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哪里来的?”慕白看向迟卫。
“红苑与潇湘馆。”
“怪不得。”慕白严肃起来,“这香确实有问题,它能让人上瘾。”
慕白举起红色那只道:“这只能让男人上瘾。”随后又举起白色那只,“这只就厉害了,能让男人女人都上瘾。”
在场几日脸上又变了变。这件事有些诡异,明明是调查死人的案件,怎么好好的查到了青楼与小倌馆。
“主子,红苑与潇湘馆的老鸨都不见了。”
“跑了?”
“好像不是,听楼里的人说,两人早上的时候还吵了一架。”
“晚上可发生了什么?”
迟卫摇了摇头,“没有,我们的人一直埋伏在那条街上却没有发现任何人。有可能是对方发现了什么。”
“抓紧时间,把那两个老鸨找到!”
等迟卫走后,韩珏闭目养神。心里却是不断的思考。
打更的,看见了死去的人又复活了,十个官兵皆是没了脑袋,红苑与潇湘馆的香有问题。京城里曾经来了个身着黑袍的人。
晚间,韩珏正在处理奏折,便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
“请你喝酒,喝不喝?”慕白拎着酒坛站在韩珏面前。
韩珏头也不抬道:“请我喝酒?一般的酒我可不喝!”
“走不走?”慕白问道。
“走吧!”于是,一个政务繁忙的皇帝丢下许多未处理的奏折跑去喝酒了。
两人许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良久,慕白开口道:“阿珏,你开心吗?”
韩珏只是愣了一下,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不开心?”
慕白灌了口酒,摇了摇头,“我想要的不属于我,怎么可能开心。”
韩珏斟酌一番开口,“有些事情过去便让它过去吧!”
慕白嗤笑,“那你呢?如果顾茶不要你了,你怎么办?”
“不会的。”韩珏敛眸,“茶茶她不会不要我的。”现在只是暂时的,等他有足够的能力便把她带回来!
“你能保证顾茶她不会变心?你瞧,月黎不就变了心。”
“不一样,我相信茶茶!”韩珏一字一句道:“慕白,放下吧,也放过你自己。”
慕白没有再说什么,一手枕着头,另一只手摩挲着骨哨。可是他偏偏不甘心。放下?要是这么轻易就能放下他何至于变成现在这幅模样,连他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忽然,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韩珏转头看去,发现慕白正在吹哨子。尖锐的余音过后竟然变得低沉舒缓起来。
“你在做什么?”
慕白偏头看向韩珏笑了笑,“发泄一下罢了。”
发泄?韩珏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也没有多问。
“有人偷了鬼谷的东西。”慕白没由来的说了一句。
在韩珏疑惑的目光下慕白又道:“那香是鬼谷的物件,也不能算是。那人应该并不清楚具体方法,所以这香的威力并非很大,说到底就是个赝品。”
“香会令人上瘾,只要闻不到,人就会发狂,发狂之后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红苑与潇湘馆里的人,三教九流什么样的都有,从这里下手无意是最好的选择,而且还不容易引起怀疑。
“他想要用香来控制住人!”韩珏眼神微冷,“上次那毒也应该是他做的。为何他要杀人?”而且不是心脏没了就是头没了。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他与鬼谷有些关系。”冥寒却实已经死了,所以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韩珏则是在想这个人是否真的是杨重木。
第二天,韩珏上完早朝回去之后屁股还没坐热,迟卫便说已经找到两个老鸨了。
都已经死了,尸体被抬到了大理寺,因为这两具尸体都是在街上发现的,而且都有些诡异。
“主子,心脏没了。”
“死因是什么?”
“心脏被挖。”
韩珏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说吧,怎么回事?”
“两人是被早上出摊的小贩发现的。”迟卫声音压低,“小贩说他亲眼看见她们两人是自己走到各自楼的门口站着。”
“而且,坊间都开始有流言说这是诅咒,还说什么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胡说八道!”韩珏面色不善,“把这些传流言的都给朕抓起来!”
慕白进来的时候便直接走向尸体,掀开白布看了起来。
“是傀儡。”
“你说她们是傀儡杀的?”
“对,只有傀儡能快速移动,甚至一只手就能取了人的心脏。”慕白拍了拍手,“人死自然不能复活,若是被制成傀儡就不一样了。”
“鬼谷有这种本事?”
“没有,鬼谷的毒比较厉害,这种东西不再鬼谷的范围之内!”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云国应该不陌生吧!”
“难道是司离?”先前那场与晋国的战争背后的操手不就是司离。傀儡不怕疼也不怕累,并且极其难对付,但是它们却是怕火的。
“不一定,若真是司离,那他早就动手,还会等到现在?”
“这些傀儡还不成熟,我建议把他们都火化,要不然他们随时都可能醒来。”慕白笑了笑,“等到那时候就可能不是一个两个了。”
韩珏的心微沉,难不成是要在燕国培养傀儡,皆是好来个里应外合?
“那人应该还在京城里,剩下的就看你的了。”不知想到什么,慕白心情有些好,脸上总是挂着笑意。
慕白刚回到住处便发现月黎站在院子里。
“黎儿这是想我了?”慕白眼尾微挑,语气暧昧。
月黎一开始面无表情,直到慕白开口说话便提起剑刺了过去。
“慕白你卑鄙!”
慕白依旧笑容满面,一边躲着剑一边道:“黎儿这是何意?我似乎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
月黎紧紧抿唇,手上的动作不停。
“解药!”
慕白脸色微变,一个反手变把月黎抓住困在自己的怀里,“什么解药?黎儿生病了?”
“许意昏迷,你敢说不是你做的?”月黎一个用力,挣脱开,眼睛死死的盯着慕白。昨晚她与许意说话说的好好的,许意突然倒地,没过多久便晕了过去,她能想到的便是许意毒发了。
慕白眯了眯眼,“怎么?他一有事就是我做的?谁告诉你的?许意?”
“月黎,你还真是偏心偏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