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陛下想让微臣接任什么位置?”陈若风在短暂的纠结之后,很快冷静了下来。
“礼部尚书的位置。”韩钰说。
上次黄维生过来同他说了楚国的事情之后,韩钰就意识到了礼部的人似乎有些失职。
虽然这件事情同礼部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有别国的使臣来访,礼部应该是最早知道的那个人,可最后礼部尚书确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除了这些以外,礼部尚书贪污的数额也不在少数,光是韩钰现在手中所掌握的证据,都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
这个人早就已经成为了韩钰的眼中的肉中刺,早就已经想把它干掉了。
还是那个理由,没能找到合适的人。
如今看到眼前的陈若风韩钰意识到他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而礼部现在有不少人都是工部尚书一手扶持上来的人,他们在一起寻欢作乐可以说得上是狐朋狗友,就是不怎么干正事儿。
“整个礼部现在乌烟瘴气的,朕现在只能先罢免三位重要的官员,剩下的人只能靠你自己的一己之力去摆平这个任务,着实是有些重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韩钰问。
毕竟做一个言官多愉快,上可以指正君王,下可以弹劾权臣。
还不用操那么多的心。
韩钰也是突然想到了陈若风这个人认为他平时还算是有些本事的,所以他想把这个位置交给他。
至于他愿不愿意,那全看他自己的,韩钰并不会勉强。
没想到陈若风仅仅是在短暂的纠结之后就扑通一声跪下将这个位置接了下来。
不过两个人也约定好了,在陈若风还没有想好剩下两个人的人选之前,暂时先不对外公布这件事。
刚好韩钰也需要一个时机。
一个能够把礼部尚书拉下来的时机。
当韩钰把这些事情同顾茶说了之后,只见顾茶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最让顾茶震惊的事情还是韩钰想让自己同他一起临朝听政。
虽然在原先的那个社会里,顾茶所读的历史中,也不乏有女子临朝听政的,可是那大多数都是先帝驾崩,新帝还太年幼,太后临朝听政的。
她现在又不是太后,而且她认为韩钰做的已经够好的了。
“你总是能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虽然这些想法听起来很奇怪,但是仔细研究一下,你提出的那些想法总是比前朝的那些人提出来的还要有用多。”韩钰说。
他有时候甚至觉得如果顾茶不是一个女儿身的话,完全可以去考功名,然后平步青云。
“别想这么多,但凡我想的话,你前朝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要真的去了的话,怕是他们那些人才会心有余悸。”顾茶认真想了一下。
更何况,自古以来都是后宫不得干政,如果韩钰真的让她去前朝听证的话,只怕会引起渲染大波的。
“现在本来就是朝廷改朝换代的时候,那些没能力没本事的人早就该被换掉了,趁这个时候若谁敢说话的话,那我就去查一查他们的账本。”韩钰笑着说。
到时候还有谁敢在朝中说话呢?
嗯,不得不说这个办法的确很好。
但顾茶总觉得他今天有些怪怪的,就从他提出要让自己入朝听政开始。
韩钰伸手轻轻的拉住顾茶的手。
“因为你不仅仅是我的皇后,更是我的妻子,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永远在我的身边,无论什么时候,我们两个都是平等的。”韩钰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说。
好家伙,原来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平等。
他能做的事情自己也能做。
说实话,顾茶的心里十分感动。
她没有想到自己随意的一句话,竟然让韩钰在心里记了这么长时间。
眼睛突然有点红。
“可是还有咱们的安安需要我照顾呢,如果我天天陪你忙着朝堂上的事情,那安安怎么办?”顾茶有些担心。
小鱼他们这两天就要启程离开了,再离开之前几个人再次见了一面。
颜书在京城中似乎还有些事情要做,虽然顾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但他每隔几天时间就会进宫来,给顾茶和安安两个人都检查一下身子。
确定两个人都没什么大问题之后才松了口气。
“你们家这个小家伙虽然身子弱了一点,虽然出生的时候心脏就不是很好,不过这些药吃下去了之后人也就好了很多,我觉得你不用太过担心。”颜书看着被明月抱在怀里的孩子说。
他原本以为这孩子的病情十分严重,可是没有想到这几副药下去竟然好了不少。
就连前些日子动不动呼吸不上来,导致的脸色紫红紫红的症状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看这个样子,他的身体里的确是有一种毒素在影响着。
“真的吗?他以后会和正常的孩子一样吗?”顾茶听了这番话后,整个人的心里咯噔一下。
一种名为欢喜的情绪在她的心头上蔓延,她没有想到孩子还有可以治好的那一天。
在她的认知里,心疾就是一种治不好的。
“嗯,应该是受到你身体里的毒素影响,不过我最近给他用了清除毒素的药之后,他整个人就好了不少,所以你大可以放心。”颜书笑着说。
太好了,太好了。
有一种名为欢笑的情绪,在顾茶的心头蔓延,说不上来,她现在整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替我好好的照顾安安就够了,若是他能够恢复成正常孩子那样的话,无论怎么样我也心满意足了。”顾茶整个人的眼圈都有些红。
她从来没有想过还有这样的一天。
看着她神情激动的样子,颜书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许难过。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儿呀,这个孩子他能够恢复。
也许是在他们的开心里,和自己的关系并不大吧。
颜书慢慢地恩了一声好。
“你自己也要休息好。”他慢吞吞的嘱咐道。
顾茶只觉得今天的颜书好像有些奇怪,但是哪里奇怪了,她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