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璋心中一动,的确,如果没有吴清淮的话,燕国人也不可能胜利的会这么快。
但是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对自己的同胞下手,会不会有些无耻了?
小厮似乎是察觉到了韩璋的迟疑,他把一包药粉放在桌子上,“这个是巴豆。”
“您要是愿意的话,就把这个剂量给他多放一点,让他拉上两天肚子,这样的话。”
小厮并没有把话说完,他对面前的人形了一个礼,走了出去没有再往房间里看。
房间之中,灯光灰暗,被风吹的有些恍惚,让韩璋的影子一会儿大一会儿小。
韩璋盯着桌子上的那包药粉,在手中捏了两下。
如果让吴清淮休息两天的话,这场仗匈奴和燕国才有一个突破口。
想了片刻,韩璋还是把桌子上的那包药放进了自己的包里,就开始打算睡觉。
站在楼顶之上的谷雨,听完了全过程,他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
现在他才明白了韩璋和之前那个来明成的燕国人究竟谋划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胆量想要吞并整个燕国,不过分给韩璋半个燕国的确很诱人,怪不得韩璋当时想都没想直接加入了这个计划。
谷雨一边点头一边往外走,打算去把这件事告诉主子,让主子有一个提防。
京都的皇宫之中。
十一望着对面身材曼妙,皮肤雪白,的小倌,他伸手把人招到了面前,轻挑起他的下巴,摩挲着他身上的嫩肉,忍不住感慨。
“年轻就是好,这身上的肉摸起来都比我这个老人家舒服的多。”
小倌哪里见过十一衣衫不整,白皙胸膛微微敞开,一身红色衣服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五官也随之带了一点妖艳。
小倌盯着面前的美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陛下生的才是真正的美,我们这些人,又怎么能够比得上陛下相比。”
一旁正在跳舞的小倌停了下来,主动凑进曲行止,想要给他喂酒。
曲行止闻着酒,被温柔的按住了小倌的手,“这恐怕不行,我身体不太好,要不然你把旁边的果汁给我端过来吧?”
“是。”小倌脸上的笑容僵了,但又不敢违抗曲行止的命令,赶紧去把果汁给他端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陛下向来只是喝一些果味比较浓的酒,又或者是像一些直接用水果榨成的汁,从来不会碰一点儿酒。
每次让他们进来服侍,都会让他们喝很多酒,自己却是滴酒不沾。
曲行止不知道小倌心中在想什么,他用手轻轻敲击着膝盖,一边盘算着底下那些人动手的时间,一边想着前线的情况。
反正这段时间一直是他们处于上风,恐怕那些匈奴人都快要被气死了吧。
只不过从自己打探到的情况上来说,这些人大概可能又要开始对自己下手了,这一次又会用什么样的理由了?
还没的曲行止反应过来,门口就传来了霜降的声音。
“主子您该睡了,这都多少点了呀,不能再熬了。”
十一一听见那个声音就忍不住头疼,这位祖宗是怎么又来到了这里?不是今日都让她去采药吗?
曲行止原本想要硬气的说自己在待一会儿,但又想到霜降平日里的状态,并不敢再说话。
他对周围的一个小倌比了一个手势,就打算往后走。
还没等曲行止走入宫殿,门就被霜降打开了。
霜降看着一屋子的美男美人,面无表情,径直到往里面走,“陛下,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躲到这里,我就看不见你了吧?”
霜降提起正想要往床上爬的曲行止,拍了拍手,“常雨,走了!”
常雨走进来,一把扛着曲行止,就打算往曲行止原本的寝宫一边走。
霜降还会在曲行止的耳边重复这几句话。
“这里的气味又多又杂又乱又臭,您如果在这里待久了的话,您是真的感觉呼吸不上来了。”
“到时候您憋着难受,优惠伤到您自己。”
“还有辣椒,酒本身就是很刺激的,虽然说适量喝酒有用,但是……”
十一望着身旁喋喋不休的霜降,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霜降的头。
这一摸就像是给霜降下了一个降头一样,霜降一时之间愣在那里没有什么动作。
曲行止望了望自己的手,“不是吧,我该不会有定身功能,让你都走不了了吧?那我可要多摸几下了。”
霜降回过神来,望着曲行止面无表情,“没有,我只是想到我姐姐了,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会摸我头的人,而你是第二个。”
常雨把曲行止背在背上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们两个人聊天。
曲行止天有些无奈,“那你比我好,我这辈子都没有被谁摸过头,不过我想以后也应该不会了吧。”
霜降听到曲行止丧气的话,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要是好好听我的,说不定还能够在活十年,可你偏偏又不想听我的。”
曲行止听见霜降的话点点头,谁知道,接下来又是例行公式的每日说教。
曲行止把头转了过去,望向另一边,看着黑黢黢的城墙,一言不发。
明明白天还是红的不行的墙壁,在夜里居然看不到一点儿颜色。
霜降看着不配合的曲行止忍不住叹气,就他这个样子,恐怕再活几天就真的没啥希望了。
现在霜降只期盼主子,早点儿把这里的事情结束,她也能够早点回明成了。
霜降和常雨把曲行止送回寝宫的时候,才发现曲行止已经睡了过去。
霜降望着曲行止的侧面忍不住叹气,“他平时就是太累了,加上又没有怎么好好,休息时间一久自然会这样。”
成语给曲行止掖了掖被子,双手环胸,站在霜降的旁边,看着沉沉睡过去的曲行止。
“有没有一种感觉就像是,明明你知道主子他一身体不好,想要尽力挽救,却怎么也无可奈何的感觉。”
霜降抬眼望着旁边的常雨,终于他心中也有预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