜蜜的笑容不禁也笑了起来,结果不算坏,两人的心是在一起的。
“茶茶,不要走我的老路,很苦的。”太后拍了拍顾茶的手道。
她与顾茶实在太像了,不过有一处好的,顾茶有许多人护着。
而她只有阿镜。
“只是苦了燕儿。”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阿镜说要宠着燕儿,没想到是她护着我们。”
顾茶知道,燕姨为了父皇能够坐稳皇位所以嫁给了自己不爱的人,因此与舅舅被迫分开。
不过好在如今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上。
“凡儿他也是走了他父皇的路,只是他比他父皇更狠。”这也是她为何如此喜欢韩珏的原因。
同时也不希望顾茶也是如此。
“皇祖母,我相信阿珏!”
看着顾茶自信的模样,太后不禁笑了出来。年轻可真的是太好了。
“茶茶怎么现在才回来!”韩珏有些吃味,“皇祖母跟你聊了什么?”
不会说了他的坏话了吧!
“这是我们女人家的事!”顾茶斜睨了韩珏一眼,“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往常都是要到快用午膳的时候。
“洛倾之回来了!”韩珏无奈道:“姑姑的儿子,镇北王!”
这可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比他的父亲洛叶还要狠上三分。
“他怎么回来了?”她记得此人在北方待的好好的啊!
“估计是知道了姑姑的事。”
顾茶一愣,“他不知道?不应该当时就知道的吗?”
韩珏摇了摇头,“京城离北方遥远,加上他肯定不会同意所以瞒着的。”
“你们!”这种事情怎么能瞒着,迟早要出事的!
“他回来是要把姑姑带回北方。”韩珏有些无奈,“早上在朝堂上已经为这个事吵的不可开交了。”
“阿珏,陪我回趟柳府吧!”她担心洛倾之会闹事。
此时,柳府堂前。司空燕冷冷的看着这个自己好久不见的儿子,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晒黑了些。
“你回来做什么?”
闻言,洛倾之放心茶杯,抬头看着司空燕眼神幽幽。
“自然是回来接母亲的,母亲不归家,父亲与我都不会安心的。”
“你父亲已经死了!”司空燕语气加重了些。她不明白,过的好好的为何要来破坏她如今的生活!
“呵!那你应该记得他是怎么死的!”洛倾之眼神变得极其冰冷,“他是因为你!你的任性让他白白丢了性命,你倒好,与情郎你侬我侬的,可是他死不瞑目!”
听到这句话,司空燕瞳孔一缩。是了,确实是因为她。
“你到底想如何?”司空燕有些累了,这么多年,这跟刺依旧在她心里。
“与我回北方。”洛倾之想了想又道:“到了那边你想要什么男人我都给你找。”
“你混蛋!”司空燕脸被气的通红。
顾茶刚进来就听见这番话,一脸震惊的看着韩珏。
这做儿子的狠起来连自己的父亲都绿!
“燕姨!”
“茶茶来啦!”司空燕平复心情,拉着顾茶就要走。
“你就算顾茶?”洛倾之打量起来,呵!也没什么特别的,两个眼睛一个嘴巴。
“有事?”
见状,司空燕连忙把顾茶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洛倾之。
洛倾之嗤笑,他的亲生母亲竟然如此的看他这个儿子。
“我们来日方长!”路过韩珏的时候还挑衅的看了他一眼。
“茶茶没吓到吧!”
顾茶摇了摇头,“燕姨你没事吧!”
司空燕满脸疲惫,“真是作孽啊!”
当初就不应该一时心软把这个孩子留了下来。
她不爱洛叶又怎会爱这个孩子,所以她与洛倾之不亲,从小他就是与他父亲在一起的时间多。
“阿珏,父皇他管不了吗?”
“父皇亏欠他,所以对他也比较纵容。”只要他不造反杀人放火就行。
“夏哥还没回来吗?”司空燕不由得有些担心。
“姑父应该还在与父皇谈话。”
御书房,两人为这件事都头疼不已。
“要不你也跟他们一起去?好歹你与洛叶曾经也是知己。”司空凡提议道。
闻言,柳夏脸一黑,“你干脆让我把脖子洗干净等着他来得了!”
说的什么屁话,要是自己去了还有命回来?知己?是知己还抢他心爱之人?当时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那你自己解决吧!”反正他是没有办法,毕竟确实亏欠人家。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此时洛倾之已经拿到了顾茶的资料。
“太子妃啊!可惜了。”他与韩珏也算是表兄弟,否则早就把人抢过来了,自己看上的东西不论如何都要得到,真是可惜!
“你去把东西送出去。”总得逼一逼才会有结果。
隔日,朝堂上大部分大臣全都跪地,让司空燕回北方去。
司空凡有些震惊,昨日可不是这样的。
“各位,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司空燕如今是本官的妻,如何回什么北方?要回也是回柳府!”柳夏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像之前的温润而是如同一把利剑一般。
“柳相都已经这么大了,难道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吗?”洛倾之轻笑,“也是,若是知道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呵!那镇北王可知什么是尊老爱幼?什么是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