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璋听见韩钰的话,慌忙摆手解释,“没有没有,皇兄误会了,我才没有想要积极打仗呢,就是好奇,毕竟这次我们也是一同作战,对吧?”
韩钰看了一眼一反常态的韩璋,点点头,若有所思,似乎是在想该怎么开口。
韩璋激动的望着韩钰,以为他要给自己说事情了,结果没想到自己等了片刻之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如这样吧,我回头问问曲回舟,说不定他给桑祉春说过了。”
韩璋听见韩钰的话,心中的期待一下子落空。
他心情有些不好,但是碍于面子,没有办法和韩钰多说什么,只能够笑了两声,“行吧,皇兄,那我就不打扰了,看起来你还有事要忙。”
韩钰一脸微笑,目送韩璋离开。
一旁的谷雨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解的望着韩钰,“皇上,我不明白。”
“嗯?什么?”等韩璋一走,韩钰收起脸上的笑,恢复成刚刚的面无表情。
谷雨若有所思,低声询问,“您为什么没给韩璋说实话呢?这一次去打匈奴,作战计划他肯定也会知道的啊。”不至于瞒着吧?
韩钰回头望了一眼谷雨,摇摇头,感慨谷雨并没有把这件事看的很清楚。
他敲了敲桌子,让谷雨回神,“谷雨,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他之前并没有来和我同行,今日就主动过来找我呢。”
谷雨挠了挠后脑勺,他小声嘟囔两句,“总不可能是韩璋想要透露情报,让燕国输了吧?”
说完,谷雨就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猛然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韩钰,有些不确定,“皇上,该不会真是我想的那样吧?”
韩钰轻笑一声,忍不住拿起一旁的文书,敲了敲他的头,“还不算太笨。”
谷雨:!他居然猜对了?不过,这怎么可能!韩璋是明成的人,居然和匈奴的人勾搭上了?!
韩钰指着文书上老沈的名字,对身旁的谷雨说,“这个名字,我不陌生,因为之前唐婉给我看从燕国去明成的名单里有他。”
老沈这个人,一直在燕国活动,去明成肯定没安好心,这段时间关于明成的谣言,说不定也是这个老沈散步的。
他这么做,无非是让底下的朝臣离心,更多人倒向他,到时候有更多的实力来对抗曲回舟。
如果这一次收复凉州的战事失败的话,那这个老沈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直接起兵了。
虽然现在韩璋的确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直接和老沈联系上。
但是只要他把燕国攻打匈奴的作战方案暴露出去,那匈奴胜算就大的多。
想到这里,韩钰回头望了一眼谷雨,“传下去,就说为了这次战事的安全,所有作战方案都不能暴露,只能够让头领知道。”
“是。”谷雨一脸严肃的应下了命令,正打算离开,就看见韩钰把一封厚厚的信递给谷雨。
“把这个也拿上,到时候直接让人带回明成,给茶茶。”
谷雨望着那登厚厚的信,心中有些惊讶于主子的粘人,但是表面上什么都不敢说。
“是。”
明成的皇宫中。
顾茶站在城墙上,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皱着眉,半天都没有解开。
身后的明月望着主子担心的模样,走过去,给顾茶披上了一件薄披风,“主子,外面凉,您还是多穿点吧。”
顾茶摇摇头,阻止了明月的动作,“别给我穿,我嫌热。”
她伸出手,接了一些雨水,皱着眉,“已经下了三天了,如果这场雨再不停地话,恐怕会出大问题啊。”
明成大部分地区都比较平坦,如果这场雨一直下,很容易就成了洪涝,可偏偏这个时候正好是水稻生长的关键时期。
明月见顾茶担忧的模样,心中也跟着着急,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主子,要不然让工部的人过来,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应对之策吧?”
顾茶一拍手,对啊,专业的问题就应该让专业的人来解决,与其自己在这里担忧,还不如自己去找人问个清楚,说不定还有办法解决呢。
“对,去找柳如影,还有萧湛,让他们两个过来。”
明月看见主子的忧愁已经有人可以帮忙解决了,立马应了下来,“好咧主子,我立马就去安排。”
御书房。
顾茶正在那里着急的等待着柳如影和萧湛的过来。
柳如影是最近工部的新星,在他的提议下,明成不少东西都有了改进,效率比以前提升了不少,而且浪费的材料也越来越少,更节约了。
而萧湛,作为工部的老人,基本上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完美的处理了不少的问题,可谓是工部的金字招牌。
顾茶一想到之后的事有这两个人帮忙解决,心中的大石头已经放下去了一半。
“参见皇后。”
不过片刻,柳如影和萧湛就过来了,他们两个对顾茶行了礼,静静地等顾茶安排。
“赐座,今日找两位大人,是有很重要的事想要找你们商量。”顾茶不想和他们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京城最近下雨比较多,本宫担心会弄成洪涝,所以想要请柳大人和萧大人给点意见?”
萧湛听到顾茶的话,摸了摸雪白的胡子,想了一下,开口。
“明成地势低平,周围的河道比较少,雨一旦过大的话,的确很容易出现洪涝,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雨已经下了三天了。皇后娘娘的担心不无道理。”
“可是自古以来,这治理洪水一般都是靠疏和堵,这预防该如何,我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
顾茶听见萧湛的话,抿了抿唇,她望着旁边的柳如影,“萧大人呢,有什么想法?”
柳如影摇摇头,萧湛都没有想到,他怎么可能立马就能够想出来?
如今这雨下的大,就算是有想法都不容易实现,只能够等雨停了,再看看能不能有其他的办法。
顾茶看着一筹莫展的两个人,灵光一动,“要不然我们挖条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