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程巍只说了自己没带身份证的事情，并没有说他们的关系，关澜心里放下心来。
关澜低着头，也不说话。
康震踢了她的脚尖：“抬头！你自己不带身份证还有理了？”
被自家康震训的脸红了起来，好在这儿人不多，否则关澜真的要钻到地缝儿里去了。
进了行政楼三楼，303办公室。
“铛铛”轻微的敲门声。
“请进。”
开门进去时，程巍就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书桌很干净，只有一台电脑，一个茶杯，旁边一本书。
“您好，是程老师吧，我是关澜的家里人。”康震保持着良好的素养，微微欠了欠身子。
程巍也站了起来，微微点头：“你好，我是程巍。”
康震看了一眼不说话的关澜，皱了皱眉继续道：“今天多亏您给我打电话，关澜她才回去比赛了，我带他来给您道个歉。”
康震给了关澜一个颜色，关澜低着头，半天才说了一句：“对不起程老师，今天是我态度不好。”
程巍叹了口气说的语重心长：“不管因为什么，你现在是个参赛者，比赛为重。”
关澜没有接话，康震接过话题：“程老师说的是，我回家会好好教育她的，今天谢谢您了，我们就不打扰了，程老师再见。”
康震看了眼关澜，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揍她一顿。
关澜也不打招呼就走，康震今天已经压了太多的火气，关澜这样不懂礼数，让他良好的素养也崩不住了，低声呵斥：“该跟程老师说什么？”
关澜知道自己在别扭下去康震可能真的会当着程巍的面揍自己：“对不起程老师，给您添麻烦了，程老师再见。”
康震又对着程巍欠了欠身子，见他点头，才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刚出门，康震就狠狠踹了关澜的小腿：“回去再跟你算账！”
关澜被踹的几乎摔在地上，往前扑了几步才站稳，看见康震已经下楼了，她才一瘸一拐往下走。
路上，康震的车开的有些快，车里气氛沉默的让人害怕。
关澜知道自己回家肯定不会好过，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最怕康震发火的一次了，她缩在后排座位上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回到家里，康震直接指了自己的书房：“去书房等！”
关澜还懵着，又被康震踹了一脚。
康震看着关澜进了书房，冷静了一会儿，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他有个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喝点儿略带冰凉的水。
喝完一整杯，他还是觉得心里的火压不下去，把手机拿出来给店主发了微信。
两个人聊完，康震的火气才慢慢平复下来，叫了外卖才去书房收拾小孩儿。
推开书房的门，女孩就站在窗户边正对着书桌的地方，像是个来认错的学生。
“你自己说早上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不去比赛？”康震还是不相信关澜是那种老师批评两句就连试都不考的人。
关澜早就想好了说辞：“昨天睡得晚，今天早上起来心情不好，比赛去的时候忘记带身份证了，程老师说了我两句，我想着回去取也来不及比赛了，索性就没有去。”
一番话她琢磨了许久，算是毫无破绽。
康震也没觉得有什么破绽，关澜的性格他太了解了。
若是别人可能还会跟老师讨价还价，但是关澜确实是个做事情不喜欢勉强的人，她习惯了顺其自然，总有些道家无为而治的意思。
“今天比赛，比不过你还有机会，那下一次呢？不是每次的机会都能够重来，你没有准备好，别人准备好了，那你永远都比别人慢一步。你自以为能够承受这次不比赛的结果，但你要知道很多时候你会因为你的自以为是错过你想要的东西。”
康震一字一句的说道，成年以后，康震很少这样跟她讲道理了，关澜心里酸酸的。
“我知道错了康震，让你失望了。”关澜低着头，声音也被压的很低。
“上次比赛你生病，是你无法预料的，但多多少少跟你自己也有关系。这次就更不用说，两次了，你说打你多少你能长记性。”康震已经从书架上取了那柄黝黑的戒尺。
关澜一下子慌乱起来，腿都软了一下，急促道：“康震！”
“既然你自己不说，那就我说了算。”康震绕到他身边，用戒尺指了书桌的边缘：“撑着。”
关澜没动，委委屈屈看着康震。
“别让我跟你玩三二一的游戏，你真以为三番四次不把自己的学习当回事我就该纵着你是吧！”康震声音冷的让空气都要冻结，关澜不敢磨蹭，细长的胳膊撑在书桌上，身后微微翘起。
“啪！”
“唔！”隔着薄薄的牛仔裤，其实根本挡不住什么痛。
“裤子脱了！”
听了这话关澜脸一下子就红了，扭过头讨饶：“康震，这裤子很薄，不挡痛的。”
“啪！”更重的一下，打得关澜几乎咬到舌头。
“脱！”
关澜见康震已然十分生气，不敢再违逆他的意思，手抖着脱了裤子。
白色干净的内裤也把该遮的地方遮的严严实实，康震倒是没让关澜动手，把戒尺放在她腰上：“掉下来你就给我这样趴一个小时！”
关澜脸红的简直要滴出血来，一动也不敢动，甚至把腰更沉了下去一些，好让戒尺不要滑下去。
关澜刚想起来，就想起腰上的戒尺，声音都有些颤抖，“康震！别这样。”
尽管知道对面远处的楼上肯定看不到这里面的情景，康震还是去合上了百叶窗。
康震并没有理她，拿了戒尺，见关澜的腰又抬起来，点了点她的腰：“沉下去，手肘撑着桌子！”
关澜照做。
康震扬起戒尺，连着就是五下，不疾不徐，每一下都是在上一次余痛刚刚减轻的时候。
“唔…啊！”关澜小声呼痛。
康震看着她的皮肤由白转红，再隆起一条血红的印子。
康震不忍心看，他闭着眼睛，又是五下一组，整个臀部已经盖满了红色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