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她不近男色？我怎么上次看到……”柳如影话没有说完，一旁的罗元嘉倒是心生好奇。
今日柳如影的怪异模样，还有刚刚的那句话，该不会人家知道些什么吧？
“我滴乖乖，她该不会是想要对你动手动脚吧？”罗元嘉好奇的凑过来，竖起耳朵，“柳大人刚刚的话怎么不说完？我是真的好奇这个。”
柳如影翻了一个白眼，“闭嘴，我见过她和别人亲昵的动作，你就别管这个了，我问你另一件事。”
罗元嘉听到柳如影突然岔开话题，顿时感觉没兴趣了，哪有柳如影这样话说一半就停止的人。
柳如影望着好奇的罗元嘉，赶紧岔开话题，“我问你，你知道万忍冬吗？”
罗元嘉盯着柳如影，抓心挠肺的想要知道柳如影究竟隐瞒了什么，那可是唐婉，自己最喜欢的美人之一。
柳如影平日里除了忙公事以外，基本上没听说过他对什么女人感兴趣，听说李家侍郎的女儿想要和柳如影结亲，都被柳如影给拒绝了。
“柳大人，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想要拒绝李家那位了，我要是能和唐婉在一起，我可以再也不看其他的人！”
听到罗元嘉的话，柳如影有些无奈，他和唐婉没什么，是万重山！
一想到唐婉给自己说的，她和万重山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柳如影心中就有一些怪异。
他的心口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非常酸涩，有些难受，但又找不到原因和发泄的地方。
罗元嘉看着柳如影并没有否认，他心里更堵了，的确，柳如影是个比他优秀的人，值得被唐婉喜欢。
“罗大人，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一个朋友和另一个人……有过亲密动作，你心里很不舒服怎么办？”
罗元嘉听到这话，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泪痕，靠在了万重山身上，“要么，你是嫉妒那个人，要么你就是喜欢那个人，要不然你为什么不舒服？”
柳如影听到这个不靠谱的回答，一把把罗元嘉的手甩了出去，“别胡说！不可能！”
朝歌城。
夜晚灯火通明的秦风馆，的确如同老鸨说的那样，的确更加好玩了。
顾茶早早地换了一身男人的装扮，趴在栏杆上，望着下面的风花雪月。
底下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来这里找到心仪的姑娘，彼此寻欢作乐，一片纸醉金迷。
和老鸨说完话的慈上风刚刚走过来就看见趴在那里的顾茶，他走过去，看着顾茶，“师父在想什么？”
顾茶听到是慈上风的声音，都不想起身，指着下面的人对慈上风说，“我在看他们，他们好快乐啊。”
顾茶知道这里是朝歌，离江南不远的朝歌。
明明江南的战事吃紧，可偏偏这里的人却还是这样，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好不乐乎。
他们一点儿都不怕亡国吗？
望着顾茶有些黯淡的眼神，慈上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原本以为顾茶是看不得这些东西，他正打算下去让老鸨关门的时候，顾茶叫住了他。
“慈上风，陪我喝喝酒吧。”
慈上风的身体一僵，这么久了，三四天了，顾茶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还主动邀请他喝酒……
慈上风有些不敢相信的转过头去，“师父，你是认真的吗？”
顾茶望着慈上风，点头，这自然是真的，不然的话她叫慈上风留下干什么。
四楼是老鸨给慈上风他们特意准备的包间，里面也准备了不少的好酒。
顾茶把慈上风带了进去，心中在盘算另一件事。
今夜人多眼杂，会不会是自己能够趁乱逃出去呢，不过眼下得先把面前的这个麻烦解决掉。
顾茶把人带到包间里去之后，一边给慈上风灌酒，一边陪慈上风说话。
慈上风不明所以，就把那些酒都喝完了，等顾茶把桌子上的酒都给慈上风灌下去的时候，才发现他眼神依旧清明。
顾茶看着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慈上风，忍不住有些怀疑，“慈上风，你怎么喝这么多都不醉啊，你千杯不醉？”
慈上风听到顾茶的疑问，看着顾茶脸上有些无奈的笑脸，痴痴的笑了一下。
慈上风年轻，脸也长得嫩，有些醉了的眼神配着无辜的笑容，看起来就像一只被人宠爱的小奶狗。
“因为，我练过啊。”
慈上风提起桌子上的酒壶，看了一眼，有些不屑的扔回去，酒壶被丢在桌子上，咕噜咕噜的滚下去，摔了一地。
“以前有个疯子，逼我喝酒，就这样练出来了。”
慈上风低声说着，似乎是在回忆往事，但又像是在咒骂什么人。
顾茶望着慈上风，忍不住有些怀疑，他在没有来找自己的这几年，究竟都经历了什么。
慈上风一个人，就靠自己，能做到现在的产业吗？
“师父，你在想什么？”慈上风望着顾茶，等了半天，都没有得到顾茶的回应，他抬头看着顾茶，似乎有些怀疑顾茶怎么在发呆。
“我在想，你之前都经历了些什么，我记得你在江南的时候，酒量不太好啊。”
顾茶有些惋惜，早知道就端了慈上风的财路，让他没机会壮大，也没机会受罪。
慈上风笑着，摇摇头，没打算把自己经历的那些往事说给顾茶听。
顾茶还想要说什么，就听见外面安静了下来。
顾茶突然想起来，今日老鸨给自己说的，晚上有花魁的表演！
等底下的人都彻底安静下来，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
顾茶兴奋的扒开门，对身后的慈上风说，“走，我们下去看花魁表演！”
慈上风望着想一出是一出的顾茶，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紧跟着顾茶的步伐，去了一楼。
角落里，万重山看着已经出来了的慈上风，赶紧溜进顾茶他们刚刚的包间，这是他如今能够在慈上风眼皮子底下带走顾茶的唯一办法。
顾茶看着台上的人，有些失望。
原本以为花魁会很好看，但，花魁不过和平常的艺伎差不多，只不过多了几分气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