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钰支走了所有人,程新新安心了一点。
随后胡钰又朝助手说了一句:“你们看着门,不要让人过来。”
程新新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偷听,心里也没底,但是胡钰让人守住门口是不是就安全了。
“程新新你是我招进来的人,被他们针对也是有可能,你的家庭环境来说你应该用不着偷药,而且我了解到你家人也根本没有病,你为什么偷药?”胡钰问道。
程新新当然知道,于是也不敢多说,看了看桌上的药盒的药,压低了声音说道:“因为……”
程新新伸手,把药打开,把里面的说明书拿了出来,给了胡钰。
程新新知道胡钰的人在外面守着,胡钰的办公室里也不会有监控,但是今天早上挟持是个保洁,他们既然不怕他们告诉胡钰,万一在胡钰的办公室里安装的窃听器那怎么办?她可不敢拿家人的生命去赌!
胡钰也并不知道她的意思,打开了那张说明书,才发现程新新在上面写了字。面对程新新的谨慎,胡钰也不自觉提起了戒心。
“今天早上有一个保洁持刀威胁了我,说我的家人在他们手里,逼我偷药。我不知道他们要来做什么。”程新新的笔记有些发抖,明显当时非常的慌张甚至有些手抖。
随后程新新假装支支吾吾地有的没的说了一些话,什么“一时糊涂”“我可能精神不太好需要休息”之类的。
但是她拿起笔,垫在厚厚的书上写字说道:“这个人是保洁,说不定有装监听。你给我处分,先让我离开医院,不然他们还得威胁我做别的事。只有我里离开医院,我的家人才能安全。”
“看来你真的拿了药了。这种事传出去也不好,我也知道外面有的人也盯着我这里看,我要是不秉公处置恐怕要惹来医院其他员工非议,不服人心而且助长这种风气。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不然难以服众。”胡钰说道。
他理解程新新的意思,也觉得他们家的事还是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所以就同意了程新新的提议。
“我知道了,不好意思。”程新新松了一口气,然后朝胡钰点了点头退出了办公室。
现在她才是真的惶恐,对方不会恼羞成怒吧?
程新新走出去的时候一脸愁人,别人还以为是因为偷药的事被揭发了,他们也根本想不到这医院宁静的日常生活背后究竟藏着怎么样的危险。
程新新走出医院,直奔地下停车场去。
果不其然,她看见那个人还在地下停车场的死角里等着她。
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程新新心中恐惧,但她知道现在不可能逃跑,不然死的可能就是她了。
程新新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地朝对方走过去,并尽量保持安全距离。她手放在衣服的口袋里,攥着一把手术刀。
“你怎么在这?是为了刚才的事来的吧?我都说了,偷药很容易被发现的,不过你放心,我知道我妈在你手里,我什么都没说。”程新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仿佛就贴在耳边一样,又快又响。
保洁员带着医用口罩,双眼看着她,说道:“我知道你什么都没说,不然你出电梯的那一刻就该死了。”
说道这程新新的心猛地一个停顿,让她觉得生疼。
这个人果然在胡钰的办公室里安装了监听器,还好自己留了一个心眼,不然现在真的不好说。
“那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你应该把我和我妈放了吧?”程新新感觉到自己背后的冷汗已经打湿了自己的打底衣,她感觉得到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
恐惧现在占满了她的身体,让她不敢乱动。
“万一你告密呢?这件事没有结束之前你最好是按兵不动,也最好闭上你的嘴,回家按兵不动哪里都不要去,否则后果你自己想想!”保洁员说道。
“那什么时候事情才会结束?”程新新问道,她也很着急,着急把她妈妈救出来。
“我说了,多余的话我不会说的,回去吧。如果我在医院消失了,你妈的消息也就彻底消失了。”保洁员说完就消失在了地下停车场。
程新新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知道胡家和顾家现在和怀特的事牵扯在一起,真的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她能怎么办呢?
怀特的事她也多少清楚,毕竟当时刺杀名单的事,还有安娜下毒毒害顾修的事到现在还是顶流报道。
他们连顾家的人都敢害更别说她了,她妈妈会怎么样该怎么办?她一概不知。
程新新坐着车回到了家里,一整天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那边,阮言正和何姿再一次前往交易所,这次她内心毫无波澜,看着对面的怀特心里只有厌恶。
怀特却依旧嘚瑟,依旧让人觉得欠揍。
“这几天过的好吗?顾夫人?”怀特笑着问道,一只手摸着手指上的戒指,一遍看着阮言的神情。似乎很是享受阮言的表情,看见阮言郁闷的样子,怀特仿佛就像得到了养料的种子一样,幸灾乐祸在心中疯长。
“多谢怀特.赫尔曼先生的关心,我觉得您关心关心您自己就好,不用那么幸灾乐祸的看着我。”阮言冷冷的说道,说完就侧目看向了别处。
“本来幸灾乐祸的机会就不多,我怎么能不抓紧呢?”
怀特是个很现实的人,得意一时就得意一时,现在有优势不得意谁知道以后的事会怎么样呢?
阮言冷哼一声,坐直了起来说道:“那你说的有道理,好好记住现在的感觉吧。我怕你以后再也体会不到了。”
怀特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你也得记得这个感觉,生离死别的痛苦,这辈子也不要忘记。”
“我当然不会忘记,我还会卧薪尝胆,一直记着你的事的。只要你的还活着,就会有被仇人抓住的那一天。到底是谁得逞,恐怕说不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