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这件事都要有个结果。
韩璋闭上眼,马车缓缓的移动,开始往皇宫走。
路过熊家时,熊家已经挂上了白布,一阵哭声。
书房之中。
韩钰正在批改奏折,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韩璋,有些意外,“皇弟,你怎么过来了?”
韩璋扯扯嘴角,一脸痛惜,“皇兄,我是过来问问您说的那个土匪的事,熊迢岫真的是……”
韩钰听见韩璋再提这个,顿了一下,才缓缓的开口,他声音低沉,听起来非常悲伤,“是啊,我没想到这一次熊迢岫带的人不多,以至于。”
韩钰的话没有说完,他站起身来,对韩璋说,“要不然我们去看看熊将军?”
韩璋点点头,一脸的痛惜,似乎是在为熊迢岫的死而感受到悲伤。
等韩钰转过头之后,他就立马变了一副神色,面无表情,一点儿悲伤的感觉都没有。
韩璋和韩钰一起坐上了去熊府的马车。
韩钰闭着眼睛,背靠在垫子上,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自己的膝盖,不知道韩璋心里现在怎么想的,反正他心里是挺高兴的。
韩璋似乎是在疑惑这件事的真实性,一言不发,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肯多说一句话。
一路上,两个人,一言不发,来到了熊府。
熊府门口,已经来过了几位熊迢岫以前的朋友。
这一次熊迢岫去江南的事可是让很多人都羡慕了,毕竟江南富饶,随便一捞,油水都是很多的。
可偏偏。
韩璋跟在韩钰身后,在熊夫人的带领下,进了主厅。
主厅里,熊迢岫的棺材就摆在那里,周围都是各种白花白布,以及哭成泪人的熊迢岫的子女。
熊夫人擦擦眼泪,和面前的韩钰说,“皇上,因为事发突然,老夫人还在路上,还没回来。”
“妾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皇上,您一定要为夫君做主,把杀害夫君的凶手给找到啊。”
韩钰看着面前清瘦了不少十分憔悴的熊夫人,点头,“这件事自然是我们要调查清楚的,熊夫人还是要保重身体。”
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韩璋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突然开口打断他们,“熊夫人,我想看看尸体可以吗?”
“我平时也会去看看关于破案的,说不定能够判断出是谁杀了熊迢岫的。”
韩璋说这话时,一直看着韩钰,似乎是在观察韩钰的一举一动。
韩钰无声勾唇,背对韩璋,低声对面前的熊夫人说,“夫人,我也觉得可以看看。”
竟然韩璋想要看,那就让他看个够,好让他死了这条心。
“是。”熊夫人见状没法推脱,只能够应承一声,下令让人把棺材打开。
韩璋用帕子捂住口鼻,走过去,仔细看尸体。
熊迢岫身上的伤口很多也很凌乱,看起来非常的粗糙,而且在他身上还能够找到不同的武器伤痕。
韩璋粗粗看了一圈,的确像是普通的土匪行事,可是,熊迢岫虽然武力值不高,但也算是一个将军,怎么可能被土匪给杀了呢?
韩钰看韩璋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又一圈,眼神清明,“皇弟,你看完了吗?有什么感觉吗?”
韩璋突然被韩钰叫住,嘴角抽了抽,“的确是那些不知死活的土匪做的,皇兄,您一定要把这群危害朝廷命官的人,给抓住啊。”
韩璋往后退了两步,一挥手,就让身后的人把棺材给盖上。
土匪?他怎么不知道去江南的路上还有这样的土匪?恐怕这件事背后不简单。
但眼下,他也没有其他的证据,只能够吃下这个闷亏。
原本还以为自己可以靠着熊迢岫去在江南布局,结果没想到人没了,关键是谁做的也不知道。
等从熊家出来了之后,韩璋借口自己身体不舒服,早早地离开,并不打算和韩钰一起回宫。
燕来客栈。
张三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老板,“老板,我又来了。”
老板一看见面前的张三,就知道她来干嘛来了,他笑眯眯的,“这位主子,天字号房可没人,不如您让我给他带信?”
“行。”张三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毒,眼下也就只有这种办法才能够把韩璋对她的所作所为给说清楚。
不管怎样,韩璋这个人,她是一点儿都不想再接触了。
张三在燕来客栈留下手信之后,就先离开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角落里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正在看着她。
等张三离开后,谷雨双手枕头,大摇大摆走进了燕来客栈。
老板一看见面前身穿华丽衣服的男人,立马点头哈腰,“这位爷,您这是来住宿的吗?我们燕来客栈可是京城……”
谷雨什么都没有多说,他一下子把自己腰间的钱袋和剑一起摆在了老板面前。
“刚刚那个女人,给你们说了什么?”谷雨一边问,一边抽出自己的剑,“说了,这个是你的。”
谷雨把满满的一袋金子推给老板,他手中的的剑也被亮了出来。
谷雨的意思立马就被老板给明白了,他笑嘻嘻的收下钱袋,顺便把张三的信给交了出去。
“生意人,怎么可能会和钱过不去呢,这位爷,下次再来?”
谷雨拆开信,看完信之后,又塞给老板,“我给你三倍的价钱,你把这个给燕国的人,快点送过去,要是有人问你,你就说没见过我,知道吗?”
“好咧。”
谷雨做完这些,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燕来客栈,现在时间还早,他有点想要去拜访惊蛰了,不知道惊蛰现在在干嘛。
听说他在万家带孩子带的很快乐啊。
谷雨啧了一声,起身就往万家走。
皇宫之中。
韩钰把今天发生的事说给了顾茶听,顾茶有些意外,“啊?我还以为真的是土匪呢,结果没想到是惊蛰。”
顾茶趴在桌子上,把玩着镇纸,说实话,她对那个熊迢岫没什么印象,唯一能够记得住的就是他很高大,其他的就没了。
“咳。熊迢岫打仗还行,自己的实力不够,留着也没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