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韩璋真的有二心的话,那就不要怪他们不客气了。
“行,你知道就行。”楚清澜看见顾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赶紧舒了一口气,又和顾茶聊了一些其他的事,就打算先回去了。
夜幕悄然降临,一辆马车突然从城门口冲了进来,直接往万府赶。
马车上,万重山有些呆滞,好像还没有从刚刚的噩梦之中醒过来。
“万老板,没事了,没事了,已经到京城了,已经安全了。”惊蛰看着闭目养神,脸色苍白的万重山低声安慰。
万重山摆摆手,“赶紧去给皇上说这件事,这件事拖不得。”
惊蛰点点头,他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不过眼下万重山离不得人,就算他想要回去都不行。
惊蛰作为天启堂里数一数二的高手,这一次是特意奉命保护万重山。
原本以为这一次的任务是轻轻松松的,但没想到过程如此之难。
万重山已经累的不行,半天都没有听见惊蛰的回应,他睁开一只眼睛,“惊蛰,有没有人给你说过,你长得还不错?”
惊蛰诧异的抬头,望着万重山,他额头零散的乱发挡住了他那双如同星辰般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还有白皙的皮肤,以及如同刀削的脸庞。
万重山低声骂了一句,这么好看的人,拿着最野的刀,真的是,让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好像没人给我说过这个,难不成万老板喜欢我的脸?”
惊蛰漆黑的双眼含着笑意,望着万重山,他看见万重山的手微微扬着,便主动凑了过去,在他手心磨蹭。
万重山:……
“你!你在做什么!”万重山没想到手中还能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他赶紧睁开眼,坐了上去,恨不得跳起来。
惊蛰看着惊慌失措的万重山,挑挑眉,“我以为万老板喜欢我,想要和我……”
惊蛰嘴角含着笑意,反问万重山,“怎么,万老板,不喜欢我?”
万重山咽了咽口水,这也太犯规了吧,惊蛰是好看,但是也不至于直接玩这么大吧?
正当万重山有些手足无措时,马车停了下来,“万老板,但万府了。”
“我先下去了,再见。”万重山越看惊蛰越不对劲,他连滚带爬直接回去了,不敢再过多停留。
惊蛰望着万重山的背影,挑挑眉,一言不发,等到万重山进了万府之后,才吩咐手下继续赶路。
惊蛰望了一眼自己的手,这双手有着许多老茧,还有些伤痕,但它今日抱过万重山。
一向以浪荡子和阔少露面的万重山,居然是个女人,还真是……有点意思。
御书房。
韩钰听见一声口哨声,就让房间中的人都下去,等人都走完了,他才出声,“出来吧。”
惊蛰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皇上。”
韩钰望着面前的人,有些无奈,“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从房梁上下来的习惯,这样会很吓人。”
“皇上,朝歌已经被慈上风给控制了,至少,他在那里,可以半只手遮天。”惊蛰假装没有听见韩钰在说什么,直接汇报任务。
“土皇帝?还挺有理想的。”韩钰听见惊蛰的话,嗤笑一声。
慈上风也就只能够在朝歌那些地方称称霸王了。
“这次究竟是什么情况?半夏怎么突然约万重山了?万重山没事吧。”
惊蛰听见韩钰在问万重山,赶紧报告,“这一次是慈上风假借半夏的名头,约万老板过去,要求和万老板合作,我们的人花了很大的代价才从慈上风手中把万老板抢过来。”
韩钰一听这话,脸黑了下来,连天启堂都要花大代价去做这件事,足以证明慈上风的势力不小。
不行,他不能任由慈上风这么发展下去,关键是慈上风在这里,很影响人心情啊。
韩钰挑挑眉,对惊蛰说,“下令削弱沈家,毕竟加重商人赋税,尤其是朝歌的,另外,带兵围剿慈上风。”
惊蛰听见韩钰的话,低头,“是。”
韩钰敢下这么狠的手,就证明慈上风已经在他的禁区跳跃了,这个时候如果还有人敢出声的话,恐怕,啧。
惊蛰领了命令就打算下去,他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子半跪下来,“皇上,属下有一件事不理解。”
韩钰一想到慈上风未来的局面,心中便快意几分,对惊蛰也多了耐心。
“说。”
“万老板,是个女人?”
惊蛰实在是好奇,他觉得韩钰应该知道这件事,如果韩钰不知道,那就多了一个万老板的把柄。
韩钰反问惊蛰,“你是怎么知道的?”
惊蛰伸出手,“感觉,他的肢体都是比较软的,若这是个男子,我不信。”
韩钰望着面无表情实则玩味的惊蛰,一个念头突然浮现在心中,“对,惊蛰,这是你第一次向朕提起一个女子,难不成?”
惊蛰听见韩钰的话,刚想要说不时,就听见韩钰说,“我怕慈上风还要对万重山下手,不如你去保护他?”
“好咧皇上!保证把这件事做好。”惊蛰听见韩钰的话,立马点头,“我这就去。”
韩钰看着惊蛰的背影,笑了笑,什么都没多说。
当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上面一字一句的都是在说为了朝廷稳定,要求削弱韩璋的权力。
韩钰面无表情的把奏折看完,这下,就要看韩璋有没有这个想要谋反的念头了。
如果他敢有,恐怕就没有那么轻松的活着了。
御花园中。
展清露看着旁边的男人,有些无奈,“你还不走啊?”
元问寻手中拿着山楂雪球,反问展清露,“怎么,你很希望我走?”
展清露听见元问寻的质问,她笑着摇摇头,“不是,你不是说你是姜国的是从吗?再不回去,恐怕主子都快要生气了吧?”
元问寻听见展清露柔柔软软的声音,摸了摸鼻子,“没事,我身份不一样,对了,你怎么还在宫中,你不应该回家了吗?”
展清露听见元问寻的疑惑,笑了笑,然后把手中的玉牌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