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做什么?
自己这个儿子虽然和自己不亲,但是他知道莫深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找她的,一定是有什么事。
出什么事了?
莫老爷子第一时间就是这个。
“她出去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吗?”莫老爷子看着莫深说道。
只听莫深一声冷笑:“呵。”
“莫老夫人好高骛远,我倒是想问问她有什么事。我也想问问你,半生都在商场打滚了,怎么还被人这么蒙蔽?”莫深说道。
莫老爷子一时听不明白莫深的意思,只知道莫老夫人一定又做了什么,但是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该不会是为了T集团的事?如果是我会劝她的。”莫老爷子说道。
他不想夹在妻子和儿子之间,更何况他和儿子和妻子之间都有隔阂,而且不浅。
说实话,作为一个商人他很成功,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他却很失败。人在利益场里打滚久了,不知不觉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等回过神来,自己也早就失去了补救的机会了,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自己知道自己责无旁贷。
所以能尽量调和就尽量调和,他不希望再出事,他只想要家里的人都好好的,家和万事兴就行了。
莫深看着莫老爷子,眼神意味深长,沉寂已久的星辰缓缓转动着。
良久莫深只说了两个字:“晚了。”
莫老爷子一惊,有些不解。
但是莫深没有给莫老爷子解释的机会,继续说道:“把刘洋樱叫回来,我现在就有话和她说。”
莫老爷子不解,说道:“说话别没大没小的!她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
莫深冷笑一声,嘲讽道:“你要认她是长辈,你叫她刘阿姨好了,反正我是不认,以后也不会认,我不乐意。把她叫过来,我没空和你在这打太极。”
莫老爷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莫深从小就不受他管教,他也很少管莫深,他确实没办法置喙莫深什么。
但是莫深这么直白的找上门来绝对不是没有原由的,于是莫老爷子忍住了性子,沉声道:“去吧老夫人叫回来,就说我有事找她!让她赶紧的,要是有事推脱不开,就以后也别回来了。”
仆人被父子俩剑拔弩张的对峙吓一跳,赶紧应下了莫老爷子的话,去把莫老夫人请了回来。
莫老爷子这才又看向莫深,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过来的,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怒气冲冲的过来兴师问罪?”
莫深冷笑,刘洋樱手都伸到阮言身边了,还企图让他息事宁人?
笑话,他可以“尊称”刘洋樱为“莫老夫人”,也一样可以叫她“刘洋樱”。这要看莫深乐不乐意。
“你自己去查查不就知道了,可别到时候又说我冤枉了你的老婆,我可没兴趣陪她演独角戏。想知道,自己想办法。”莫深说道。
听到莫深这些话,莫老爷子身形一震,这些话是从前他跟莫深说过的。
现在,莫深还给他了。
“如果是因为T集团的事她给你捣乱了,我回教训她的……”莫老爷子说道。
他知道莫深想做什么,T集团的事他谋划了很久。
莫深这次是动了气了,莫老爷子看得出来。
莫深果断拒绝道:“倒也不必如此,破坏了你们夫妻感情那多不好啊。你只需要管好她就行了,不用假惺惺惩罚她做给我看完,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些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因为我宽宏大量,或者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计较,而是因为我觉得和一只蛆虫一样的东西计较有失我的形象,虽然她很恶心,但是我总不能裸着手拍死她吧?太掉价了。”
“但是,这虫子要是爬到我身上,不顾自己的生死那也别怪我不顾形象了。你最好让她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我和她能呆在同一本户口本里,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宽宏大量’了。就请她别变成苍蝇整天在我耳边吵我了。明白吗?”莫深慢慢地,有条不絮地说道。
一张清冷的脸,冷淡的语气,最恶毒的话,依旧面不改色。
莫老爷子脑子嗡嗡作响,这是第一次莫深这么跟他说话。
莫深见莫老爷子这个样子,冷笑道:“没明白吗?意思就是,之前我不计较是没必要,现在她从一只蛆虫变成了苍蝇以为自己能耐了就像过来吃我和我家人的饭菜,不好意思,我没法在餐桌上容忍一只苍蝇的存在。我会让这只苍蝇知道,什么叫做规矩的。”
莫老爷子脸冷了下来,说道:“说话这么这么刻薄?”
“因为我好好说话,你们都不往心里去,我有什么办法?既然她好听的话听不进去我也只能这么说了。”莫深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莫老爷子抓着拐杖说道。
“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问我?你自己不就见识过吗?你要是不满,可以帮着她,毕竟你们是合法夫妻,责无旁贷。”莫深冷笑。
莫老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莫深是不爱说话,今天说了这么多全是嘲讽的话。
甚至都是一些之前他说过的话,颇有一种令人难堪的意味。
笑话,怎么可能?莫家多大一个集团,公然搞内斗那岂不是让外面的人笑掉大牙了?
绝不可能,莫老爷子知道不能让莫深把事情闹大,一定要摁住。
首先他得知道刘洋樱到底做了什么事!
莫老爷子叹了口气,最后实在不行,只能压着刘洋樱了,莫深说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
莫老爷子暗暗地想着,到底莫深还是他最得意的儿子,青出于蓝胜于蓝,是继承莫家最好的继承人。
他不会对他下狠手,而且肯定是刘洋樱有错在先,他了解莫深的性格。
他看不上刘洋樱,所以在莫深眼里她不过是一直“虫子”罢了。他更不屑于对付这只“虫子”。
所以他得弄明白刘洋樱做了什么。
莫老爷子叹息,这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