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老妇人有问题,为何?”
柳夏看着司空燕笑了笑,“你当真以为我这丞相是白做的?”
“我们走在街上,所有人都躲着我们,更是不敢与我们说话,只有那老妇人敢,为何?不仅把我们带到她的住处,而且还告诉我们那么多事。”柳夏顿了顿又道:“据我观察,那老妇人是个练家子!”
司空燕想了想,好像是,老妇人年纪那么大了,走路竟然那般平稳快速。
“那她是谁?有什么目的?”
“因该是司离的人。”至于目的他也不清楚。
此时,如柳夏说的那样,老妇人出去之后便直奔皇宫,但他不是什么老妇人,而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主子,城里来了一行人,似乎不是离国的。”
“哦?”司离眯了眯眼睛,“他们在哪?”
“属下把他们带到东巷的那件屋子里。”
“带上一队人!”
司离冷笑,会是哪国的呢?是燕国?晋国?还是那些自不量力的小国?
司离抬腿去了云沫那,但是在门口便停住了。云沫不让他见她,每次都在隔着帘子,他知道,云沫是不想让自己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还有两个月了,真的就要这样吗?他不甘心啊!
“离哥哥来了?”
司离身子一僵,语气也硬邦邦的,“是我。”
“怎么不进来?还是说我这幅样子离哥哥嫌弃了?”云沫的语气满满的失落。
“没有!”司离连忙推门进去。
云沫此时正在绣着小孩子的衣物,最后一针完成后,云沫脸上浮现一抹笑容,衬的那苍白的面容多了些许生机。
“离哥哥你看!好看吗?”
“好看!”司离眼睛有些酸,“吃过了吗?”瘦了许多,没有以往圆润了。
“吃了一点。”
“你等一下。”云沫起身,往里走,良久手上拿着个包裹。
“离哥哥,这些都是我为孩子准备的!”云沫像是献宝一样,把这些小孩子的物件展现给司离看。
“我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便都做了。”
“怎么做了这么多?你现在好好休息,以后有机会的!”司离轻轻环住云沫,心里微微刺痛。
“不会有了…”云沫低声呢喃。
“什么?”
云沫回过神连忙道:“我这不是没事做嘛!绣绣这些还是挺有意思的。”
司离没有说话,手不断的抚摸着云沫高高隆起的肚子。他甚至有一瞬想要杀了里面的小东西,如此云沫还有几年活。
“离哥哥在想什么?”
“没事,就是觉得有了这个小东西后你都不关心我了。”
云沫轻笑,“哪有?这个醋你都要吃啊!”
“是啊!我很容易吃醋的!”
把人哄睡着后,司离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云沫。
他到底是真的爱上了云沫还是在做戏?
司离想要走结果刚一动便被牵制住,一看才发现是云沫的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
“离哥哥…”云沫梦中的一句呢喃,牵动了司离的心。
司离有些狼狈的离开,他开始害怕了。
一声沉重的响声让顾茶警惕起来。朝外面一看,竟然下雨了。
忽然,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尽管看不清脸,但顾茶知道那人是司离。
说来可笑,短短两月前的时间自己从燕国辗转竟然来到了离国还被司离抓住了,不过他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只是不然自己出去,吃的喝的不断缺,还派太医来照看她。
她犹记得司离看见她时眼神惊讶。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来着做什么?”
“陪我聊聊!”司离不等顾茶说什么便做了下来。
顾茶点了灯,这次发现司离浑身湿透。
“你还是回去洗个澡吧!”如今已经入了秋,这样下去司离会生病的。
“顾茶,你爱韩珏吗?”
顾茶一愣,“自然是爱的。”否则怎么可能舍不得他呢?又怎么可能在离开之后总是想着她呢?
“爱…是什么感觉?”司离看着顾茶,一双眼睛竟是迷茫的神情。
顾茶深深的看了一眼司离,“一如心心念念都是他,他高兴时你便高兴,他伤心时你便会难过,和他在一起是你觉得哪哪都是甜的。”
“又如,飞蛾扑火。”
“司离,你动心了?”
“我不知道。”
等暗卫带人赶去的时候却发现那屋子里早已没了人。
“可恶!”
“你说人不见了?”
“属下失责,求主子责罚!”是他小看了他们。
“封城彻查!”司离一声令下,城里的所有人都心惊胆战。每家每户都紧闭门,街上更是一片萧瑟。
四个人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此时正躲在一处村子里。这里离都城很远,而且很落后贫穷与都城有些格格不入。
“大人,如今怎么办?”他们还没开始查呢!可谓是出师未捷!
“这里的村民说了什么?”
“问不出什么东西。”迟卫摇了摇头,“等晚上我与流影再去探查。”
柳夏沉思,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这时,司空燕回来了。
“有个好消息!”
“刚刚一位大婶同我说了个消息。她说先前有个身着黑袍的人带走了这个地方一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拐卖人口?”
“好像不是,那黑袍人跟他们说要带这些人修仙,不仅如此还给每家发了些银子。隔壁村也是如此。”
“修仙?这世上真有神仙?”柳夏嗤笑,“估计那些人都没命了。”
“难道是做傀儡?”迟卫突然开口道。又或者去培养那些怪物。
所有人严肃起来,若是这样的话,那会不会波及燕国?
“快给韩珏写信!”
那黑衣人究竟什么来头?以往也不曾听过云国有这么一个人,否则哪还有燕国的事。
柳夏闭眸思索起来,忽然猛然睁开眼睛。
“杨重木!”
“你提他做什么?”司空燕皱了皱眉,她有些恨这个人,无论是逼得齐媛死还是逼她与柳夏分开,反正都有他的手笔。
“杨重木当年不是逃了吗!”
“那也不能证明那个黑袍人是他,何况他要是有那个本事燕国早就没了。”
柳夏摇了摇头,“有很多事你不知道。”
“二十多年前,杨重木有一段时间不再京城,他说自己要回老家,之后便带着一身伤回来,听杨家的奴仆说,那时杨重木疯疯癫癫的,浑身是血,更是满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