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茶似乎是知道楚清澜想要说什么,她眨眨眼,义正言辞,“这个和刚刚那个主意不一样好不好?”
“这个是天降神谕,然后我们奉天命而行动的。”
楚清澜点点头,“行吧,就这样吧。那你想怎么做?”
顾茶摇摇头,她现在的确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方案,但是现在的确可以先准备。
“再过三天,就要开始修河道了,然后我们再过来处理这件事,所以时间还多,慢慢想。”
楚清澜点头,还没等她再说什么,韩戬就带着迎阳过来了。
楚清澜看着牵着迎阳有说有笑,一脸宠溺的韩戬,愣了一下,这人,对小孩子还挺上心的呢。
顾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了韩戬的笑。
“我现在就想快点稳定下来,我还等着看我侄子呢。”顾茶一眼就看出来楚清澜想要说什么,她笑着望着楚清澜,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期待。
楚清澜把心中的想法压了压,“当然,我也希望。”
韩戬看见楚清澜,走过来,挨着她一起坐在一张凳子上,头埋在楚清澜脖子处,蹭了蹭,“澜澜,你怎么过来了,都不给我说一声。”
楚清澜拍了拍韩戬的头,以示安慰,“我这不是来了吗,就是进宫来看看你有没有认认真真处理公务。”
这段时间,因为公务的原因,韩戬直接在宫中住下了,很少有时间能够回去。
但他在来宫中之前,和楚清澜大吵了一架,以至于来宫中这么久了,他都憋着气,没有联系楚清澜,就等楚清澜主动来找他。
韩戬听见楚清澜的话,继续埋着头在她脖子处蹭来蹭去,就像是一条大狗,碰上了自己的主人,兴高采烈,恨不得和她一直待在一起。
迎阳望着韩戬和楚清澜两个人亲密的动作,还打算继续看时,一旁的母后突然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表情有些无奈。
“澜澜,不如今天你就在宫中呆着吧,毕竟皇弟也好久都没有看见你了。”
楚清澜点头,挠了挠韩戬的下巴,“那今晚,我就好好陪我夫君咯。”
韩戬眉开眼笑,恨不得现在就跟着楚清澜一起回房间,好好享受享受。
顾茶摇摇头,也跟着笑,这韩戬啊,真的是被楚清澜吃的死死的。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两人感情一直都很好,没人能够插足。
顾茶偏过头,瞥见外面的大树,树影斑驳,光从缝隙中倾斜而下,照亮了一方。
祥亲王府。
宋庭轩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殷勤给自己倒水的姜倾辞,低头,接过茶杯,有些无奈,“王妃,这种小事,何须您亲自动手吗?”
“没事,宋先生的手应该是用来写文章的,不应该在这种小事上动手。”
相比起宋庭轩的不自在,姜倾辞倒是觉得没什么,只要宋庭轩帮自己谋划天下,她就算和宋庭轩上床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旁的樊登板着脸,抱着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冷哼好几声,就差没在脑门上刻着“很不爽”三个大字了。
宋庭轩瞥了一眼旁边的樊登,又转过头,笑脸盈盈的望着姜倾辞,“王妃,今日怎么突然想到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最近女学堂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就打算过来问问先生您的看法。”
姜倾辞对宋庭轩一副正经的模样,恨不得让宋庭轩知道自己有多尊重他。
宋庭轩摸了摸鼻子,这件事他知道一些,但是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当初的女官制度是孙岚山提出来的,在他的宣传下,一些老臣和重臣都对女官制度有了让步,不在一味的反对,只是说需要才德配位。
但,大多数人还是抱着反对和观望的态度看这个事。
毕竟,女子无才便是德。若是让她们也和韩戬平起平坐,学习知识,那恐怕对韩戬们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不过平心而论,韩璋恐怕是不想女官制度推行,毕竟这样的话,支持韩钰的人就更多了。
宋庭轩抬起头,刚想要说话,就望着姜倾辞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他硬生生把自己所有想的话都咽了下去,换成了,“……王妃怎么看?”
“我吗?”姜倾辞指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我希望它推行,也不知道已经成家的女子能不能去做官,我也希望能够帮到夫君呢。”
宋庭轩听见姜倾辞的话,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
原来王妃早就有了二心,想要发展自己的事业了啊,就是不知道韩璋知不知道枕边人的想法咯。
想到这里,宋庭轩点头,“那我会尽力说服那些人,帮王妃完成这个梦想。”
“那就,多谢宋先生咯。”姜倾辞提起茶壶,主动给宋庭轩添茶,想到自己的事快要有着落了,她心情就跟愉快。
等姜倾辞一走,宋庭轩表情就变得耐人寻味。
还没等宋庭轩感慨完,樊登一屁股坐在宋庭轩旁边,一脸的释然,“我还以为王妃是看上你了呢,结果没想到她是为了主子。”
宋庭轩听着樊登的话,忍不住缓缓的打了一个问号出来。
这位大哥,是从那里看出来姜倾辞是为了韩璋的?
不过,的确,姜倾辞装的的确就像是她在为韩璋做打算,但是背后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樊登还在一旁叭叭,“我以前一直以为王妃不好,年龄太小了,现在一看,必须得是她啊。”
宋庭轩抽了抽嘴角,认真建议,“去看看眼睛吧,说不定还有救。”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冬至补刀,“他不是眼睛瞎了,他是没心眼儿。”
姜倾辞的算盘,他在花园里都听见了。
樊登听见冬至的声音被吓了一跳,这小孩儿,怎么神出鬼没的?
樊登勾着冬至的脖子,正打算说什么,就被旁边的宋庭轩给制止了。
“接下来,就不去找人玩乐了,先去找拜访宁国公,看看他的想法,樊登,记得备好大礼。”
“行,什么时候去?”樊登听见正事,立马正经起来,没有再和冬至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