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下一秒,南容就对着野鸡出手了,确切地说是对着野鸡坐下的马出手了。
她就那么轻轻地拍了拍野鸡骑的马的马屁股,然后那匹马就兴奋了,再然后野鸡就悲催了。
他被马生生的给甩在了地上,疼得龇牙咧嘴,惨叫连连。
吴扬看着野鸡的惨状,不禁嘬了一下牙花,后背一阵疼痛,似乎被摔的是他一般。
南容望着野鸡,挑了挑眉,“你呀,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她声音轻柔 ,却是无比威严,气势十足,就连吴扬都不禁愣了愣,这样的南容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
这架势特别像某个帮派的大姐大,野鸡莫名的被这股强大的气势所摄,一时竟然吓得不敢说话了,就连吴扬也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
南容啊南容,你究竟都经历过些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些,吴扬的心里莫名的一阵心疼。
南容似乎感觉到了他们二人情绪的变化,轻咳了两声,努力让自己的嘴角勾起,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和你们开个玩笑啊!”
她俯身伸手拉住野鸡,然后只是轻轻地一带, 野鸡就安安稳稳的落在了马背上。
“我的个娘嘞!”野鸡惊呆了,“我这是遇见活得女侠了吧!”
这力气,这动作,简直帅出天际了。
野鸡敬佩地望着南容,在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他重重地咳了几声,对着南容一抱拳,无比严肃的说道:“女侠,请您收我做徒弟吧!”
“什么?”南容和吴扬同时发出了疑问。
无论是吴扬,还是南容,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能听到这么江湖的话语,在那一瞬间,他们二人再次产生错觉,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一个武侠的世界。
南容没有回话,而野鸡却还在认真的无比的说着,“女侠,您就收下徒儿吧,等到我们到了可以安顿的地方,我再隆重的行拜师礼。”
南容无语,她摆了摆手,笑道:“你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你怕不是从博物馆里出来的人吧?”
野鸡锲而不舍,“女侠,你刚才就那么一抓我,实在是太厉害了,请您……收下我做徒弟,教给我吧!”
南容望着野鸡虔诚无比的双眸,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唉——这可没有办法教给你!”
野鸡心中一冷,失望地说:“师父,我学会了一定不会去害人的!我一定向师父学习,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得!人家直接叫上师父了,根本不给南容拒绝的机会。
南容倒是很随缘,反正就是一个称呼而已,既然对方愿意叫那就叫吧。
只是这位野鸡山哥的话实在是太让人出戏了,一度让吴扬和南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到了水泊梁山。
“师父——师父——”见南容不答话,野鸡有些着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叫南容。
南容不禁皱了皱眉头,她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人追着叫师父,而且还是这么一个……杀马特十足的……人,这大概也可以列入有生之年系列了。
“别这样叫我!”南容本能的拒绝这个称呼。
可是这个野鸡别看刚才被南容吓得够呛,此时此刻却是异常的顽强,南容的反对和拒绝根本就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师父,我是真心实意的,请您把刚才的绝技教给我吧,我保证用来做正义之事,绝对不去为非作歹!”此时野鸡的声音那是铿锵有力,朗朗入耳,字字都体现出来了虔诚。
南容感觉自己的头被唠叨的有些发晕,她不耐烦地扫了一眼野鸡,冷冷的说:“教不了,真教不了!”
她的这一眼,让野鸡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慌,可是此时的他就像是鬼迷心窍一般,觉得南容就是一位在这里隐居的绝世高手,自己一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一直嘴角洋溢着笑意,看上去心情不错的吴扬。
“老板,我看着您和师父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您帮我向师父求求情吧!”野鸡入乡随俗,把对吴扬的称呼由好汉,变成了和孔阳一样的老板。
吴扬闻言眉头微蹙,看上去心里似乎很不情愿,野鸡的眼珠子转了转,眼睛一闭,拿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老板,我一看您和我师父定是缘分匪浅,甚是般配呢!”
这马屁拍得可太对吴扬的胃口了。
吴扬不自觉的挺直了后背,轻咳了几声,故作深沉的没有接话。
可是野鸡这句马屁却是拍在了南容的马蹄子上,“喂——你胡说什么呢?是不是找打!”
南容对着野鸡挥了挥手,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讨打?”
野鸡甚知南容的厉害,吓得妈呀一声,抱住了马脖子,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望向吴扬,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了一句,“师公,救我!”
呃!这称呼可真是……太令吴扬高兴了。
吴扬赶紧轻轻地拉住南容的手腕,温柔地劝道:“南容,我想他只是对你太崇拜了,你何必和他计较呢?你看看你都把他给吓成什么样子了?”
“我……”南容虽然心里生气,可是手腕被吴扬握住,却也不敢用力摆脱,她担心把吴扬给甩下去。
“他……他……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南容不悦。
“对啊,你这都是什么称呼?”吴扬表面上帮着南容斥责野鸡,可是那一双好看的过分的眸子却是笑意盈盈,完全不见了往日的疏离和冷漠。
“师公,说得是!师公,教训得是!”野鸡连连点头称是,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南容和吴扬。
不等南容发火,他赶紧再次把刚才的话题绕回来,“还请师父成全,你就收下徒儿吧!”
“我觉得你收下他也没什么不好!”吴扬被野鸡的几句师公哄得眉开眼笑。
“我收下他也没用!”南容叹了口气。
“为什么?”吴扬和野鸡同时发问。
南容挑眉,抬了抬下巴,有些小傲娇的说:“天生的,他怎么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