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因为他是你曾经犯下的罪!”清方大笑起来,模样有些癫狂,“你们怕是不知道吧,这位看起来高尚无比的主持年轻时都干了什么混账事!”
“从血缘上来说,你还是他的亲孙子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其中最惊讶的莫过于喻安了。
“不信?”清方嗤笑,“你背后有个胎记,他身上也有个一模一样的!”清方又指了指明镜。
喻安看向明镜的时候发现明镜并没有气恼,眼里有的只是愧疚。
难道清方说的是真的?
清方被逐出了寺庙,临走时那充满恨意的眼神让喻安惊到了。
看着欲言又止的喻安明镜笑了笑,“你想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喻安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窘迫。
在明镜那喻安得知清方说的确实没错。明镜这个名字是后来取得法号,那时候他刚入寺庙不就,心性什么的更是不如现在这般,稍微有些诱惑他便把持不住了。
那时的清安寺还是皇家寺院,风光无限。又是一年祭祖的时候,皇帝带着皇后,几个受宠的妃子以及一些重臣来清安寺祭祖。
明镜长的斯斯文文的,不像个小和尚,倒像个雅士,性格也是如此。
“女施主,这个摘不得。”明镜看着眼前这个美得不像话的女子一时间有些愣住,双颊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喻姝手一顿,随后转身便看见了一个清秀的小和尚。
“为何摘不得?”喻姝轻笑一声,“这长的这般美,我自然想要占为己有的。”
“不行,万物皆有生命。”明镜被喻姝看到有些不自在。
女子长的很有攻击性,是那种张扬的美,明镜一时间被迷了眼。
喻姝朝明镜走近,“小师父长的好生俊俏啊!”即使没有头发,也是好看的。
明镜像是被吓到了,连连后退跑开了。
祭祖准备很多事情,所以要在寺庙里待上好几天。
喻安早扫地,脑海里时不时地想到那张明艳的脸。
“小师父在扫地啊!”喻姝笑眯眯的看着明镜。
“你叫明镜?”
“嗯。”
“真好听!”
刷的一下,明镜脸红了,“女施主有事吗?小僧还要扫地。”
“小师父这是在赶我走?”说着,喻姝脸上泛起了一丝委屈。
“没有没有。”
一连几日,明镜总能遇见喻姝,每次都被喻姝弄得面红心跳的。
明镜扫着地,时不时看向门口。她怎么没来?
“明镜,你的心不静啊!”
“师父教训的是!”明镜一脸惭愧。
明镜自己主动要求去思过崖面壁思过。他不该如此,自己已是佛家弟子,怎么能破戒呢!
一个月的时间让明镜感悟了不少,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那些,怎知当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依旧是惊慌失措的。
“小师父,帮帮我好不好?”喻姝带着哭腔道。
明镜一惊,这才发现喻姝头发凌乱,衣裳也有些不整。
“我、我要怎么帮你?”明镜一时间眼睛不知道往哪看,干脆直接闭了起来。
只听喻姝轻笑一声,随后便感觉唇上一软,一个东西被顶入明镜的口中。
明镜猛的推开喻姝,后退了几步,一脸惊讶,“你给我吃了什么!”
“带你快活的东西!”
一连几日明镜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去。他真的该死!竟然破了色戒!连着扇了自己几个巴掌,嘴角都溢出鲜血了。
喻姝也有些无奈,没想到竟然把小和尚吓到了。若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会这么做。
如今她已经被皇上厌弃了,被罚到这个清安寺了却余生她怎么甘心!唯一想到的办法便是怀上龙嗣。虽然这么做有些危险,但为了以后为何不能试试呢!
明镜跪在蒲团上,“师父,徒儿似乎做错事了。”
主持叹了口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明镜摇了摇头,“师父,我想还俗。”
喻姝一脸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小和尚,就在刚刚,小和尚说他已经还俗了,并且要对她负责。
“三日后你在后山等我。”
两人约定了时间,但是注定明镜是一场空等。
主持找到明镜的时候他已经醉的不成样子,头上已经有些短小的毛发了。
“师父,她为何要骗我。”
醒来之后的明镜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成熟了许多,像是什么事也不在意。
喻姝已经成功的回到了皇宫,并且还成了贵妃。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她想到了小和尚。
十月怀胎生了个男孩,皇帝龙心大悦,便说要去清安寺还愿。
喻姝原本不想的,但是看见襁褓里熟睡的孩子,便答应了。
两人再次相遇,喻姝没想到明镜竟然成了新主持。
明镜面色平静,喻姝有一瞬间想要撕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娘娘请自重!”
“自重?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你说自重?”喻姝朝着明镜逼近,“再告诉你一个事情,麟儿是你的孩子。”
不再管一脸震惊的明镜,喻姝便走了。凭什么她要一个人担惊受怕!
这一见就是最后一见了,明镜暗地里也去关注喻姝的消息。但是二十多年来没有任何消息,直到得知皇帝的妃子与他人有染,被处死了。明镜心里有些闷闷的。
没过几天,明镜在寺庙门口便捡到一个孩子。
一封信跟一块玉牌。玉牌上刻的应该是孩子的名字,喻安。
即使不看信,明镜也大概知道了这孩子的身份。
喻安久久没有回过神,他没想到关于清安寺的流言是真的。
“那我父母呢?”
“你父亲死了,死在了战场上,你母亲改嫁了。”
这些都是他从信中得知的。
喻姝在知道自己的孩子战死沙场没有觉得多难过,而是隐隐松了一口气。彼时,儿媳妇已经怀孕了,但是她设计让所有人以为儿媳殉情,实际上被她藏了起来。
两人感情不深她是知道的,所以她一方面为了保护一方面也是成全。
孩子一生下来,她便让心腹送到清安寺。
“我知道了。”喻安语气有些闷,原来他是不被允许的存在。
明镜拿出一封信和一个包裹交给喻安,“你去找你母亲,她看到信便会知道的。”
“为什么?”喻安没有接。
“没有为什么,师父的话不听了?”明镜声音有些冷,“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