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旁边的医院里,关澜已经被囚禁在这里一周有余。
“莫大哥,我觉得我已经可以继续执行任务了啊?为什么还是让我休息呢?”关澜没有哪一天是不想离开这个地方的。
“其实,你已经昏迷很久了。”莫褚安这些天来,可算是想好了一套完整的说辞。
“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们用了很多种方法才让你醒过来,所以你的记忆可能会有些混乱。”
“所以就算你自己感觉自己没什么大碍了,还是要好好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这样才能更好地执行阻止上给你的任务。”
其实不用莫褚安说,关澜也发现自己的记忆似乎是出了一些问题。
这些天来,她一直都在反复做着相同的梦。
梦里面有个男人,对她关爱有加,无微不至。
但是每当她想努力看清那个男人的脸的时候,那张脸却蒙上了一层雾,怎么都看不清。
莫褚安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常常让她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就是莫褚安呢?
但是关澜却不觉得自己对莫褚安能够产生这种依恋的情感。
甚至偶尔会有些抗拒,莫褚安对她过于亲昵的举动。
“好吧。”关澜不着痕迹地躲开了莫褚安想要抚摸自己脸庞的手。
“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算上这次的话,你已经救过我两次了。”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的好,你放心,我会好好养病,早日重新投身工作的。”
关澜的话带着一些疏离感。
“澜澜,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的。”莫褚安为关澜掖好了被子。
“知道了。”关澜纵使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还是默许了他的亲密行为。
然而当两个人离开病房的时候,两个人都换了一副面孔。
这段时间,莫褚安的公司遇到了很多麻烦。
起初康震还是小打小闹,没有引起莫褚安的重视。
也不怪他没想那么多,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康震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仗着自己是康云集团的二公子,有几个臭钱罢了。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康震的身份似乎也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毕竟组织这种东西,向来都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人才能够稍微有所耳闻。
但是康震这一次,似乎动用到了另外一个规模也不小的组织的力量,对莫褚安原本就已经有些江郎才尽的组织发动了攻击。
“这康震,还和组织上的人有联系?”莫褚安对于这个意外的消息,倒是有几分满意。
既然碰了这种边缘地带的东西,那莫褚安自然也有办法,让康震的身上也惹上些麻烦。
看来自己还真是低估了关澜在康震心目中的地位。
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不惜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真是愚不可及。
莫褚安摇了摇头,对于康震的行为感到十分的不理解。
不过既然康震自己主动暴露出来自己另外的身份,那就不要怪他追查到底了。
病房内,关澜伏在洗手台前,一遍又一遍地冲洗着自己刚才被莫褚安碰到的地方。
根据她这几天的观察,这个房间里一共有两个摄像头。
一个对着床,一个对着门,而洗手台这个位置正好是个死角,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她常常对着镜子整理自己混乱的记忆。
自从醒来的那一刻起,关澜就发现了房间里有了摄像头的存在。
面前遇到的男人是莫褚安,但是那个时候的她手无寸铁,并不敢表现的太过反抗,这样只会激怒这个男人。
所以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叫着莫褚安以前的称呼。
果然,这个男人对于自己对他的称呼是有些疑惑的,就连回答自己的问题,也都是磕磕巴巴,只是顺着自己话说下去而已。
她知道,莫褚安并不像他这几天来表现的那样,对她照顾有加。
这几天的温柔,怕是就连莫褚安自己都要骗过自己,以为两个人之间一直都是这样亲密一般。
但是关澜心里十分清楚的是,莫褚安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彻彻底底地控制她。
虽然细节上有些记不清,但是关澜还是有有关莫褚安亲手给自己注射了让自己失忆的药物的记忆。
这一次,她不会再上当,还以为他是个救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谦谦君子。
“嘶——”
关澜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每次头疼发作的时候,关澜就好像失去了一些什么东西。
她从储物柜里拿出了纸和笔,记下了昨晚在梦里回忆到的一些细节。
有关那个模糊的男人之间的亲密的回忆,关澜记得越来越不清楚了。
甚至有时候就连自己中午有没有吃过饭,关澜都需要回忆半天才能够确定下来。
自己绝对不是医生口中说的那样没什么大碍。
关澜现在能够做到的,也就是在洗手台这里,偷偷地记下来一些自己想到的细节。
她真的很害怕,自己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就这样乖乖地成为了莫褚安的阶下囚。
一定要想办法逃出这个地方。
“咚咚咚——”
敲门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是来送晚饭的工作人员。
关澜连忙收起笔记本,装作是上完厕所在洗手的样子。
“关小姐,你的晚饭送到了。”
“莫总特意叮嘱的,全都是你喜欢的菜品。”
工作人员不放过一丝丝向关澜表达出莫褚安对她的关心和细心的机会。
“放在桌上吧,谢谢。”关澜擦干净自己的手,走向了餐桌。
桌上摆的是惠灵顿牛排和菠萝包。
关澜小口小口的吃着,味道一尝就出自大厨的手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并没有送餐过来的小护工说的那样喜欢这些东西。
这几天却是都是些没重过样的西餐,味道也是平常餐厅不能够比的。
关澜也知道,自己以前吃西餐也挺多的,但是记忆深处,好像有那么一个男人,会亲自做一桌子好菜,满脸宠溺的看着自己吃完。
她想,那一桌子菜,应该才是自己最想吃到的。
吃完饭,关澜赤着脚收拾好了餐桌,脚上冰冷的触感让她记起了要穿拖鞋。
自己的这些稀里糊涂的小习惯,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呢。
关澜真的很想想起来,有关那个男人的一切,但是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