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人跟着我们?”南容和陆慎言同时发出疑问。
二人顺着丁真的视线向外望去,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之人。
他们的位置正好对着大街,而此时,大街上的行人并不多,视野空旷,一眼可以望出去很远。
“没有人啊,你是不是看错了?”陆慎言问。
“我绝对没有看错!”丁真肯定的说,“刚才真的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向我们这边望,而且我看见他拿着手机拍照了呢?”
“拍照?”南容若有所思,她轻轻地拍了拍丁真放在桌子上的手,“你看清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了吗?”
丁真认真的想了想,犹犹豫豫地说道:“长得似乎挺特别的,怎么形容呢?”
“慢慢想……”陆慎言安慰道,“不要害怕!”
听到有人跟踪他们,南容的心先是一紧,她害怕是他们又来找她了,直到现在,她的一颗心也都是悬着的。
自从边城死后,她便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打算放过他,三年前,她虽然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再次逃脱,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欣喜,她太了解他们了,他们是不会放过她的,她的逃脱只会彻底激怒他们,一旦发现她的存在,他们肯定会痛下杀手。
陆慎言听见有人跟踪他们,倒是不害怕,就是有点儿紧张地望了一眼南容,就好像在看着一块绝世大珍宝一般。
他的第一反应是陆谨行派来的人,南容消失的这三年,陆谨行可是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她,如今既然他已经得到了南容的消息,那陆谨行是不是也知道了呢?
“怎么个特别?”南容问丁真,语气里有一丝丝的焦虑担忧。
陆慎言敏感地觉察到了这一点儿,他转眸望向南容,突然想起三年前南容遭人追杀的事情,而当初南容之所以离开吴城,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件事。
“南老师,难道是那伙人?”陆慎言不禁脱口问道。
南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丁真,而陆慎言见状,也把一双眸子直接放到了丁真的身上。
丁真没有想到他的一句话,居然引来了他们二人如此这般的眼光,顿时紧张万分,轻轻咳了两声,咽了口中的唾液,“他很瘦,特别瘦,头发是这个样子的……”
他边说边用手拔了拔自己的头发,就像拔草一样。
“没有头发?”陆慎言问道,“是个秃子吗?”
“不是,不是,”丁真连连摆手,“他的头发……很……很鲜亮!”
丁真说完之后,长长地松了口气,好像能够找到“鲜亮”这个词着实不易。
“鲜亮?这是什么鬼?”陆慎言显然没有明白丁真的意思。
“丁真的意思是染发!”南容倒是非常明了,而且当她听见鲜亮这个词从丁真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她基本上已经知道跟踪她的是谁了。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她的手机响起,一串熟悉的手机号码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南容的眉头皱了皱,虽然一脸的不耐烦,但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你是有多无聊,居然派人跟踪我!”南容先发制人。
“我不派人跟踪你,怎么知道你居然背着我偷偷跑去跟陆二约会了呢?”吴扬理不太直,但是气很壮。
原来南容已然猜到刚才跟踪他们并偷偷拍照的人就是那个野鸡了,毫无疑问,不是吴扬派来的还能是谁派来的呢。
“你是有多无聊啊!”南容感觉无语,打算挂断电话。
“你是我的保镖,要一天24小时待命!”吴扬霸道地说道。
“我待命呢!”南容说。
“赶紧回来!”吴扬命令道。
“吴扬,南老师是卖给你了吗?”坐在旁边的陆慎言突然对着南容的手机大声说道。
“陆慎言,你果真来了!我告诉你啊,你的小南老师还真就是卖给我了!”吴扬挑衅道。
“什么?真是好笑!我出十倍的钱替我那可爱的南老师赎身,可以了吗?”陆慎言直接把南容的手机抢了过去。
陆慎言是知道吴扬对南容的心意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在乎过,因为他感觉南容喜欢的是陆谨行,吴扬对他根本就够不上什么威胁。
可是现在,时过境迁,陆慎言却不再这么想了,在南容消失的这三年里,他想了好多,也明白了好多,南容其实并不爱陆谨行。
虽然他不明白当初南容为什么会选择和陆谨行在一起,但是他可以肯定的就是南容确实不爱陆谨行,这也让他明白,三年后的今天,来自吴扬的威胁更甚于陆谨行。
“死契!”吴扬回答的特别干脆,“南容,一刻钟,你赶紧给我回来!”
吴扬喊完话,然后非常傲气地“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唉,你别挂!”陆慎言的声音提高了不少。
他看了一眼黑掉的手机屏幕,抿嘴皱眉看了南容一眼,“南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吴扬的手中,你看看他现在对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他这态度是针对你的!”南容不客气的说道,“赶紧吃吧!”
“南老师,你不会真的听吴扬的话去找他吧?”陆慎言摆出了一副异常委屈的小表情。
“当然要去了!”南容淡淡地说道,抬头望了一眼陆慎言,接着幽幽地说,“唉,我还欠他一笔巨款呢!”
“多少钱?我替你还他不就好了!”陆慎言认真的说。
“那我岂不是又欠你了吗?”南容抖了抖肩,摊开双手笑道,“而且我和他已经签了合同了!”
“南老师……”陆慎言刚刚开口,就被南容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他扫了一眼,还是吴扬,他伸手想拿南容的电话,南容本能的一闪身,躲了开去。
南容并没有接电话,而是直接给挂断了,扫了一眼丁真,“丁真,吃饱了吗?”
未等丁真回答,陆慎言气鼓鼓地说道:“南老师,你还真的要去找吴扬啊?”
“我不是去找他,而是去工作,他是我的老板!”南容纠正道。
“还不是一样!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给他打工,受制于人!”陆慎言嘟囔道,却看到丁真把头低得都快埋到自己的胸口去了,他的心中不禁一动。
“小子,南姐姐去给那个讨厌的家伙打工,是不是和你有关?”陆慎言的一双眸子闪闪发亮,似乎可以看穿人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