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场驰骋多年的他不应该会犯这样的错误,难不成是刻意而为之?
一想到这里,陈南箫立马跟面前的韩钰说明了这种情况。
韩钰一听这话,顿时愣了一下。
潘千秋是个老将,不可能在这里放下如此的错误,他选的位置也不可能就是很容易打进去的。
他恐怕是想要让自己觉得他们那里可以偷袭,所以设置在那里。
韩钰又仔细的看了一下周围的那几座山,那几座山郁郁葱葱,在林间隐蔽的话的确比较方便。
但也有一个令人疑惑的问题,就是压根儿不知道对面的那个人是好还是坏。
如果对面是敌人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旁的韩璋听到二人的对话,摇摇头,“他绝对不是想要用彼此隐藏在林间的这种方法来对付我们。”
韩璋指着那两座山头对韩钰说,“这两座山里面有一些剧毒的蛇,一般的话是没人敢去的。潘千秋恐怕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个才有恃无恐。”
韩钰一听这话,突然想去顾茶之前在信中提到的迎阳,让顾茶多送过来的雄黄。
“雄黄,恐怕对所有蛇都有用吧,既然如此的话,我们每个人身上涂着雄黄,然后让一小部分人过去不就好了吗?”
“这也不是不可以。”
韩戬和韩璋对视一眼,虽然这个方法听起来不是特别靠谱,但是眼下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先用这个法子试一试。
他们雄黄的量也不少,应该能够撑得住。
“那行,两日之后我们便选一批人去偷袭,这几天夜里加强防备,他们上一次被我们重创,恐怕也要一段时间恢复。”
潘千秋的帐篷之中,潘千秋一边摸着自己受伤的胳膊,一边疼的龇牙咧嘴。
已经十多年没有受过伤的他,如今再一次感受到被伤害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一旁的蝶衣正在为潘千秋涂药,她听到潘千秋的声音,原本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太大,才让潘千秋疼。
她赶紧半跪下来对潘千秋说,“主人,我下时候会轻一点的,您……”
“我不是因为这个。”
潘千秋看了一眼自己被伤了的胳膊。上一次偷袭的时候人太多了,没想到居然被伤了胳膊。
“我在想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对付我们。”
蝶衣思索片刻,按照韩钰他们的想法,恐怕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听到蝶衣这个想法,潘千秋哈哈大笑。“蝶衣,你这就不懂了吧?我当初把位置选在这里,可是有我特殊的想法。”
蝶衣听到这话,不明白潘千秋在说什么。
潘千秋隔着帐篷指着外面的那些山,对蝶衣说,“那些山上可有着大量的毒蛇,还有各种有毒的虫子,要是韩钰他们想在那上面偷袭的话,就必须和毒蛇相处。”
潘千秋的话虽然没有说的很明白,但蝶衣知道潘千秋想要说些什么了。
她放下心来对潘千秋说,“那这几日我便派人去前面查看,尽量时刻关注着韩钰他们的动态。”
潘千秋点点头,就是让蝶衣下去做这件事。
他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书信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叫住了蝶衣。
“京城那边儿,慈上风还是没有表态?”
一提到慈上风,蝶衣就觉得头疼。
他们在五年前,就已经开始和这位江南富商联系。
结果没想到五年过去了,慈上风虽然有时候在帮他们,但偶尔也会拆他们的墙。
一开始蝶衣就想要把慈上风给杀了,但那和潘千秋已经下达了命令,要留住慈上风的一条狗命。
要不然的话,慈上风也不可能耀武扬威到现在。
潘千秋盯着蝶衣半天没有得到回应,正当他想要再问一遍的时候,蝶衣摇摇头。
“京城之中的人说现在已经失去了他的消息,上一次他把我们的探子打成重伤,我们还要这个人吗?”
“要,这个人行踪诡异,心思狠毒,若是能够把他拉拢到我们麾下的话,对付韩钰就是易如反掌。”
潘千秋虽然很不喜欢慈上风的性格,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人在战场之上才是最厉害的存在。
最关键的是慈上风任认主,要是能够把他的师父插到是谁的话就更好了。
“有了他师父,慈上风绝对会听我们的。”
潘千秋眼珠子一转,想到了解决慈上风最好办法。
在江南的时候,慈上风把他师父的所有信息给全部抹掉了。
导致他后来就算是想要找到慈上风的师父,都无从下手。
既然慈上风一门心思了都在了京城,那么证明京城之中肯定有他在意的人。说不定这个人就是他的师父。
打定主意的潘千秋立马派了一只军队。绕过韩钰他们直接进入京城去打听情况。
江月楼。
顾茶看着步步紧逼的慈上风一下慢慢的往后退。
突然她一下子绊倒在那里,看着不越来越近的慈上风,顾茶偏过头去对他说。
“慈上风,不要逼我恨你,虽然我有没有办法,现在可打过你,但是我有办法伤害我自己。”
顾茶说着,把头上的簪子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锋利的簪子戳破了她洁白的皮肤,已经开始有了点点红梅。
慈上风没有想到顾茶居然有一天这么心寒,居然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威胁自己。
“这是你逼我的,你确定吗?”
“我确定,我告诉你!慈上风,你就算是今天想要阻止我也不可能了。”
说着顾茶把簪子刺进去三分,眼看着簪子已经伤到顾茶了。
慈上风后退两步,终于妥协,“师父,你总是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让我为你担心发愁。”
“你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我不会再靠近你了。”
“这还差不多。”
顾茶看着慈上风,已经退出了房间,才把簪子的拿下来,她捂着自己的脖子堵住正在流血的小伤口。
要不是为了让面前的人知道自己的决心,她怎么可能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不过有一说一,这真的好疼呀。
顾茶呲牙咧嘴,恨不得立马就让韩钰知道自己在受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