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发布会,阮言作为受害者也要出场。
“挑一件露出脖子的裙子就好。”阮言缓缓说道。
助手点头,拿了一件黑色的裙子给阮言。
阮言看着房间里,那颗阮页叠着的爱心,她还记得那时候她看不见。
阮页叠了三个爱心,说是要给顾修和她还有自己的一人一个,现在她能看得见了,顾修却不在了。
每每想到这,她的心都是那样的疼。她会经常看着这些东西发呆,想着想着就觉得顾修没有死。
“已经是秋天了,风大有点凉,你还是多穿点吧。”杨幼闵想给她换一件衣服。
阮言摇头说道:“算了,我露出脖子是有事要做的。我要是冷会多穿一点的,到时候脱下就行了,你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杨幼闵点头。
这一次发布会来的人要多的多,因为几乎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件事,也有太多人想知道这背后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这一次发布会现场挤满了人,都为了这一次顾家所说的证据而来。
发布会终于开始,阮言、顾铭、李静恩一起到场入座,所有人的相机都对准了她们,开始拍照。
“可以开始了。”顾铭转头对主持人说道。
“对于这段时间顾家的风波,我想是时候做出回应了。五年前我们确实在DW故去的前任董事长芙蕾娜夫人病重内乱期间收购了不少DW的产业企业,这是毋庸置疑的。我们大大方方的承认,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为了追求利益才这么做的。”顾铭直入主题说道。
“但对于无端的指控,比如我们雇凶杀人这件事肯定是假的。就算我们想要争夺利益,但是这么做岂不是不留后路?面对今天这样的形势岂不是必死无疑?作为一个目光长远的企业高层领导人员,肯定是做不出这样放水抓鱼的事的。所以我在此正面回应,我们从来就没有做过这件事,甚至我们知道这份名单的时候我的两个儿子已经出事了。”
“那顾铭先生,请问您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不是自己做的吗?”记者问道。
顾铭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可以,之前我也看过DW召开记着发布会时怀特对这件事的回应。当时有记者提议,雇佣杀手的资金数量不小,建议清查公司和个人账户。我完全可以接受第三方对我的资产亲查,甚至是我的家属也完全可以接受。那么试问DW和怀特先生可以做到吗?”
这不就是变相在逼DW清查资产和账户吗?你到底是给不给查?
不给人家顾家都大大方方给了,你不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您说你们手上有证据,请问证据是什么?”
李静恩把录音拿出来,说道:“你们听一听就知道了,顾修曾经负责过Z国分布五年,其实这五年来顾修一直在寻找他的妻子阮言。至于这件事前因后果,你们听了录音就知道了。”
记者们都有点蒙,顾修去Z国是为了找阮言?而且录音里的内容才是重中之重。
现场的人都禁了声,李静恩也摁下了当初审问沈佳宁时的那段录音。
“沈小姐不如直接交代了,这毒药究竟是谁给你的,也不防直接交代是谁教你给顾修下毒的?”
“我没想给顾修下毒,只是没想到这杯牛奶会被顾修喝下去而已。”
“那毒药是谁给你的?”
沈佳宁没有立即回答胡钰当时的问题。
“沈佳宁,你最好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谁送你回Z国的?又是谁给了你毒药?又是谁给你人手把送牛奶的人给绑架了的?还不说?我可有的事时间和精力慢慢地跟你交流。”
沈佳宁看着胡钰手上的针,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毒药是安娜给我的人也是她给的,也是她送我回来的。她说与其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不如同归于尽为我母亲报仇。”
“那我再问你,阮言五年前那场车祸是不是也是你做的?是你把阮言的眼睛撞瞎的?”
说起阮言,沈佳宁似乎是有精神了,看着胡钰冷笑着回答道:“何止啊,安娜她不仅要撞瞎阮言,甚至让我撞死阮言。她告诉我赫尔曼大街那边都是他们家的势力地盘,说他们会帮我解决好一切的,我只需要做到就行了。”
“你不知道吧?也是她让我用代理权的事逼迫阮言嫁给周正泽,逼阮言和顾修分开。说这样顾修就不会留在M国成为DW的对手了。我们两个一直是各求所需。”
“你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顾家在再厉害也不可能像灭了我们家一样灭了赫尔曼家族吧?一看见你们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可真高兴啊。唯一的遗憾就是我几次三番下手都没能杀了阮言这个贱人!”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所有人都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
所有人都怀疑怀特,但是没想到下毒的事居然是安娜指使的。而且她居然教唆别人开车去杀人,去撞死阮言。
这不和雇凶杀人一个性质吗?
实际上是犯了故意教唆杀人罪,没想到之前的恩怨居然会是这样的。
“请问语音里的沈小姐沈佳宁就是凶手吗?会不会她就是那个杀手?”毕竟沈佳宁承认了她是听了安娜的还才动手的。
“很遗憾,这位沈小姐并不是凶手,不过是被安娜利用了而已。而且这位沈小姐屡次绑架我想置我于死地,更是在事情暴露之后为了躲避正义的审判逃出了Z国。这就是证据。”
阮言指了指自己的脖颈,白皙的脖颈上尚且能看出一条细细的刀痕,十分的惊悚。
“这条疤就是当时沈佳宁劫持我的时候留下来的。也正是为了拿回五年前被顾家收购走的产业,所以才教唆沈佳宁回来给我下毒,却没想到毒药被顾修喝下。他们想用解药和我们谈判让我们交出五年前收购的产业,不过最后我们拿到了解药,这才阻止安娜的计谋。”阮言缓缓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