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钰吃完饭就走了,陈安然本来吃完饭之后都要散散步的,不过就是在病房里走一走。
但刚才她走了那么久还扯到了伤口,她可不敢再下去走动了,只能坐在床上看看书。
之后看得困了就躺下睡了午觉。
胡钰吃完饭之后就去看李静安的情况了,胡钰把陈承恩换出了出来。
胡钰换上了防护服就走进了重症监护病房,跟陈承恩对接了一下。
“一切正常,下一次手术可以马上安排,针对的是肝脏的。片子也已经拍出来了,各种数据很稳定,你看一下。”
陈承恩今天给李静安做了一系列全身检查,所有报告和数据加在一切都有几厘米厚,陈承恩分析完所有的片和数据,写了一篇报告,直接给了胡钰看。
所有的数据和分析还有应对方案浓缩成了十几页,可比几厘米厚的数据效率要快多了去了。
胡钰翻了一下陈承恩的报告,点了点头,说道:“之后我来看着吧,你先去吃饭休息一下。怀恩他在楼下帮着陈明审那些混混,而且你比较了解我妈妈的情况,之后你和怀恩就不必换班了,我和你换着照顾和监察吧。”
陈承恩点头,说道:“那我先出去了,一会换你出来,这份报告我给胡叔也打出来一份之后我们一起分析一下。”
胡钰点点头,说道:“你先去吧,我知道了。我再看看,我们晚上在一起讨论一下下一轮手术的情况。”
两个人对接完之后陈承恩就出了重症监护病房了,护士们也换了一波。
地下室,白怀恩细长的手指捏着那发丝一样细的针,在明黄色的蜡烛的火焰下来回挪动,那诡异的味道让地下室捆着的那些人有些胆寒。
白怀恩则慢慢地提醒道:“你们要知道,这样的针是能在人的血管里走动的,要是哪一天啊,顺着血液进了你们的心脏里,你们该知道会怎么样吗?”
头发细的针,在血液里流动,这种折磨人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还是在他们已经尝试过了白怀恩这个“针灸”的威力,真的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明则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站在白怀恩的身边说道:“该招的就招了吧。在我们手里,我活着一天你们就得活着一天,就得继续这么被折磨下去。更别提怀特或者是让你们跟着雇主来的那些人会来救你了。现在他们都忙着甩锅撇清关系呢。你们也不过是被放弃的弃子罢了。”
白怀恩的脸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苍白,特别的想一个死神,无比的冷静,温暖的烛光下的人反而觉得刺骨的冰冷让人觉得胆寒。
“你们要说就趁早说,虽然说死不了,但是呢你知道吗?你们要是后悔晚了那一天想说了,恐怕也挽回不了了。时间你们有的事,可是你们的身体可就等不了。你知道这种审讯会对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吗?”白怀恩冷静地说道。
“如果你们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直被折磨这么下去,虽然不会死,以后或许也会对这种伤害免疫一些,俗话说就是感觉不到这种伤害的痛了。”
白怀恩把针拿了起来,那些人满头的冷汗,歇斯底里的嘶吼过后嗓子也哑了,神情开始恍惚了。
“是不是觉得还蛮有希望的?”白怀恩笑着看着这些人说道。
“可惜啊,到最后呢,你们会因为这些针导致身体机能下降,有可能行动不便,甚至大小便失禁之类的问题,就算被救出去恐怕这条命也就结束了。如果现在说,还来得及,但要是拖上个几天恐怕就来不及了。而且这种伤害是不可逆的,意思就是一辈子都不会治好。”
这些话在白怀恩嘴里轻飘飘地说出来,好像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事一样,可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地狱!是噩梦!
“所以啊,别挣扎了,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有事举手,我们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机会想,不然你们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要被折磨到老死……”
陈明不想再这浪费时间,就想等着结果出来。
现在就等着他们开口,后面的事才能继续安稳的进行下去,他也不想这么拖着,后面的事还多着呢。
但是事情就得卡在这,搞得他有时间也得在这虚耗着,是在是让人觉得难受的很。
没过多久,人群里就有一个人缓缓的抬起了手。
陈明看见了,抬眼看了一眼身边的保镖,示意他们去把那个人带上来。
那个人被两个保镖架着送到了陈明和白怀恩面前,他们是被折腾够了,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硬骨头死强撑着的。
“你这个叛徒!你就算是出去了,也觉得对不会有好下场的!”有人就用弱弱的声音死命阻止了那个即将要开口的人。
陈明淡淡地来了一句:“不会的,放心吧。开口了就算你投诚了,我也不会转头就让你们死掉的。毕竟松口就给人一条活路这不是规矩吗?你放心,我可不是你们主子那种货色。”
这下地下室里的气氛再一次转变了,谁不知道这个M国突然杀出来的这个陈明是顾家的人?顾家是什么人家,又是什么人所有人心里都有数。
“说吧。”陈明淡淡地说道。
“你们想知道什么?”那个人气若游丝,仿佛气息都能被掐断一样的弱。
白怀恩看着眼前的人手指勾了勾,保镖们把他拉了起来。
白怀恩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些工具确认了一下这个人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之后说道:“先送他出去缓一下,让人给他打我写的药水,之后再问。”
说着白怀恩拿着纸笔在纸条上些了一些药的名字,看起来还挺拗口的。
所有人看见这态度,心里都产生了一点动摇。
白怀恩本来就是医生,而且本质上这些人也不是他们的仇家。
所以他也没必要这么刻薄来的,只要他们能告诉他们想要的消息就行了,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