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小鱼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你到底在我姐姐身上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招数?”小鱼咬牙切齿的问。
杨重木抬眼看了一眼她,眼中浓浓的意外之情像是在挑衅别人一样。
“我还以为你会找不到她呢,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真让我失望,不过瞧着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找到了,恐怕也不过是一具尸体,这么想想,我心里好像又好受了不少。”杨重木就这么盘腿坐在床上啧啧的感慨。
这一下连顾茶都快要忍不住想要抽他的冲动了。
“来呀打呀,往我脸上打使点劲,可千万别手下留情,有本事就打死我。”杨重木哈哈的开始笑着。
他此时此刻癫狂的样子,从他这一声压抑的搭配很是不合。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话,众人甚至怀疑杨重木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
直到确定了杨重木的精神没有什么问题之后,顾茶慢慢的扬起手走到他的身边,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大概是顾茶的这个动作有了用,杨重木终于正经了起来。
“用你自己的身体做容器来养蛊,就不怕哪天被这毒反噬了,自己也落得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吗?”顾茶七黑着脸问。
这是她刚刚同韩钰两个人商量好的话。
“所以呢?难道我现在落到你们手中就能有个好死了吗?”杨重木抬起头,用一种看智障的目光看着顾茶。
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得到,而眼前这些人想来已经有了戒备。
他派出去的手下实在是太过没用,不仅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反倒把他手中的令牌给丢了,让人一路追到了这里。
“你知道我们哪里没什么办法,不如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大家都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岂不是两全其美?”顾茶一副循循善诱的语气说。
杨重木眼中那晦暗不明的感觉更深了。
他知道顾茶不是傻子,前面他甚至拿白芙的性命来要挟顾茶,都没能让她开口。
现在是为了什么?顾茶竟然开始主动同他做生意了。
颜书在后面看着顾茶这甚至带着几分鲁莽的行为,感觉有些不妥。
“万一要是惊动了杨重木的话,对我们来说会不会不太好?”流影也在颜书的耳边轻声询问。
但是得到的却是韩钰的一个极其坚定的目光。
顾茶绝对不是那种鲁莽的人,更何况他们是制定了严格的计划并且要实施的。
就在杨重木犹豫的时候,韩钰走到了他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算了,白芙的命现在都折在了他的手里,小鱼的心里正是不满呢,你还想要同他做生意,不就是他身体里那可能是来自于西域的蛊虫吗?咱们把他杀了不就能把蛊虫取出来好好研究一下了?”韩钰说着就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匕首,上下打量着杨重木。
那一副要动手的模样,看着就让杨重木心里咯噔一下。
“你要做什么?”杨重木咬牙切齿的问。
他想要抬起手来反抗,可是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力气。
虽然现在醒过来了,虽然眼下人清醒了,可是昨天被那种毒所折磨的精疲力尽,他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茶茶不过是想要研究一下你身上这种让她感到意外的蛊虫而已,既然你不愿意配合的话,那我们就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了,反正你现在不过是我们手里的一块肉而已。”韩钰说着便举起了自己的手。
小鱼站在外面,神色略带紧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杨重木这会带着怀疑的态度看着对面的几个人。
顾茶看起来太像是一个疯批了。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别以为用这样的招式就可以唬得住我。”杨重木站起身眯着眼睛,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几个人。
就算是被那毒折磨的不太对劲儿,现在杨重木也勉强回过神儿了。
小鱼没等顾茶说话,拎着一把匕首就朝着杨重木冲了过来。
“她或下不了手,但是你害死了我的亲姐姐,我一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小鱼面色冰冷,看着她上下打量他的模样,像是在研究从哪里下手比较方便。
小鱼的目光让杨重木感到了有些危险。
“你既然知道了我身上的这种毒,那必然知道西域的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他们既然有本事研究出这种毒来,就有本事防着像你们这样的人,古虫一旦离开了我的身体就没有办法生存,你们就算是把它弄出来也没有什么用。”杨重木冷哼一声,一脸得意。
就像是在说你们反正也拿我没什么办法。
但是心里那种滔天的恨意,小鱼像是中了什么邪思的默默的朝着杨重木走了过去,手中的利刃就这么在他的胳膊上划出了一道伤痕。
瞬间鲜血鼓鼓的流了出来。
第二刀,第三刀……
小鱼就这么面无表情的一刀一刀的落下。
死亡的恐惧感就如同这流出的鲜血一样,慢慢的环绕在杨重木的身边,让他一时间甚至连挣扎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小鱼!你在干什么。”突然缓过神的颜书上前一把扣住了小鱼的手腕。
他不确定小鱼是真的想让杨重木死,还是只是在吓唬他。
手臂上所传来的疼痛感觉,让杨重木猛的回过神来,他看着面前这带着杀气的女孩,似乎意识到了危险。
“我没有心情在这里听他废话,如果他不愿意配合我们的话,我不介意要了他的命来为我姐姐报仇。”小鱼面色冰冷。
顾茶没说话,抿着嘴站在旁边,她相信杨重木看出了小鱼眼中的杀气。
“你杀了吧,你杀了我你们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你以为我就这点本事吗?不信的话你们现在出去看看。”满身是血的杨重木,突然开始笑了起来,他笑的癫狂,带着几分同归于尽的不屑。
他就不相信韩钰他们是真的敢一刀了结的喊。
如果他们真的敢,只怕现在也不会在这里同自己说这么长时间的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