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国这边的事已经彻底处理完,机票已经订好了,就在后天他们就要离开Z国,离开这个她生长的地方。
“妈妈我们去哪啊?”阮页被阮言拉着进了花店,顾修把车停好也走了过来。
“去看妈妈的爷爷和爸爸妈妈。”阮言笑着摸了摸阮页的脑袋。
阮页对阮育德有印象,对其他人却没有什么印象,但他知道阮育德死了,他们应该是要去给妈妈的爷爷扫墓。
顾修走到店员面前,“我们去扫墓,三束白花。”
店员望见他们,一瞬间就理解了这三个人是一家人。
阮言虽然是去扫墓,但是脸上神情淡淡。
她对爷爷的印象还停留在他对自己的严厉和逼迫那些不怎么好的回忆上,仅存的那一点感情就是他们两相依为命这么多年。
而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她一面都没见过,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她只知道她的母亲生下她之后就离开了。
至于怎么离开她的,爷爷没有说。
但阮言也觉得她的妈妈应该是抛弃她离开了人世间。
至少他的爷爷这么暗示过她。
车开始驶向墓园,上次来这她还看见周正泽。
她想事情已经结束了,周正泽和她也再也没有关系了。
她来到阮育德墓碑前看着照片上的爷爷,心里很平静。
没有憎恨也没有别的什么,只觉得眼前这个就是自己的一个亲人仅此而已。
“爷爷,我要走了,以后每年我会回来看你的。”阮言说着把花束放下来慢慢说道。
顾修对阮育德无感,但他也毕竟养育了阮言。
纵然阮育德做了这么多的错事,但人已经故去,多的他不便再多说,死人也不会告诉他想知道的答案。
阮页很害怕阮育德,在这庄严的墓碑前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只敢安安静静地等着。
她违背了和爷爷的诺言和顾修在一起了,可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经历生死这么多的磨难只想和顾修在一起,他们一家能够团聚然后幸福的在一起。
爷爷,如果你在天有灵,保佑我们吧。
她走到阮父墓碑前把花放下,心里说了几句话就停在面前安静地站了一会,顾修注意到她放下的是两束花。
“我妈妈不知道在哪,但是我爷爷说她也去了,我就只能借我父亲的手给我妈妈送花了。”阮言没有告诉他,关于她妈妈的事,五年前她不想提因为自卑,五年后也没来得及提。
现在他们之间也已经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了。
顾修揽住阮言看着阮父的照片,他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
因为他知道了阮言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阮言和他也没有多少多少感情。
“怎么了?”阮言看顾修在出神,便问了他一句。
“没什么,还要多站一会吗?”顾修轻声问道。
阮言一看见这些代表离开的东西心里就压抑,点了点头打算要走。
她心里有些不舍,不知道是因为她舍不得这片地方,还是舍不得这么多年来的回忆和一切。
阮言和顾修带着阮页离开了墓地。
随后如风的衣服也送了过来,赶在她离开的前一天。
当时买衣服的时候她看不见,这些衣服都是顾修选的,当时还遇见沈佳宁了,她耍脾气,顾修还巴巴地过来哄自己。
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想起沈佳宁她心里还是一阵恶寒。
“沈佳宁怎么样了?”阮言看着放在防尘袋里的旗袍,轻声问道。
顾修倒了杯果看了看酒的颜色,听到阮言这么问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说:“马上一审就结束了,她犯下的错会让她一辈子都出不来,我也会让人好好的‘照顾’她的。”
她想亲自看沈佳宁进去才能安心,她不是不相信顾修,而是她对沈佳宁的执念也太深了,她必须亲自看着沈佳宁待在牢笼里才会安心,才会觉得沈佳宁是真的自食恶果了。
可惜,她要走了,那就算了吧。
顾修的眼光不错,而且量身定做的旗袍很贴身,更突出了阮言的身材丰满。
她试了一身红色旗袍,衬得她冷色的皮肤更加白皙好看,吹弹可破。
那身材一下子就能把人的魂魄给钩出来,让人起了异心。
顾修没听到后续以为阮言只是问问,他这酒醒了有半个小时了,这宝石红的果酒味道也不错,他轻抿了一口是偏甜的。
于是转头看向正在侧对着他正在测衣服的阮言。
这酒度数不高,现在他却觉得胃里有些灼烧感了,“这酒偏甜,度数也不高,你要不要尝尝?”
阮言不喜欢喝酒,但是尝一尝也未尝不可,顶多也就是尝个味道而已。
于是看了一眼身上的旗袍,觉得尺寸还行就走了过去坐在顾修对面。
看了一眼旁边的酒瓶子,有些诧异。
“罗曼罗尔康帝的酒你不是爱喝里奇堡特级、罗曼罗尔康帝特级和拉塔希吗?这也是罗曼尼康帝的酒吧?”阮言知道顾修其实很爱品酒,也知道他的眼光很高,这款酒怎么看都是女士爱喝的类型。
而且罗曼罗尔康帝也很少出这种酒,阮言尝了一小口,应为顾修醒过酒了没有那么涩,这酒带着水果的清香,有柠檬和桃子的味道让她眼前一亮,确实是她为数不多会喜欢的味道。
顾修见她眼前一亮就知道他选对了,看着酒杯里偏黄色的酒说道:“罗曼罗尔康帝确实只做葡萄酒红酒,我特地让他们给你做的一款,如果你喜欢婚礼上就给女士喝这个。”
阮言歪了歪脑袋,酒的清香还缠绕在她唇齿之间,让她的脸颊上泛出了淡淡的红晕好看极了。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阮言轻笑,忽然觉得酒劲上来了。
“你一离婚我就打算结婚了,比任何人都要早,所以我就偷偷地背着你准备很多东西。”顾修含着笑轻轻凑到阮言面前。
两个人凑得很近,下一刻呼吸就贴在了脸上,酒的香气果然是很诱人的东西,比任何东西都要勾人的魂魄。
顾修看着泛着红的脸颊,轻轻含住了阮言的唇,酒的香气充斥这两个人的大脑,让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