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扬虽然依旧是一脸的冰冷,面无表情,可是陆慎言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今天的吴扬,与平日里还是有所不同的,他的眼神在深深地淡漠里还有那么一丝微不可查的陌生与探寻。
他用这样的目光望着陆慎言和孔阳,这让陆慎言在某一个瞬间有了一种错觉,眼前的这个人仿佛根本就不认识自己和孔阳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啊?
陆慎言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审视地看着吴扬,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问道:“吴扬,你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你不会是失忆了吧?看你这样好像你根本就不认识我了似的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吴扬走进了一些,而吴扬则本能的向后退了一下,抱着胸的双臂紧了紧,一副防御的样子。
陆慎言见状,不禁笑出了声音,“吴扬,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你应该赶紧去拿个镜子,然后看看你现在看我的眼神,看着我像个陌生人似的也就算了,我怎么从你的眼神中还看出了一抹的凶光呢,你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说着,他又转头望向了孔阳,笑道:“孔阳,你说呢?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孔阳闻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他们家吴总,然后又看了一眼陆慎言,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心中暗道:没错,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怎么说呢?今天的吴总确实让人感觉有点儿怪,似乎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有些陌生……
陆慎言见孔阳不说话,又继续追问道:“孔阳,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怎么像便秘了一样啊?”
“陆慎言,你这是又发什么疯呢?”一直沉默的吴扬终于张口说话了,他歪着头冷冷的看着陆慎言。
他的这副样子让陆慎言看着非常的不舒服,在吴扬的注视下,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等待被宰割的羔羊。
哦,或者说是肥猪,更加确切一些。
这中感觉可真是糟糕透了。
他的嘴唇动了动,他想回怼吴扬几句,就被吴扬给打断了。
“陆慎言,你找我什么事?”吴扬的声音甚是清冷。
陆慎言闻言,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今天的吴扬哪里都怪怪的,就连这声音也是有一些陌生的,仿佛和平日也不太一样似的。
想到这里,他再次回望了孔阳一眼,嘴唇动了动,想问问他是不是有这样的感觉。
可就在这个时候,吴扬的声音再次响起,“陆慎言,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他虽然问得是陆慎言,可是他的双眸望向的却是孔阳。
被他这么看似不经意地一看,孔阳的心里没来由的一紧,暗道:今天可真是怪了!究竟是我中邪了,还是吴总中邪了?……
“孔阳?”吴扬挑了挑眉,眼神有些复杂,似乎是在确认他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孔阳。
当然他这样的目光只是一闪而过,如果不注意,根本就不会留意到。
“是,吴总!”孔阳答道。
“你找我什么事情?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吴扬问道。
“吴总,我们只是担心你,看看你有没有在家?”孔阳缓缓说道。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着怎么组织语言。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以前,他和吴扬说话是从来不会考虑这么多的,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甚至有时还会开几句玩笑。
可今天的吴扬给他的感觉却是有些陌生的,这种陌生让他有种被束缚的感觉。
“哦,我确实进去了,不过是个乌龙而已,他们抓错人了!”吴扬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不过,如果真的是抓错人的话,也确实是与他没有关系啊。
“吴扬,真的是抓错人了?”陆慎言问道,“可是他们为什么会抓错人呢?”
吴扬闻言,冷哼一声,扫了一眼陆慎言,冷冷的说道:“我哪里知道?”
说着,他拍了拍手,“还有事吗?没事我去休息了!”
言罢,他转身就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陆慎言见状,连忙上前几步,拦在了他的身前,急急忙忙的问道:“吴扬,你等一下,容容呢?”
“什么容容?我不认识!”吴扬有些厌烦的挥了一下手。
仿佛在他眼前的陆慎言,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讨厌的苍蝇。
这让陆慎言感觉可是糟糕透了,可是他并没有理会这些,而是震惊的看着吴扬,一副不可置信的望着吴扬,“吴扬,你说什么?你这是问的什么问题?容容是谁?我可真是怀疑你究竟是不是吴扬!”
吴扬闻言,瞳孔微微一缩,嘴唇微微动了动,缓缓地向前走了一步,逼视着陆慎言,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容容?你这个称呼可真是够亲切的啊?谁允许你这样叫的啊?”
“吴扬,你少转移话题,我们两个都订婚了,你乐意怎么叫就怎么叫,这和你没关系吧?”陆慎言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我呢?阿容在哪里,我想告诉你就告诉你,我不想告诉你就不告诉你,这是我的私事,这和你也没有关系吧?”吴扬冷冷的说道。
“你——”陆慎言被他气得语结,伸手指了指吴扬,生气的说道,“吴扬,我看你今天不是中邪,就是吃错药了!你赶紧告诉我,容容在哪里?”
“不知道!”吴扬干脆利索的说道。
“你放屁!”陆慎言急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们两个不是一起被抓走的吗?”
“没有!”吴扬淡淡的说道,“我根本就没有看到过阿容!”
吴扬说得斩钉截铁,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
“孔阳,你来说!”陆慎言急得都要跳起来了,“容容是不是和他一起被抓走的?怎么他回来了,容容却不知所踪了呢?”
孔阳闻言,刚想点头说是,可是他的眼眸一闪,似乎响起什么似的,把张开的嘴巴又给闭上了,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对着陆慎言露出了一个愧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