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低着头,媚衣看不清他的神色,不过她可以肯定,谷主生气了。
“媚衣,你待在谷里多久了?”
“我、我自小就在谷里了!”媚衣有一瞬间的慌张,“谷主,我知道错了!”
“我以为,我可以信任你的。”慕白起身朝媚衣走来,捏起媚衣的下颌。
“谷主…”
“你走吧!”慕白背对着媚衣,眼神暗了暗。
“我不要!谷主,媚衣知道错了,不要赶媚衣走!”媚衣紧紧的抓住慕白的衣角,这样的惩罚远比让她去蛇窟都要严厉。
慕白依旧纹丝不动,眼神淡漠,“媚衣,你既背叛了鬼谷那便不适合继续待下去了,看在你自小为鬼谷卖命那便饶你一命,你还想怎样?”
闻言,媚衣冷笑,缓缓起身,“谷主是在为那个女人打抱不平吧?可惜,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哈哈哈!”笑着笑着,眼泪便滑了下来。她从小就喜欢他了,可是他好像看不见似的,这个白衣少年郎终究是不属于她。
“闭嘴!”慕白有些恼怒,“她只能是我的!”
“恼羞成怒了?”媚衣嘴角勾起讽刺的笑,“谷主媚衣再告诉你一件事。”
“其实啊,你才是跟她有婚约的人!”
“你说什么?说清楚!”
媚衣摇了摇头,一把匕首迅速插进自己的心脏。这还是谷主送的匕首呢!
“媚衣!”
慕白沉着一张脸,看着地上没了生息的人。
“来人,把她埋在后山吧!”
他一直都知道媚衣对他的感情,所以他才会出去躲避,他以为自己喜欢月黎能让她知难而退。
“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喜欢上你?真傻!”慕白敛了敛眸,“去查当年发生的事!”慕白揉了揉眉心,看来要过段时间才能去找黎儿了。
顾茶在睡梦中猛然惊醒,一睁眼便看见一张脸,靠的极近。
“宿儿?”
白宿眨了眨眼,甜甜一笑,“娘亲!”
“你去哪了?”白宿经常不见人影,要不是他每次都回来,差点以为他不见了。
白宿神秘一笑,拿出一个大大的包裹,“你看!”
顾茶愣了愣,待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心里一酸。
包裹里是一些小孩的玩具,什么拨浪鼓,小风筝,竹蜻蜓等等。
“这些你哪来的?”
白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自己攒钱买的!”
“笨蛋!”顾茶看着白宿的眼睛更加心疼。这么好看的孩子怎么就傻了呢!
“娘亲,你不开心吗?”
“怎么会?我很开心!”
白宿看着一脸憔悴的顾茶眼神暗了暗。
“是不是他对你不好?我都听说了,他娶了别人!娘亲等着,宿儿给你报仇!”说着,气势汹汹的就要去找韩珏。
顾茶连忙拉住白宿,“你回来!跟他没关系!再说了,你也打不过他。”
“和我说说,你在宫外可有见到什么好玩的?”
说起这个,白宿眼睛亮了亮,小嘴便开始滔滔不绝。
两人正说的高兴,知念走了进来。
“小姐,皇上来了…还有皇贵妃!”知念气鼓鼓的,这皇上明知小姐与那个女人不对付,怎么还把她带过来?
顾茶收敛笑意,“我知道了,你带宿儿先下去。”
“我不走,我要保护娘亲!”
“那你乖乖的!”
“皇后真是好大的架子!”程淼与韩珏并肩走了进来,“皇上来了都不接驾?看了姐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顾茶坐在软榻上依旧没有动,抬眼看了看韩珏。
“有事?”
“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韩珏眼神宛如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程淼一脸得意,不过配上她那副打扮顾茶只想笑。全身包裹的紧紧的,尤其是头。
她也听说了,毕竟那件事闹得动静挺大的。
“本宫身子不适。”
闻言,程淼死死的盯着顾茶的肚子。几次三番她都没有得手,没想到这个孩子的命这么硬!
“贵妃在看什么?盯着本宫的肚子看难不成能看出花来?”顾茶讽刺道:“贵妃都已经来宫里两个月了,这肚子怎么还没有消息?贵妃莫不会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吧!”
“你!”程淼气的浑身发抖。
“也是,毕竟贵妃年纪大了。”顾茶叹了口气,“本宫也是担心以后没人给贵妃养老送终呢!”
“顾茶!”
“放肆!本宫的名讳是你能叫的?知念,掌嘴!”顾茶眼睛眯了眯,韩珏看着有些不对劲啊!
知念一听掌嘴,瞬间来了精神。
“你这个贱婢敢碰本宫?”
“皇上!”
忽然,韩珏挡在了程淼面前,眼神无悲无喜,像是个假人一般。
“小姐?”知念有些怕。
“回来吧!”
“皇后当朕是不存在的吗?”韩珏动了动嘴,正准备要再说什么,白宿突然冲了过来。
“大坏蛋!”一拳便锤到韩珏的肚子上,说来神奇,韩珏竟然被锤晕过去了。
“哼!让你欺负娘亲!”
顾茶也是震惊。白宿眼睛看向程淼,恶气慢慢,“凭你也能欺负娘亲吗?”
“你要做什么!”
忽然,白宿哈哈大笑起来,“娘亲,她好像卤蛋啊!”
顾茶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令她惊讶的是程淼的脸。这才是她本来面目吗?
“你们欺人太甚!”程淼羞愧难当,随后转身哭着跑了出去,连韩珏都不顾了。
“娘亲,他要怎么办?”
顾茶提了提躺在地上的人,“醒醒!”
韩珏其实根本没有晕,如今更不能醒,他没脸见顾茶,但是他得知他们的孩子并没有出事,这就足以让他开心了。
“娘亲,不能轻易的放过他!”白宿嘴角勾了勾。
“你说的对,不能轻易放过!”顾茶起了报复的心思,“把他衣服扒光扔到金銮殿!”
“这个不错!”
韩珏心里一凉,该死!他忘了这个小混蛋了。
迟卫不敢动,没见着知念那眼神?都快要把自己杀了。他已经好久没抱着媳妇热炕头了!
所幸现在金銮殿没什么人,所以没人看见当今皇上的窘态。
“主、主子,衣服!”迟卫在憋着笑。
韩珏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一把拿过衣服。还算有良心的,好歹给他留了层遮羞布!
“主子为什么不告诉主母?”他想不明白,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彼此都不好受。
“知道的越少对茶茶越好!”韩珏眸色深沉,“云梦那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