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然是个不爱钻牛角尖的人,本来就很聪明,从小就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其实是有距离的。
胡钰和她在一起虽然没多久,但他们相互吸引,距离慢慢缩小最后消失,完成磨合之后都会好的,陈安然心里也就放下了。
现在她最要紧是养好自己的伤,不要让胡钰担心,然后好好学习,迟早有一天能和胡钰一样优秀,到时候就什么都不怕了,就一定能够配得上胡钰了。
“我知道了,阮言姐。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爸爸担心也不让胡钰担心的。我没事,谢谢阮言姐跟我说这些。”陈安然笑着说道。
“没事,我也是过来人。”阮言说道。
进重症病房需要换防护服,阮言就不打算进去了,因为现在病房上还贴着暂不允许探视的牌子。里面只有四个护士和陈承恩在守着,陈承恩或者白怀恩其中一个必须时刻在李静安身边守着,免得出现临时状况。
医院里的设备不停的响,李静安脸上带着氧气罩阮言看不清她现在的样子。
刚准备问问李静安的情况,保镖带着两个人往这里来了,陈安然和阮言都被脚步声吸引了过去,同时都转头回去一看,是两个没见过的人带着本子和笔。
想来估计是管辖局的人。
阮言不知道,因为管辖局管的事多,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怀特刚买的那块文纳德尔家族那块地来了,如果是的话,就不该是她应对的了。
“顾二夫人,有人找你问几句话。”保镖说道。
阮言仔细看了看他们,点了点头,但还是说道:“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我一个门外汉估计没有办法解答你们的疑惑。”
那人说道:“不是生意上的事,是关于昨天晚上的事,关系那个被击毙的罪犯我们有一些情况需要了解您能配合我们,解答我们几个问题。”
阮言心中一凛,陈安然也下意识拉住了阮言的手。
昨天晚上的事不是和李静安有关吗?
阮言看着陈安然摇摇头,说道:“那倒是可以,我还以为是因为之前那块地的事呢。”
说着阮言拍了拍陈安然的手离开了,走之前看了陈安然一眼,陈安然何等聪明,自然明白阮言的意思,轻轻朝阮言点了点头。
来问话的两个人之间也有短暂的眼神交流。
果不其然,保镖跟着阮言走,还有一个来问的人。
另一个人留在了陈安然那边,保镖自然也得跟着陈安然,不管来人是谁,他们在这时候都不敢掉以轻心。
阮言和来者走到了医院的楼道里,这里没有人,保镖就站在身后。
“这是我们家的保镖,毕竟出了怎么多事,我们现在也是杯弓蛇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希望您能够理解一下。”
确实,顾家最近真的是倒了大霉了,老是出事。
这些有钱人之间的关系真的是错综复杂,又牵扯极深。像现在闹这么大的大家族之间的恩怨,上一次发生还是三十多年前呢。
“我们当然理解。我们本来想去跟当事人了解一下情况的,但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那人说道。
毕竟他第一时间就了解了李静安的情况,人都抢救了一晚上到现在才出来,所有知情人一夜没有休息,所有的事都得往后推。
“我小姨她现在的情况确实是不可能开口回答任何问题了,如果您有什么问题可以先跟我说,如果我知道的一定先替您解答。”阮言说道。
“好。那您知道昨天挟持李静安的人是谁吗?”那人再一次问道。
阮言点头,说道:“当然,保镖告诉我了。李静安当时认出林若琪了。林若琪这个人,我从我婆婆嘴里知道过她的事,不过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她通过骗精受孕,后来胡家的人不要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她就从此带着孩子跑了。之后的事不就是她确认死亡了吗?”
阮言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询问的人也找不出任何问题来。李静安和林若琪的恩怨产生的时候,阮言估计还在妈妈肚子里呢。知道的内情也肯定是别人告诉她的。
“你都说她死了,林若琪怎么又活了?”询问的人再一次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胡家让她打掉孩子之后她不肯打,之后就怀着身孕跑了,之后说是出车祸死了,具体的我怎么知道呢?说不定啊就是因为记恨当年的事没有成功,胡家又追地紧,想假死生下孩子,然后等孩子生下来再完成她想要完成的事?这你要问林若琪了,我可不知道。”阮言淡淡地说道。
林若琪一身谜团,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你见过林若琪吗?”他再问。
阮言摇摇头,说道:“没有见过,之所以知道林若琪这个人是因为胡浔和静安阿姨婚姻感情不好,所以我问过我婆婆,当时林若琪都死了二十多年了,我怎么可能见过啊?”
阮言语气中的疑惑和怀疑询问人是个傻逼的语气让人觉得有些不适,不过阮言这时候已经被怀特的事折磨地烦透了,有遇上了这种事,谁还有好心情?不也是人之常情。
阮言知道林若琪的存在,一直都知道,但是没见过林若琪也是实话。
“好,麻烦您了,感谢您的配合,那我就先走了。”询问的人合上本子,
阮言点点头,说道:“不麻烦,应该的。您慢走。”
“对了,如果您这边有什么消息可以告诉我吗?”那人再一次问道。
阮言轻轻点头,说道:“这是当然的,您放心我一定配合。”
甚至,乐意至极。
人走了之后,阮言才看向保镖问道:“他们去找过我大哥和爸妈了?”
“是的,但是您刚嫁过来他们也知道您对林若琪的事所知不多,所以现在他们都在顾大少爷那呢。顾先生和顾夫人都在休息,他们也不敢打扰,就只能等着了。”保镖答道。
阮言点点头,往回走,这才看见询问陈安然的那个人和之前那个询问自己的人一起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