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留她一条命，一辈子都别出来了，我不喜欢她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也算仁至义尽了，我答应过阮言不会放过沈佳宁的，算是看在沈夫人的份上。”顾修有自己的打算，他不会食言。
顾慎点了点头，顾修自己有打算就好，别到时候又闹得难看起来。
“你不是找到沈佳宁身边那个助理了？问出了什么了？”顾慎把信收了起来放好，顾慎知道顾修把人找来了，顺口问了问结果。
“没什么，但这个人不可小觑，我觉得不太简单。”顾修想起那个少年模样的人，时时刻刻都是一副模样，不像是害怕的样子。
陈明给顾修发了消息，说他到书房门口了，问他接下里行动的事。
顾慎也知道顾修还有事就让他先走了，自己则拿起手机，给母亲打电话。
顾母得知之后，沉默了片刻，只留了一句话：“不要太过分就行，沈佳宁就留着一条命吧，既然都有人替她死了不至于赶尽杀绝。”
“顾修也是这个意思，但是抓还是要抓回来的，就不用出来了。”顾慎冷静道。
母亲和顾修的关系不错，但是因为之前顾修执意要离开M国来Z国分部的事闹了不开心。
顾母知道顾修的性子，遂：“行。”
简单一个字，顾慎终于松了一口气。
顾母算是不会再插手沈佳宁的事了，顾修也可以的放手去做了，不然总得顾忌着母亲是不是要插手这件事。
沈夫人为女儿最后的谋划还是成功了，但这事付出的代价也太重了。
顾修已经让葛升去查了那几个外埠账户，很快就有了结果，这三个账户几乎是分了沈家所有的钱，有一个账户里的钱已经取出来了。
这个账户所在地是q市。
“顾总接下来要怎么做？我觉得莫盛羽说的话还是可以相信的，我问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他说要回M国，已经把地址都给我了。恐怕是真的把知道的都说了，也不怕我们再复查他。”陈明解释道。
顾修点头，他当然知道莫盛羽对这件事的价值就到这了，也不怕他跑。
他那个长相，就算是跑到无人岛去，帮他开船的船夫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长什么样子，有什么可怕的？
而且身上带病，看起来也是养尊处优的人，也不会想自己作践自己。
“这几个外埠账户我已经查明白了，你继续让人过去盯着这几个账户。然后用沈夫人的死放鱼饵把沈佳宁钓出来，然后现在去查这个已经取了钱的外埠账户，你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去吧。”顾修说的简洁，但陈明听得明白，点头把顾修给他接过。
晚饭的时候三个人一起吃，气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僵硬，反而格外的轻松。
顾慎其实是好相处的人，毕竟他们本质上已经是一家人了。
他也没有必要拿对外人的那一套去对阮言。
“阮页学的钢琴，学得不错，待会把视频发给顾修，你让顾修给你放一下吧。”顾慎提起阮页，阮言眼里一亮，她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阮页了，心里十分想念他。
“恩，晚上我给他打电话。这段时间我太忙了，我的错。”
顾修忽然也想起，自己忙着这边的事，已经有几天没有问过阮页的事了，阮言知道他忙也没开口。
阮言没有怪他，只是为了能听见儿子的声音而欣喜。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
“还有就是妈知道你的打算了，刚给妈说过了，她说行，所以应该是不会插手这件事了，你大可以放手去做。”顾慎把母亲的决定告诉了顾修。
顾修也点了头。
提起这件事，气氛倒是沉重了一些。
“什么打算？”阮言不知道这兄弟俩说的什么，但觉得这件事可能是关于沈佳宁的，因为沈佳宁的妈妈死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沈佳宁的妈妈和顾修的妈妈是朋友，如果说这件事需要过问顾修妈妈的决定的话，那可能就只有沈佳宁的妈妈死了的这件事了。
外人或许不知道沈佳宁的妈妈死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都知道，沈佳宁的妈妈的死和沈佳宁有关，所以这件事应该和怎么处理沈佳宁有关。
所以她才直接问顾修的打算，没有问是什么事。
顾修握住了阮言的手，让阮言有点不明白。
“吃完饭再说吧。”
难道顾修的妈妈要保下沈佳宁？这让阮言心里有点不舒服，她不是圣人，不能忍受沈佳宁这么害了自己，甚至想要杀自己最后却平平安安无忧无虑的活了下来，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顾修看出了阮言的不高兴，顾慎亦是。
顾慎草草收了筷子，擦了嘴道：“我吃好了，你们吃吧，失陪。”
顾慎的脚步声直到在楼上消失阮言才沉声问，“你打算怎么办？”
“你先别急着生气，我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的。只是沈夫人死了，我妈不会就这样坐视不理的，也只是让沈佳宁永远都不再出来而已，剩下的就没什么了。”顾修怕阮言多想，把她拉了过来。
阮言以为是顾修的妈妈想要放过沈佳宁，没想到是这样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最后只能叹息一口气。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毕竟......沈夫人已经这样了。
“我理解。”阮言明白，她虽然不是圣母，但是也确实做不到沈佳宁那么绝情。
就这样吧，这是最好的安排了。
顾修捧起阮言的脸，拿纸巾擦了擦她的嘴，“我不会不管你的感受的，你放心吧。我妈妈也是明事理的人，你也别太担心了。这些事我都会协调好的，不用太怕。”
“这是她罪有应得。沈夫人怎么死的，沈佳宁不知道，你知道。一切因果不在你身上，而是源于沈佳宁的执念。”
阮言当然知道，只是她心里说不明白是什么感觉。
惋惜？说不上，可怜？她也没有立场去可怜她们，只能说是虽然是罪有应得，但仍然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因为沈夫人的死说白了，不应该。
算是对沈夫人一片慈母之行被沈佳宁糟蹋的难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