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手里拿着剑对身后的士兵说,“燕国的勇士跟我一起往前冲。”
竟然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退路了,她也就只能够像这样去拼。
徐长宁看着蝶衣去送死,心中又急又气,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跟着她一起下去。
眼看着韩钰的人就快进入这里了,蝶衣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就下去。
徐长宁担心蝶衣出事,他抓着自己手中的武器跟了上去。
底下的桑祉春看着韩钰,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站在雨中陪着韩钰。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蝶衣他们拿下。否则的话以后就没机会了。
正当明成的士兵正在使劲撞门的时候,大门突然一下子被打开。
蝶衣一身穿盔甲,身旁的许长宁也被迫拿起了武器去面对韩钰。
韩钰望着徐长宁气势汹汹的模样,突然想起来在许久之前的事。
那个时候徐长宁是一个文官,虽然会一些武器,但也不至于精通。
没想到有一天他的武器竟然要对自己而来了。
韩钰看见蝶衣他们出来了,一声令下,周围的人迅速冲了上去,一瞬之间他们就开始打的不可开交。
韩钰望着面前的人丝毫不手软,手起刀落,便是一个人头落地。
蝶衣正在和几个士兵纠缠,她看见前面的韩钰二话不说,拿起刀就想要冲他而去。
韩钰怎么可能会给她这个机会,他不过是左右闪躲,就轻易的将蝶衣的攻击给化解。
蝶衣恼羞成怒之际,正想要去打韩钰的下盘,韩钰一个躲闪,往后退了两步,躲过蝶衣的攻击。
紧接着,韩钰一挥自己的剑,迅速指着蝶衣脖子,差一点儿就把他的首级给取了下来。
蝶衣站在那里,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瓢泼大雨已经影响到了她的视线,以及她的攻击,可偏偏面前的韩钰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开始攻击。
蝶衣望着韩钰恨不得现在就把他踹出去,但奈何自己武器不够。
正当蝶衣有一次想要站起来去攻击韩钰的时候,她突然愣住了,不可置信的回头。
背后桑祉春直接已经一件刺穿了她的后背,旁边的徐长宁正在对抗明成的士兵,一看见蝶衣已经死了,他怒吼一声冲了上来。
韩钰看到徐长宁过来,脸上有着惋惜之情,但手上的动作一点儿惋惜都没有。
只不过一刀徐长宁便倒在那里,差一点就爬不起来了。
徐长宁望着蝶衣,在看了一眼韩钰,痛苦的倒在地上,韩钰下手很有分寸,不会直接让他死,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徐长宁看着面前的韩钰,对韩钰说,“皇上。想来这里的事情还是被你知道了。”
韩钰走到徐长宁的旁边,大雨冲刷着徐长宁的身体,让他的血四散开来。
明成的士兵已经取得了绝对性胜利,基本上可以说的上是快要把对方给压倒了。
此刻看到徐长宁说话,韩钰和韩戬都把手中的武器给抛下了。
对许长宁来说,这是他们最后的敬意。
韩钰还记得以前徐长宁跟自己说要做江南最好的官员,把江南发展起来。
不过短短数年就已经物是人非。
徐长宁挣扎着爬起来对着韩钰磕了一个头。
“皇上,是我辜负了你名当年的栽培……江南被我毁了一干二净,这件事我有罪。”
韩钰不想再看到徐长宁的模样,一旁的桑祉春想要举刀把徐长宁杀了,但被韩戬给拦了下来。
如今蝶衣已经死了,江南这边的混乱已经结束,他没有必要再对一个人下手。
徐长宁为何叛变,韩钰现在不想追究,看在往日恩情的面上,他可以考虑把徐长宁给放走。
这当韩钰想要就此说话的时候,只见徐长宁慢慢的爬到了蝶衣的身旁,捡起了蝶衣手中的剑,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韩钰看见徐长宁自尽,赶紧走过去。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徐长宁,似乎是想要听听他还说什么。
徐长宁把腰间的一个香囊拿了出来,塞到韩钰手里,对韩钰说。
“皇上,您是一个好皇上,可惜我不是一个好臣子……若有来世……”
徐长宁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垂了下去,永远的垂了下去。
徐长林灵魂离开之前,他似乎又遇见了蝶衣。
第一次看见蝶衣时,那个在万家灯火之中,暮然回头的女子,就那么一下闯进了他的心。
一开始选择忠于蝶衣,是因为她的毒药,在后来就是因为对她的情义。
可惜蝶衣她是个叛徒,徐长宁跟着他也做了一回叛徒,最后一个不忠不孝的名声……
如果他们来世有机会的话,可以彼此敬重,成为夫妻多好。
韩戬看到韩钰怀中已经死去的徐长宁,不忍的别过头。
桑祉春他们站在那里,悄无声息。
这里的战事基本上已经投降结束,敌军看见他的主子都已经没了,也没有再打下去的兴趣,基本上都已经投降了。
韩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本该高兴的他此刻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像是错过了什么,但又像是已经结束了什么。
当韩钰他们整顿军队,进入这被蝶衣所控制的城池之中,天一下子就放晴了,照亮了韩钰前进的道路。
把顾茶送走之后赶回来的陈南箫,迅速的返回了江南。
江南才是他该待的地方,更何况江南之中的其他事还得需要他去处理。
江南总督府。
韩钰已经在这里住了两日,他已经把那些受蝶衣毒药控制的人都已经找了出来。
接下来就是要给他们解毒,并且安顿好那些已经无家可归的流民。
当陈南箫刚刚走进这里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这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安顿了下来,能够暂时的解决了自己的温饱。
已经不像是之前那样流离失所,周围都是乞丐。
韩钰看正带着人在街上走着,他得了解这里的情况,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当他看见陈南箫的时候,扬扬下巴,“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去京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