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言的心中虽然有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可是他也可看出来陆谨行委实是伤得挺严重,也只好幽怨的睨了一眼南容,心不甘情不愿的当起了司机。
南容刚刚扶着陆谨行做好,陆慎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张乐怡的电话。
陆慎言连接都没有接,直接就扔给了陆谨行,“找你的!”
旋即还嘟囔了一句,“真不知道这究竟是谁的亲妈!看到你比看到我高兴的多了!”
陆谨行看了一眼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从内心深处是不想接的。
他和张乐怡之间的关系,他不清楚张乐怡是怎么想的,反正他一直都是拒绝的,感觉到尴尬的。
可是电话另一端的张乐怡却是非常的执着,电话铃一直都在响。
“陆谨行,赶紧接了!他们很担心你!”陆慎言不耐烦的说道,“这些天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他们急得都找黑道来找人了!”
“哼!虚情假意!”陆谨行不屑地说道。
陆慎言闻言,顿时就不乐意了,一个急刹车,差点儿直接把陆谨行从车里送出去。
“陆慎言,你发生么神经啊!”陆谨行质问道。
“是你太过分了!陆谨行,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你的心究竟是什么颜色的?这些年,妈妈都是怎么对你的,她对你比对我都要好,都说后妈是偏心的,一点儿都不假,可是她偏的却是你……”
陆谨行闻言,心中微微一动,他不得不承认,陆慎言说得都是实话,可是他一想到自己母亲当年的境况,他心中的恨意就会油然而生,甚至他把这种恨意蔓延到了陆慎言的身上,否则的话,当初他也不会为了报复陆慎言而接近南容了……
想到那些前尘往事,他感觉自己的头有些发胀,隐隐作痛,他轻轻的揉了揉两眉之间,轻轻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才刚一接通,就迎来了一顿臭骂,“陆慎言,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不接电话呢?你哥哥呢?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啊?你和哥哥在一起呢吗?你可是要保护哥哥,他要是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是不乐意的……”
“是我……”陆谨行打断了张乐怡的责问,声音沉沉的,听上去有些虚弱。
张乐怡大概是没有料到陆谨行拿着陆慎言的手机,一时之间,有些发愣,沉默了片刻,才又轻声问道:“谨行啊,你没事儿吧?身体有么有受伤?你现在在哪里呢?我让人去接你?”
陆谨行微微顿了顿,说道:“我没事,不用接我了,慎言和我在一起呢,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去!挂了!”
他说完之后,不待手机另一端的张乐怡反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陆慎言见状,心中大为不快,“陆谨行,你怎么还是这副德性啊!你对她说两句好话,她能高兴半天……”
“你才是他的儿子!我不是!”陆谨行冷酷无情地说道。
陆慎言闻言,一时语结,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干脆不再说话,只是赌气把车开得飞快。
南容也是喜欢开快车的,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反而是陆谨行有些受不住,他有伤在身,十分虚弱,这车一快,他只感觉头晕目眩,胸膛之内翻滚,竟然是要吐出来一般。
南容见他脸色苍白,非常地难看,知道他是晕车了,望向前面的陆慎言,说道:“阿陆,开慢一些吧!这样不安全!”
陆谨行闻言,不禁嘟囔道:“哼,我这开的还没有你快呢啊……”
说到这里,他不进望了一眼后视镜,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中十分不悦,“容容,你这是在关心陆谨行吗?是不是看他不舒服了才让我开慢一些的?我的心都要碎了!”
南容一听,顿感无语,抚了抚额头,说道:“阿陆,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啊!”
“我就要孩子气,你不关心,却关心那个坏家伙!”陆慎言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浓浓地撒娇意味。
陆谨行非常看不惯他的这副样子,冷哼一声,“陆慎言,你好好说话!奥让那个关心我怎么了?难道这不说应该的吗?”
不待陆慎言反驳,他又接着说道:“陆慎言,还有你以后和阿容说话要注意一些……”
陆慎言一时没有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不禁问道:“你什么意思?”
“阿容是你的嫂子,你对她说话应该客气有礼!”陆谨行直截了当的说道。
“什么?陆谨行你有病吧?容容是我的未婚妻,你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呢?”陆慎言厉声说道。
因为家境优渥,陆慎言是被富养长大的,这反而让他的欲望非常的少,不喜欢争抢,尤其是对于陆氏更是没有什么欲望,而南容还是他人生第一次真正想要的人,想要一辈子和这个人在一起。
因此,面对南容,他是不会退缩的,从小到大,他都在让着陆谨行,只要陆谨行喜欢,他什么都可以给他,甚至包括陆氏,可南容不一样,他不想让,一点儿也不想让……
“有病的是你吧,陆慎言?”陆谨行冷笑一声,“她是我的女人,是你的老师,你们根本就不合适!”
“合适不合适,也不是你说了算的!”陆慎言说道。
陆谨行闻言,刚想反驳,他的嘴唇动了动,还没有张口,就直接被南容给打断了,“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你们无权干涉我的人生,我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她说到这里,转眸望了一眼陆谨行,继续说道:“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
陆谨行听她这么说,不禁一愣,倒是陆慎言,听完之后,开心的不得了,转头对着陆谨行挑了挑眉,高兴的说道:“陆谨行,你听到了吗……”
“阿陆,用心开车!”南容沉声说道。
陆慎言点了点头,非常乖巧的转过身去,继续开车。
这一刹那,陆谨行感觉自己的心有些疼,他不解地望向南容,问道:“阿容,你这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