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璋听到韩钰的话,忍不住皱眉。
这韩钰……自己是不是没有试过他的实力?
自从登基,韩钰以来到现在处处受人牵制,怎么到最后连一只拿得出手的像样军队都没有?
“你该不会告诉我朝中大部分军队都已经被别人拿着了吧?我记得武致远他手上就有一只很厉害的军队啊?”
看着正在给自己出谋划策的韩璋,韩钰摇了摇头。
有些人就是嘴硬心软,虽然一直跟他是死对头。
但是有困难的时候,他还是愿意跟自己站在同一条线上,这也不失为明成皇室该有的风度和气质。
想到这里,韩钰故作为难的说,“你刚刚也说了,不知道他们什么人里面就有叛徒,所以我又怎么能够放心呢?”
一听到韩钰这话,韩璋算是明白了。
合着韩钰就是挑三拣四,压根儿不想去找军队。
行了,我把我的一支军队借给你,如果是你没办法活着回来,或者是其他什么样的。”
“这位置便是我的!而你的那些人也是我的!”
听着韩璋的威胁,看着韩璋的手指快要戳到自己的脸颊,韩钰丝毫没在意。
他把韩璋的手往旁边一丢,说,“那就谢谢弟弟了,只有一次带着你的期盼,我一定能够顺利凯旋的希望如此。”
被骗了一只军队的韩璋,还没有意识到韩钰做了什么。
他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顾茶在屏风之后听的很魔幻。
她带着迎阳走了出来对迎阳说,“宝贝,我没听错吧?韩璋居然要帮助我们,就该不会是我的幻觉吧?”
“应该不是。”
迎阳诚恳的说,“母后,刚刚我也听见了,难不成叔叔这一次愿意帮我们了。”
“不过想来也是。”
迎阳这个孩子在国事上非常有天分,她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就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明成被江南的那些人给占领了的话,对于四叔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他以后想要做些什么,敌人就不止一个了。
以往是需要对付父亲一个人,眼下就多了一个江南不知名的主子,自然会多虑。
韩钰看着有些不相信的顾茶,对顾茶说,“迎阳把这件事看的很清楚。”
的确如同迎阳所说的那样,经常没了自己,亲王也做不了。
韩钰看了一眼顾茶没有再多提这件事。
顾茶想到了刚刚韩璋所说的话,惊讶的望着韩钰,“我刚刚还听到他说什么有叛徒之类的,难不成江南他们谋划这件事很久了。”
“差不多吧。”
韩钰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这一次他带了军队并不是很正规的军队。
而是武致远特意准备的一只尖锐部队,叫做猛虎军。
一听这个名字,便能够感受到武家军的强大之处。
关键是这一次这个首领也非常的年轻,听说才刚刚弱冠。
好在他是武致远多年的弟子,带出去应该也不会出错。
加上韩璋地给自己的这一支军队,他就有了整整四只,还有一只便是他的私立军队。
这一支军队的存在可以说连顾茶都很少见到,若不是情况危急,他平日里都舍不得把这个带上。
算了一下自己的兵力,又想了一下对方的兵力,韩钰初步判断自己将会胜利。
紧接着他就哄着明顾茶吃了饭又开始睡觉,没有在为打仗的事而焦虑。
时间分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顾茶才一觉醒来,就看见了站在旁边正在穿戴盔甲的韩钰。
顾茶喃喃自语,她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恐怕等韩钰把铠甲穿上,他便要出使江南了。
想到这里,顾茶也默不作声的起床开始梳洗,打算去城墙之上送他们一程。
这一天,韩钰早早的带了睿亲王,还有其他的几位武将出门。
当顾茶站在城墙之上,望着底下的士兵,才第一次感觉到了声势浩大。
底下密密麻麻穿着统一铠甲的人经过,他们的靴子偏重,每一步踏下去都会发出沉重的声音。
整齐划一的声音如同在奏乐一样,一个接一个对走过去。
位于队伍正前方的韩钰昂首挺胸,光打在他银白色的铠甲之上,就像是为他整个人夺了一场光一样。
顾茶在背后望着韩钰离开的背影,双手合适在心中默念。
希望菩萨如来阿弥佛哪个神就保佑他吧,他可是自己在这里唯一的寄托!
要是韩钰完了,她以后就不给这些神仙上香了。
等到送走了韩钰之后,顾茶就返回朝中打算处理朝政。
江南之中,当听到韩钰已经派军过来的时候,那位黑衣人终于愿意从自己待了将近十多年的地下室,走出来。
当他从地下室的楼梯之下上来之后,他掀开自己身上的黑袍。
身后的徐长宁则是早早的准备好了军队,就等着黑衣人过来。
黑衣人一看见徐长宁,随手就把自己身上的黑跑丢给了他。
与之相对应的,露出来的是一个脸上有着疤痕的睿亲王。
他的伤痕很深,简直就是从头骨一直到下巴,脸上的胡子很多,因为常年不怎么修理,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比较的粗狂。
平日里他除了会扮成小商小贩出去逛一逛以外,打听打听情报,大部分都是蜗居在地下室,等待着这一刻出来。
“为了出来我已经盘算了十年了,今日便是到我收盘的时候了。”
徐长宁跟在一旁不敢说话,一旁的黑衣女子上前接住了话,对络腮胡说,“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主子很快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到时候一统天下都不是问题。”
听着底下的阿谀奉承,大胡子很明显,很高兴。
“起来吧,蝶衣,我们应该去为韩钰过来而做准备,而不是在这里闲聊。”
“不如就怕作战地点定在云梦吧,反正那里是必经之路,也是一个把他们抓住的好时机。”
韩钰骑着马一路向下。
他望着地图上江南的详细图例,一旁的睿亲王凑过来,好奇的看着他,对他说,“皇兄觉得我们应该又去哪里蹲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