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楼。
站在外面的小厮激动的望着门口的守卫,对守卫说,“大哥,麻烦你进去通报通报,就说我这里有很重要的消息要给主人说。”
慈上风闭上眼睛享受着侍女的按摩,突然他听到突然一个小混混走了进来,趴在他的耳朵边上,说了什么。
慈上风看向小厮,眼神之中有着急切。
“你确定她今天真的来了?”
小厮点点头,对慈上风说,“千真万确。”
一听到顾茶来了,慈上风心中长舒一口气,既然他来了,她今天就走不了了。
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把她留在这里。
想到这儿,慈上风在心中就有了一个绝佳的计划。
反正到时候顾茶在外面失踪了,谁也不会发现,就让他来好好的陪着顾茶玩一玩吧。
“你可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一听到这个话,那个小厮摇了摇头,他还真不知道接下来那个人有什么计划。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大概是想要对店铺出手。”
“对店铺出手?”慈上风有些不好相信,顾茶舍得?
那个小厮自顾自的说,“对呀,她今天去了好多家铺子,那些铺子无一不例外的生意都很惨淡,肯定要我是她的话,肯定会率先把店铺甩出去。”
小厮低头,他没有注意到,一旁慈上风的表情开始有了变化。
慈上风一想到顾茶要四处去找买家,为了把铺子收收下来而去求人,若是她来找自己接手的话。
慈上风想到这里心情很好,从旁边的荷包之中拿了一块金子甩给小厮,对他说,“你这一次做的可以,拿着吧,赏你的。”
“对了,回头继续盯着那里,看有没有任何异常,随时来向我汇报。”
慈上风一开始不顾众人的反对,就想要去对顾茶的铺子下手。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顾茶并不会出来,不会在意这些铺子,结果让他意外的是顾茶不但出来了,甚至还要一次性把这些事处理干净。
他就知道心怀天下的顾茶,怎么可能不会为了那些打工的人而牺牲自己?
但,自己不一样,自己永远都是被顾茶牺牲的那一个。
想到这里,原本有些喜色的慈上风,脸一下子就白了下来。
周围的侍女看到慈上风喜色无常的脸,都不敢往靠近。
万府。
万重山正在听着底下的人送来的苏州戏曲。
听说江南那里变了天,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苏州那一带的商人们都开始想要向外发展,如果来到京城之中的话,肯定又会跟自己争抢生意。
倒不如趁此机会将他们收拢,反正大家都是要做生意的,不如何做共赢。
万重山正在脑子里勒着未来的美好蓝图,突然就被下人给打断了。
“少爷,外面有人找您找我。”
“找我什么事儿?”
正在给万重山按摩的侍女,轻轻的翻过万重山的脑袋,万重山顺从的偏了过去,任由侍女柔弱无骨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按摩。
不得不说,这苏州女还是挺会按摩的,虽然看起来娇娇小小没有力气,但每一下使得力气都非常的恰到好处,让他浑身都很舒服。
到时候送两个给皇上,也不知道顾茶那个醋坛子又会不会被打翻。
万重山一边在脑子里面想着,等按摩完了开始穿衣服。
一旁的侍女见到万重山要起身,赶紧把外衣拿了过来。
今天他身上这一件是江南一个商人,送上来的上好的墨绿纹丝绣衣。
像这种绣字的话,基本上在江南也是独一无二的,听说是那个商人特意讨好他,专门拿出来的。
万重山,想起自己府上还有两三块这样的布,招手就要来了小厮,对小厮说,“你把院子里那两块布找出来,到时献给皇后娘娘。”
“就是说江南新来了一些茶和丝绸献给她,就当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了。”
小厮点点头,赶紧领了命令就下去万。
众山整理好自己,之后就去前厅见客人。
当他刚来到这里,他就发现了那个他比较熟悉的人。
只见顾茶身着一袭月白色的衣服,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翩翩公子的形象。
而一旁的顾子硕和展清露早已等候多时,似乎在专门等待着他来。
万重山一看见顾茶,赶紧迎了上去,他对顾茶行了礼,之后对她说,“皇后娘娘来怎么不通知一声?下一次这种事直接给我说一声就好了,我好过去接你。”
顾茶一听这话,赶紧慌忙摆手摇头,她才不用万重山专门过来接他们。
她看着万重山对他说,“万重山今日有一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
“请我帮忙?”
万重山突然明白了刚刚韩钰来信是为了什么了。
就在刚刚一个小时韩钰传信过来,说今日如果顾茶过来的话,无论她说什么都不要答应。
难不成哪里有大事要发生?
万重山接过小厮递过来的茶,专门为顾茶到了一杯,又点头看向旁边的人,也为他们两个也亲自到了一杯。
他静静地听着,想要知道顾茶接下来说什么。
“就是我想问一问你,我在京城这么多家铺子,你想不想要?”
顾茶把自己所有门面的房契还有合同什么的一道摆在明面上,就看着万重山。
万重山的表情一瞬之间有一些呆滞,顾茶这是在做什么?
看到那一登不分量不少的东西,恐怕就是顾茶这么多年来全部的积蓄,难不成她都要给自己?
“怎么了?”
万重山没有率先接过了地契,反倒是问起了顾茶究竟发生了什么。
顾茶看着他脸上似乎有尴尬,过了半晌,她才对万重山解释,“其实吧,是这么一个事儿,你也知道,我上一次让你去捉弄的那个人,他现在要来报复我。”
“我名下的许多铺子都受到了他的攻击,为了及时止损,我必须要把这些铺子全部卖出去。”
万重山一听这话,他以为多大点事呢,结果没想到就是那个堪比小孩子的幼稚行为。
他把房契推了回去,坐在顾茶的身旁,笑脸盈盈的对着她说,“皇后娘娘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