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志说的没错,那些钱他不会要也不想要,他只是觉得好奇,胡明志究竟是什么人?
或许,他根本就不叫胡明志呢?不过这好像和他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好,我听你的。需要我怎么做?”刘子臣做了一下心理斗争这才回答胡明志的话。
胡明志笑了笑,说道:“交给我好了,到时候电话联系。”
刘子臣点点头,心中的酸涩也忍不住晕开,怎么说像吃了一颗酸涩的枣,后味还是苦的,苦得可怕。
“那好,我就不送了。你走吧,走的时候记得带一下门。”刘子臣叹了口气,说道。
胡明志“嗤”笑一声出来,说道:“谁说我要走了?从头到尾说我要走的人一直都是你,我可是追着你上来的。怎么?你生气了?”
胡明志不解,他伸手摸了摸刘子臣的脸颊。趴在他耳边说道:“真是个老实又讨人喜欢的孩子。”
说着咬住了刘子臣的耳朵,热气蒸腾。
刘子臣忍了胡明志一晚上了,再也忍不住摁住了他的手,说道:“你……”
话未说完,已经被吻淹没。
杨幼闵打完电话从楼上下来,阮言已经和顾念还有顾修在楼下坐着玩了一会,白白还在顾念怀里“喵喵”的叫着,打着呼噜拿头去蹭顾念的手臂。
“妈?你下来了?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阮言笑着问杨幼闵。
杨幼闵神色有些凝重,阮言和顾修看出来了,对着顾念杨幼闵只是摇摇头,说道:“大事算得上也算不上,就是之前查出来的那件事现在有结果了,和我们想的一样。”
阮言回味了一下,莫家除了在查雷德的事之外就是莫老夫人的事。
雷德的踪迹他们是没有查到的,自然谈不上和他们想的一样。
那就是莫老夫人的事了,莫老夫人的儿子刘子臣的事?
“那打算怎么做?我记得莫老夫人还在医院里吧?”阮言有些惊讶地问道。
杨幼闵摇摇头,说道:“看你爸,不过你爸应该是有所准备了。到时候再说吧。”
顾修在一旁听着,以为是莫家的私事他也不怎么好直接开口。
所以也没说什么,阮言看向顾修只是一个眼神交汇。
“之前不是派人去查过刘子臣这个人了吗?你对他了解多少?或者,妈你想怎么解决?”阮言问道。
杨幼闵沉默了,她不是莫深,当然不会知道莫深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不会替莫老夫人说话,毕竟莫老夫人是罪有应得,害死了莫深的母亲还是养尊处优这么多年有人庇护没有付出任何代价。
原谅莫老夫人的工作应该是莫深的母亲去做的,她无权去管。
只是……
杨幼闵摸索着自己手上的珍珠戒指,似乎有些纠结。
顾修在一旁抱起顾念,笑着说道:“我带顾念去庭院里逛逛,这孩子老是在家里也不太好,我带他和白白出去玩一会。你们说吧。”
有些事他在场,阮言和杨幼闵不好说,他是知道的。
于是就把顾念抱起来,往外走。
杨幼闵看向顾修也是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好,天气凉又下着雨,不要淋雨感冒了。”杨幼闵笑着说道。
顾修点点头,朝阮言输掉:“那我先走了,你们说吧。”
阮言也点头,目送他们离开。这才回头看向杨幼闵,问道:“妈是有话不方便当着顾修的面说吗?”
杨幼闵摇摇头,说道:“顾修是个好孩子,我也不是想故意瞒着他什么。只是……有些事有些话当着他的面,也说不出口。”
“我知道,是关于莫老夫人的事吧?你有别的想法?”阮言问道。
杨幼闵叹气,摇摇头说道:“其实莫老夫人再怎么也算罪有应得,我不会同情或者求情,她毕竟害死的是莫深的亲生母亲。”
“莫深小时候就没怎么和莫老爷子相处过和母亲相依为命长大,你奶奶对你父亲是很重要的。这个仇自然是不共戴天,更别说莫老爷子一直护着莫老夫人。”
“你让人怎么能不恨?而这个人不是别人还是自己的父亲,仇人成了继母,不能奈何还要好好相处。换做我,若有人劝我大度,我也是不肯的。我不关心莫老夫人如何,我只关心你爸爸如何。”
杨幼闵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在意的是刘子臣这个人。他虽然是莫老爷子和莫老夫人的私生子,可是……他也是无辜的。我们总说孩子是无辜的,孩子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于否,刘子臣也没做过什么坏事。甚至从小像一个孤儿一样在寄宿家庭长大,和莫老爷子还有莫老夫人的关系可谓是淡然,见面也是寥寥无几,我是不忍心牵连他。”
“据我所知,我们查出来的那些股份和莫老夫人旗下的那些东西都是他们两个人擅自给的,他也根本就不知情。”
“莫老夫人可以罪有应得,我们也不能牵连无辜,我是这个意思明白吗?他小时候没受过父母的疼爱乃至陪伴甚至情亲,我们不应该让他为此买单。”
阮言听着觉得有些道理,那她爸应该不会怎么想。
杨幼闵能说出这番话来,或许是调查过刘子臣这个人。
“母亲你调查过刘子臣这个人?”阮言握住了杨幼闵的手问道。
杨幼闵点点头,说道:“你爸调查过他。说他是同性恋,对方也不是什么坏人,我既觉得他可怜也觉得他无辜。据我所知,那些东西虽然都在刘子臣名下,但是他一分都没有动过,一直都在莫老夫人手里。”
“而且他十八岁之后就没用过莫老夫人和莫老爷子一分钱,我觉得他很不容易。”
其实,站在母亲的角度她还是于心不忍的。
莫深去调查过刘子臣,她也在一旁听着,如果要说把刘子臣彻底碾进泥土里,毁了他的一生,真的不太好。
如果是这样她也难安。
所以想着只需要莫老夫人付出代价就好了,做的太多太过,反而会让她有负担。
她也担心有一天莫深会遭报应,她不想这样。