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大臣基本上都很少在提这个事了,除了几个疑心重的,其他的人基本上都不会在怀疑他们。
可偏偏。
元问寻看出来了,这恐怕不是意外。
“为什么是我?又或者,你和姜国皇室之间,又有什么非要决裂的原因吗?”
韩钰看着在地上的元问寻,笑眯眯的,但是眼睛里一点儿笑意都没有。
元问寻,太假了。
姜国再差,也没有必要和别的国家一起,反对自己的君主。
元问寻抬头看着韩钰,“因为我的爱人,被他们所杀;因为,这一次回去的路上,姜广陵就要对我下手了。”
韩钰听着元问寻的话,瞳孔缩了一下,元问寻有一个爱人?他怎么不知道?
而且。
韩钰并没有马上表态,他看着元问寻,“那你总要给我看看你的诚意吧。不然,我怎么相信你?”
元问寻点点头,“皇上谨慎一些总是好的,这个给您。”
元问寻把手中的东西递给韩钰,那是一块刻着元字的玉佩,玉佩晶莹剔透,的确是个好货。
韩钰接过玉佩,有些惊讶,“能够证明元家家主身份的玉牌?”
元问寻听见韩钰的话,点点头,背挺得更直了,“对,这个就是我给皇上的诚意。”
韩钰把玉佩放在一旁,看来这元问寻是铁了心要在自己这里了,不过也不排除他虚情假意的想法。
韩钰想了一下,对面前的元问寻说,“行啊,元家家主,你要是想和明成合作可以。”
元问寻听见韩钰的话,心中知道,有了韩钰的同意,这件事也算是稳了一大半。
正当他想要谢过韩钰时,就听见韩钰说,“不过,我可要和你说清楚,一旦事情被发现,后果自负。”
韩钰不想蹚姜国的浑水,所以能够撇清关系的,那他一定要撇清。
“没问题。”
元问寻对着韩钰又是磕了一个头。
如今的韩钰没有和他深交,自然不了解他的想法和为人,接下来他得用行动告诉韩钰,他是一个可靠的下属,和合作者。
韩钰对元问寻说,“起来吧,别跪着了。”
元问寻马上爬起来,对面前的韩钰行礼,“皇上,今日一早,姜广陵就出宫了。”
“嗯?”
“他去找韩璋了。”
祥亲王府。
韩璋看着再次登门的姜广陵,有些意外。
按道理来说再未成婚之前,女方亲属没必要和男方见这么多面。
怎么最近姜广陵来的这么频繁,频繁的他都嫌烦了。
“姜叔,有事吗?”
韩璋心中在不耐烦,但为了面子上过得去,还是礼貌相对。
姜广陵笑眯眯的,对韩璋说,“韩璋啊,我现在找你有事,不如进去说?”
“行。”
韩璋不知道姜广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跟着姜广陵一起进去了。
等到姜广陵到了韩璋的书房,立马就关上了门。
韩璋不动声色,就看着姜广陵。
“姜叔,你这是?”韩璋坐在桌子上,看着姜广陵推过来的玉佩,有些意外。
姜国玉石产量稀少,平时的产出的玉佩都直接送到了达官贵人手中,成了他们的身份象征。
尤其是姜国皇室,基本上都是以玉佩代表身份。
那姜广陵把他的玉佩送过来,是为了什么?
姜广陵看着韩璋,有些神秘,“亲王,您满意您的身份吗?”
韩璋一听这话,就大概知道姜广陵今日想要说什么了。
姜国现在国内危机四伏,一旦回去,恐怕就是一团乱摊子,足够让姜广陵头疼了。
姜广陵自己没办法处理这些事,自然要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至于为什么不去找他的好哥哥,恐怕就是被韩钰拒绝了。
“自然是满意的。”韩璋把玩着茶杯,笑眯眯的,没有正面回答。
姜广陵听见韩璋的话,有些心急,要是韩璋真的不帮他,他就只有自己动手了。
“韩璋,难不成,您就不想往上走走?”姜广陵担心韩璋不懂他的意思,干脆明说,把自己的野心都放在他面前。
“我不甘心看着我的好女婿就在这个位置上坐着,我想要你往前走走。”
“走到越远越好。”
韩璋把茶杯一放,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能够让姜广陵心惊胆战。
“姜叔,我和我哥那可是亲兄弟,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韩璋话锋一转,“而且,万一我要是失败了……”
韩璋并不打算说完接下来的话,但是姜广陵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韩璋现在再找他要好处,策反可以,但是得让他知道,自己能够得到什么。
明成的人都是老狐狸,没一个省油的灯。
姜广陵狠下心来,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亲王放心,只要您帮我,之后的姜国就是您的后盾。”
“最坚实的?”听见姜广陵的话,韩璋满意的勾唇。
之前一定要把姜倾辞搞到手,也就是因为姜国的势力。
明成的势力已经被韩钰拿走了大部分,自己想要去抢得皇位的话,只能够借助外力。
燕国太远,姜国就刚刚好,而且姜广陵宠爱姜倾辞,自然会帮他。
韩璋听见姜广陵的话,身心舒畅,事情都在往他想要的地方发展,他自然是高兴的。
“那就,多谢姜叔了。”
韩璋原本还以为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够和让姜国帮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了。
看来他还要感谢姜国的那些人才是。
姜广陵听见韩璋的话,就知道他已经答应了下来,他心中的大石头突然落了下来。
“韩璋,以后多多帮助姜国才是啊。”姜广陵笑眯眯的,恨不得要在就把韩璋的势力给拿过来。
“好,这件事我们慢慢说,现在先要准备和卿卿的婚事呢。”
“好好好!”
姜广陵也大笑起来,心中很是高兴。
有了韩璋的帮助,那他就能够稳定姜国的局势了。
万家。
万重山撑着头,一脸的不耐烦,恨不得把这个人赶出去。
周围的侍女看见万重山这个模样,都不敢再去打扰,只有坐在旁边的惊蛰笑眯眯的望着万重山,大有一种看戏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