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闻言,非常不屑地冷哼道:“哼,夜长梦多,这沈灵多邪乎,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看今天她这个样子,大概是活不成了,你赶紧给我把胳膊治好!”
小西闻言,先是愣了一愣,有些担心的望了南容一眼,又看看了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娃娃,最后缓缓的走了过去。
“娃娃,这几年你也是越发的出息了,居然被失去记忆的沈灵给打成了这副模样,可真是丢人的很!”小西讥讽道。
“哼,小西,你少冷言冷语,沈灵是什么人啊,别说是被她打成这副样子,就算是被她杀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也不要讽刺我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西闻言,则不屑的笑了笑,“我怎么了?我挺好的啊,现在不好的是她沈灵啊……”
“哼,是吗?看你说得如此云淡风轻,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其实厉害的应该是沈灵才对吧?”娃娃的口气里充满了嘲讽。
“你什么意思啊?”小西顿时冷了一张脸,同时快速的出手,抓住了娃娃的手臂。
就见他双手一用力,使劲儿一推,伴随着娃娃的一声惨叫,一声脆响,娃娃的肩膀已然恢复如初。
她缓缓地转了转自己的双臂,已经行动自如,可是她并没有向小西道谢,而是不屑地说道:“小西,你这么聪明,不知道什么意思吗?如果你要是足够强大,还用给沈灵当儿子吗?”
娃娃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一个讥讽而挑衅的笑容。
小西顿时火起,怒道:“娃娃,你……”
可就在这个时候,被小西捅了一刀而奄奄一息的南容,突然爆发出来一声惊人的求救声,“阿陆,救我——”
这一声堪称惊天动地,娃娃和小西均是一惊,他们都没有想到南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发出求救声。
他们二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低呼一声“不好”,二人双双从窗户里跳下,逃之夭夭。
本来娃娃还想着再刺南容一刀的,可是却被小西给拦住了,“别耽误时间了,逃命要紧,她已经活不成了!”
娃娃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南容,见她脸色一片死灰,毫无血色,就连嘴唇也已经泛着青黑色,周身上下都笼罩着一片死亡的气息,她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跟在小西的身后跳了出去。
而南容在喊完之后,就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
再说陆慎言,自从南容让他出去之后,他其实并没有走远,就在这间病房的附近,一直留意着房间里的动静。
房间内三个人的谈话他虽然听不到,可是声音大一点儿的话他是可以听清楚的。
刚才娃娃的惨叫声其实陆慎言听得很清楚,他没有进来,是因为他了解南容的战斗力,他也是小看了娃娃和小西,觉得这两个人即使心怀鬼胎,也不是南容的对手。
尤其是对于小西,虽然他一直都怀疑小西心怀鬼胎,可觉得充其量他就是一个小孩子,就算再坏,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就凭南容的身手,对付他们两个那简直就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小西居然是个大人,且心狠手辣到可以杀人的程度,而且他不但有这个胆量,更重要的是他还有这个能力,如果他提前了解了小西,他说什么也是不会把南容一个人丢在房间里。
对于南容的身份他已经渐渐的了解了,只是对于南容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他还是有些不清楚,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到了一声“阿陆,救我——”
陆慎言顿时心中一惊,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呼吸都凝滞了,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发闷,眼前漆黑一片,头重脚轻,身子晃了晃几下,竟然差点儿直接摔倒在地。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陷入了掌肉之中,深深地吸了口气,拼尽全身的力气向房间内跑去。
当他看见躺在血泊中的南容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瞬间跌落在南容的身旁,不敢置信的望着南容,缓缓的伸手想去抚摸她的伤口,可是伸到一半又害怕的收了回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受伤的怎么是容容,她这么强大,怎么会受伤呢?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陆慎言喃喃自语道。
他就像是魔怔了一般,一遍遍的重复着同样的话语,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女子就是那个强大犹如神明的南容。
突然,他的脑中闪过一道闪电,把他整个人都给惊醒了,他不禁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责怪道:“我这是在做什么?我这是在做什么啊?”
他颤抖着双手,拿出手机想拨打120,可是转念一想,这里就是医院啊,于是他迅速的扑到床头前,按响了床铃。
很快就有一个医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他刚到病房里,整个人就惊呆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也难怪,他是小西的主治医生,听到床铃响,还以为是那个孩子出了什么事情。
可一进房间,却发现孩子没了,那个照顾孩子的女人正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奄奄一息。
这是什么情况啊?
医生彻底蒙圈了,问道:“那个孩子呢?”
陆慎言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急道:“孩子跑了,我们现在需要急救,否则就要出人命了!”
医生一听,顿时如梦初醒,他一边替南容包扎好伤口,一边打电话呼叫急救中心。
很快就有医护人员把南容推进了急救室进行抢救。
此时此刻的陆慎言,整个人都崩溃了,他本来是要跟着进急救室的,却被相关的工作人员给拦住了,让他在门外等候。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陆慎言有一种非常不好的强烈的预感,他这次似乎是真的要失去南容了。
他的一颗心一直堵在嗓子眼里,上不来下不去,仿佛随时都要跳出来似的,他紧张的揉搓着双手,额头和鼻尖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张脸更是苍白的要命,毫无血色,好像受伤的那个人不是南容,而是他。
他刚才看得一清二楚,那把刀正中心脏的部分,南容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厉害的伤,也许南容这次真的会再也醒不过来了。
可是他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