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个人吃了饭,玩够了,天都已经快黑了。
朱映雪看着顾茶和楚清澜对二人说,“要不然两位夫人来我府上住吧?我家也大,而且还有许多空房间。”
“那可不行。”楚清澜摇摇头说,“今夜要是我在你手上住,睿亲王肯定会来把我抓住的。”
竟然已经知道朱夫人是自己的人了,楚清澜说话也不再管那些有的没的,直接说起来。
听下楚清澜和睿亲王闹了矛盾,朱映雪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按道理来说两个人正是新婚夫妇,应该如漆似胶,怎么反倒是三天两头闹起矛盾,而且这还需要皇后娘娘来哄。
顾茶看着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楚清澜对,朱映雪说,“夫人,你别管她,她呀,就是和睿亲王一向打打闹闹的,我们都习惯了,只不过我在想这一次我们还有将近小半天的时间,我们去哪里玩呢?”
一听到要去哪里玩,楚清澜第一个站出来说,“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走,我带你过去那个地方可好玩了。”
朱映雪一直都是作为丞相的夫人平时是端庄大方,优雅得体。
现在被楚清澜一路小跳着拽着,竟然有些不适应,但看到就连皇后也是蹦蹦跳跳的模样,她也是着开始蹦起来。
原本以为自己不再轻盈的身体,却依旧能够像个少女一样跳起来,她羡慕的眼光投向了自己身边的顾茶。
楚清澜带着另外的两个人来到了京城最有名的夜市。
虽然说夜市的确要等到晚上才能开门,但是这里已经有不少人都在摆摊了。
一路望过去,这里的摊位还不少,像什么烟脂摊子,首饰摊子,还有不少的小吃摊,琳琅满目,勾引的三人流连忘返。
顾茶和楚清澜一路逛过去,突然她们在一家扇子铺子面前停了下来。
站在后面选胭脂的朱映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赶紧走过去一看,原来只是一个落魄书生正在写扇子。
那个书生身旁还放着四书五经,似乎还在一边读一边写着什么。
顾茶蹲下去,打开扇子,就被扇子上那非常霸道的字迹给震惊住了。
面前的书生看起来柔弱,怎么可能会写出如此霸道的字迹。
她把扇子打开,默不作声的传给了自己身后的楚清澜。
楚清澜一看,忍不住夸赞起来,“这字写的大气,而且一看就是一个有志向的人写的?这位公子不知道你是?”
那位书生,听见有人夸奖自己的作品,他赶紧抬头说,“这扇子是我的,这上面的字也是我亲自提的,可能你看起来不像,但我真的是。”
书生似乎已经经历过这种质疑太多次,他解释起来都熟门熟路的。
他拿出一把空白的扇子作势,就想要给楚清澜写起来。
楚清澜拜拜手说,”我不是不信你,只不过我觉得这字写的太好了,若是给我三年五载的时间,我也不一定能够练得出这样的自己?小哥,你实在厉害呀!”
听着面前小姐的夸奖,书生红了脸,他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都是师傅教的好。这些扇子原本是我花两百文买的,就想要提个字,在赚一些盘缠,在京城…你也知道现在京城之中不太好赚钱。”
书生一想到这里,脸上就写满了难堪。
听书生想要在京城之中谋生,顾茶开了口说,“这位公字,你想要在京城谋生,以你的字去做一个教书先生是没有问题的,那你为何要在此写字呢?”
朱映雪也在一旁点头,像这样的字迹,这样的文学拿出去当私塾的老师一定没有问题。
可是那位公子摇了摇头说,“我志不在此。”
“其实我是今年来参加复试的。”那位公子,见自己摊位上实在没有人,他就忍不住向面前的几位小姐和公子讲述起自己的经历。
公子姓柳,叫柳如影,他从小跟着一个隐居在山中的老人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其中有治国之道,也有一些普通的常理,但是唯独没有怎么接触过四书五经。
当时那位老师就让刚刚弱冠的他出来参加考试。
第一次坐在京城的考堂之上,柳如影才知道什么叫做正儿八经的考试。
以往的测验都是老人随便给他出个题,让他看看该怎么做,结果到了这里就变成了刻板的四书五经。
毫无意外的是第一次他落榜了,再得知第二次还有一个复试的情况下,他果断的选择了参加。
如果这一次能够将四书五经读熟的话,那么他一定可以在这次考试中夺得头筹!
听见面前柳如影在说如此大话,一旁的顾茶和楚清澜都面露不信任的表情。
四书五经呀,要知道多少人花将近二三十年都没有读懂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被柳如影在短短一年的时间之中就读书,更何况别提他还要维持生计的这种情况。
朱映雪听到柳如影的话忍不住动起心来,她对柳如影,“说不如柳公子,你给我写一篇你的文章,我拿回去让我的丈夫看一看,我的丈夫在朝廷之中也算是一个小官,说不定能够对你指点一二。”
听到这话,原本想要提笔的柳如影果断的放下了笔,他对面前的朱映雪说,“我自己凭借考试也能够考好,实在不需要走什么后门,而且我写文章本身就是为了找到与我志趣相同的人!”
顾茶和楚清澜忍不住笑了一下,面前的柳如影长相俊俏,脸庞白净像极了一个白面书生,可是他的衣服上却有大大小小的补丁,恐怕这一年她在京城之中活的很不好。
没想到这个人还挺有节气的,在面对朱映雪的要求之下还能够保持着自己的情醒。
顾茶想了想,她指着摊位上的扇子,对柳如影说,“不如这样吧,你把这些扇子都给我写上字,到时候我拿钱来买你的扇子,这总可以了吧?”
柳如影听到这话才勉强点点头,看着傲娇的柳如影。
一时之间朱映雪和顾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够沉默的拿了东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