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失到现在才论是不是有点晚了?也对,你们自诩清清白白,但究竟是不是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反正我已经是一条路走到黑了。”怀特冷笑道,似乎在说一个很简单轻松的玩笑一样,让阮言觉得厌恶。
她不管当时怀特是什么样的情况和苦衷,难道他就该把痛苦施加给别人吗?
“你的童年一定很悲惨吧?”阮言问道。
“这个我倒不知道该如何评论了。”怀特早就麻木了,痛苦与否似乎都不太重要了。
“那换句话说,在你赫尔曼家族里有你痛恨的人吧?他们给你施加痛苦,然后让你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变成了驰骋地狱的恶魔?!”阮言问道。
“算吧。”怀特说道。
“那你现在呢?成为了一个施暴者,把你的痛苦像瘟疫一样感染到别人身上。这是你报复他人的理由,这也是你被别人报复的理由。”阮言说道。
“无所谓我痛不痛苦,那么就现在,我只想得到快乐和为所欲为。”怀特说道。
阮言对此也无话可说,哪里见过和尚念经妖怪就浪子回头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但凡怀特有一丝悔改之意都不会走到现在,又怎么可能指望他在这个时候住手呢?
而且,就算他现在突然良心发现认错道歉,她也不会原谅怀特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怀特先生也只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就不用再交流了吧。谢谢。”阮言又是一个冷笑,转过身去。
何姿这才凑过来说道:“不用跟他一般计较,现在最重要的是地的事。董事长已经在飞机上了,要尽快解决了地的事才行。”
阮言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很快希林娜夫人就出现了,现场只有顾家和怀特的人,还有就是这次的卖家文纳德尔家族的人。
“就等通过开会决定,这块地将最后一次确认成交价,最后由价高者租赁出去。上一次的价格不知道阮言小姐有没有什么异意,或者有没有要追加价格?如果没有,那么这块地将租赁给怀特先生所用。”希林娜已经让助手准备好了签署文件。
“我们要加钱。”何姿说道。
随后报了一个价格,希林娜夫人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这笔钱可不少,不知道怀特会不会继续加价。
怀特早就从顾铮哪里知道了阮言他们的出价,毫不犹豫的追加了。
阮言故作惊讶的问道:“你们怎么会?”
怀特这时候才笑了起来,说道:“我们怎么会知道你们的出价?我知道你们对这么地势在必得,我当然不能忍让你们如愿啊。要想拿这么地,除非加钱。不然地就归我了。”
“……”
阮言冷笑,怀特果然上钩了。
于是阮言才慢慢说道:“怀特先生这么喜欢这块地,愿出高价也要收这块地,那么我们只好忍痛割爱了,我们不打算对追加价格了,这块地就让给你了怀特先生。”
本来只要阮言表示还要加价,那么就还有五天时间,现在阮言干脆的拒绝了。这块地可只能是签给怀特了,怀特觉得有些意外,顾家人居然不加价了?这块地就这样给了他了?
可是他人都要走了,花这么钱买这块地有什么用?给杰斯那个臭小子铺路吗?这时候怀特皱着眉才隐隐察觉到事情不对,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你说什么?你们就这样放弃了?”怀特感觉到不妙。
阮言这才站了起来,看着怀特说道:“我说了,我们只好忍痛割爱了。怀特先生,祝你好运。”随后阮言笑着离开了交易所。
是,花大价钱购买这块地如果经营不善就会导致资金链出现问题,怀特也是想给他们使绊子,但是他们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现在无论报多少钱他们都不可能交付钱款的,意思就是这笔钱只是有可能让他们亏损,只要他们不买这块地就不会有事。
怀特这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而怀特以为他们一定会花钱买这块地,故意抬价,可他们本意就是请怀特入瓮而不是这块地,所以怀特现在不想买也得买这块地。
因为这块地是管辖地,既然挂出去要卖了,已经谈价才要成交了,突然反悔可是很严重毁约事件。
管辖地竞价无故反悔可是要被调查的,首先要给出合理的理由,如果没有合理的理由是要被调查竞价者的财产情况的,一旦查怀特的钱那能哪来做文章的事可就多了。
到时候还愁找不到怀特个凯森打钱的事吗?
只要能够证明怀特和凯森有金钱来往,那么就能证明凯森写的那张刺杀名单上就有怀特的手笔,到时候她照样能送怀特进去。
不管怎么样,只要怀特不起这个心思她也奈何不了怀特,要怪只能怪怀特自己了。
阮言这时候才记起什么回头说道:“怀特先生,你确定你在我们家的那双眼睛就真的是你的吗?你未免也太信任这种两面三刀,吃里扒外的人了。这可不像你的处事风格啊。”
阮言说着,这才看着怀特一脸愤怒和震惊满意的离开了交易所。
现在地的事解决了,剩下的就是顾铮了!
她现在兴奋地很,想看看这一次怀特到底会怎么选择,是吃下这个哑巴亏把钱吐出来,还是继续打太极。
这一次可不像以前了。
她说过会让怀特后悔的!
“事情解决了,那顾铮那边怎么样了?”阮言问道。
“他是跑不掉的,还能跑去那?离开顾家离开董事长的庇护,他自己什么也不是。”何姿冷冷地说道。
她最讨厌的就是顾铮这样吃里扒外的人了,贱不贱啊。
吃人家的穿人家的,有些人都知道拿人手短,吃人手软,顾铮倒好,居然还倒打一耙?她要是顾家的人,或者说,顾慎可能早就想把这个人给丢出顾家的大门了。
也就是顾铭脾气好,居然还把他留下了。
顾铮?叫不争才对吧?不成器又不争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