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言没起那么早。
等她醒来的时候,顾念已经在家里上课了。
估计是杨幼闵知道她这段时间太累了,所以就没有早早叫她起来。
陈明让人发了一条短信过来,说是李静安二十年前那些给胡家人看的那些证据找到了。
他们找了胡家和李家,都没找到,胡浔说可能要问问李静恩。
阮言回了一个“知道了。”
胡浔和他们意料之中的异样,当时问胡浔,胡浔脸色不太好,本来就很疲惫加上心力交瘁,人都有些垮了。
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二十年前的事太远了,而且就算是二十年前,我也没有见过那份证据,也没有问过李静安之后放在那里了,所以不知道。”
随即似乎是觉得发生了什么又问陈明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找二十年前的证据?”
林若琪的事是不是泄露出去了?
他最近这两天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李静安身上,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事。
而且这些事怎么处理他似乎都不能太过问,一般都是李静恩或者顾慎还有顾修去处理的。
从二十年前林若琪的事一出,胡家对李静安不仁之后,胡家就完全失去了对李静安负责的必要。
而且一旦有事,最快最先保护李静安抢着出面解决的还是顾家,所以他不知道顾家的决定,也不知道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怀特把林若琪和你夫人二十年前的往事全部抖出来了。昨天阮言小姐已经因为这件事被管辖局派来的人问了两回了。顾慎也是,要不是昨天晚上顾铭和顾慎都在开会,你和胡钰都在重症监护室,李静恩低血糖晕倒,你们都要被问。”陈明说道。
虽然陈明不知道这些往事,但是从李静恩的态度和那些帖子上的只言片语,依照他的专业水平已经能把事情的经过猜出个大概了。
难怪夫妻关系这么僵硬,这种事以李静恩那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没让李静安离婚简直就是奇迹。
“今天医院来的人太多了,我已经让医院后勤的人员挂牌,今日拒绝探视了。所以那些工作人员暂时都不会来了。阮言说,你的回答尤为重要。记住了,林若琪怀孕消失,之后失踪二十多年。期间你寻找过她,但是没有一点消息。其他的拒不回答。”陈明转达阮言的话,说道。
胡浔轻轻“嗯”了一声,仿佛自己也是一个局外之人。
随后补充道:“证据的事我不知道,也没有过问过李静安,但是你去问问李静恩吧,她应该是知道的。李静安的事很少能有连她都不知道的,她可能也能猜得到。你去问问她吧。”
他疲惫的吐出了一口气,往自己办公室走。
陈明也只能先去问问李静恩了。
自从昨天顾铭和顾慎开完会之后,医院的小门外就来来往往无数公司的人。不过那都是后话。
那些人自然不知道胡家的医院还有这种秘密通道了,防的就是门口那些七七八八的记者。
李静恩坐在重症监护室外,虽然她知道现在守在这也没有什么用。
但她不看着就没办法安心。
她拿着电脑,把这些日子公司的的事情都解决了。之后还是离开了走廊,去了顾慎病房里。
陈明走了一圈,这才发现李静恩居然不在重症监护室外,问了一下保镖才知道,原来是去顾慎的病房里了,这才找过去。
“陈明?你怎么来了?”李静恩问道。
顾慎也拿着电脑在敲着什么,应该和GN集团里的事有关,只来得及给陈明一个眼神就什么也没说。
“之前说的,有没有林若琪二十多年前那些试管婴儿啊之类的证据,我有用,不知道有没有留下。胡先生说他不知道,也没有过问过。说您了解静安小姐比较多,所以让我来问问夫人您知不知道。”陈明说道。
证据?
李静恩皱了皱眉头,那么古早的事了,当年怎么也不会想得到林若琪还能有走出去的一天,虽然林若琪这一辈子都没有逃出过李静恩的掌控。
“我想想,如果那份证据作为一份纪念品的话,应该在胡家的展示柜里。管家可能不知道,而且李静安的东西他们不敢乱碰,我给管家打个电话,你过去看看吧。”李静恩说道。
当时证据都是李静安收的,那时候还是李静安情绪最不好的时候,也是她很丧心病狂的时期,所以这东西当时肯定会被作为报复的纪念品被放在她奖杯的展柜里。
只是在那之后李静恩的脾气很古怪,很多东西都不让被人摸,所以也没人知道。
而且林若琪的事,当年除了她还有谁敢轻易过问?
陈明得了答案,点了点头,就出去吩咐人再去李家找。
吩咐完,这才想起来,葛升在“水深火热”之中发了个短信过来,说怀特生病了,现在还在医院,让陈明告诉顾慎一声。
“对了,大少爷,葛升让我给你转达一则消息,怀特生病住院了。不过也不算是住院吧,是他的一个私人疗养院里,就在他别墅隔壁。我没当回事,但是今天早上他们就对外宣布怀特昏迷住院了。”陈明说道。
顾慎早有意料所以并不意外,只是停了手上的动作,说道:“他装不装病都没关系,现在他做什么都是徒劳。阮言那边一直跟杰斯联系着,关于DW集团的那些事杰斯去负责是最好的,免得牵扯太深知道太多,之后相处合作起来让人觉得不舒服。”
是让杰斯觉得不舒服,把底牌都暴露给另一方只会带来极大的不安感,这只会让彼此之间的安全感收缩,这是隐患。
所以顾慎没有想要太过多的插手怀特之外的DW家族和赫尔曼家族内的事,也不感兴趣。
“好。那DW集团内部无关怀特的事我就不打探了。”陈明点点头,跟顾慎和李静恩说了一声:“好好休息。”
之后病房里自一次陷入了寂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